当前位置:企鹅中文>玄幻奇幻>更爱死人纤阿男主为什么黑化> 第169.平行世界11:追0妻0路0漫0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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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平行世界11:追0妻0路0漫0漫2(1 / 2)

因为范翕非要跟来、和他费了一番口舌,玉女到相约地点时,其实已经晚了一刻钟。而就这样,范翕都还跟着她。

玉女略有些烦,又分外不好意思。她对今日之约已经不抱指望,一会儿还是好好跟人家郎君道个歉,双方就分开好了。

想到是谁害自己变成这样,玉女回头瞪范翕,范翕却作无辜状,对她温柔地笑一下。他的样貌出色,这般柔和一笑,还真是好看,玉女一时竟拿他没办法——她始终无法真不理范翕。

玉女和范翕到花苑中相约凉亭下,玉女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等得不耐烦的公子。谁知那公子坐在亭中栏杆口,一腿曲着搭在栏杆上,他斜身而坐,手中持酒壶,正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剑眉星目,意态潇洒。那公子正一边欣赏湖边风光,一边独自饮酒作乐。

玉女和范翕进入凉亭,那公子得仆人提醒,才起身回身,笑看二人一眼。他看到玉女时,眼睛轻轻地亮了一下,眼中笑意加深。看到玉女旁边的俊美公子,他诧异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

公子湛,即卫国公子姜湛拱手作揖:“可是成家三娘子?”

玉女行上前还礼,屈膝柔声向他还礼,又红着脸介绍范翕:“……这是我表哥,公子翕。我们在路上遇到,表哥正好闲来无事,便想随我前来。公子若是怪罪,妾身先行致歉。”

范翕款款上前,拱手行礼,端正而雅致。他声音柔和,向姜湛请罪道:“是我耽误了玉儿的时间,不关玉儿的事。”

玉女垂下的目中闪过诧异的神色,没想到范翕在姜湛面前表现得如此温和无害,不闹脾气。不过她很快了然,因范翕在外人面前,向来表现得人畜无害。他不过是虚伪罢了。

不料姜湛脾气竟很好,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无妨。此间风光极好,在下并不急。且美人总是需要人等,哪能那般随便就见到呢?”

他清亮的眼睛看着玉女。

玉女怔一下,缓缓抬目,与他对望。

范翕唇角噙笑,非常自然地走上前,挡住了那二人对视的目光。他客气又亲切地挡在玉女前面,和公子湛寒暄:“卫国公子初来洛邑,有失远迎。我与公子一见如故,若是早知公子要来,必然早早向我父王请示,迎出都去。公子日后有什么麻烦,尽可来找我。远来即是客,我自当扫榻相迎。”

玉女眉毛轻轻挑了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范翕的修长背影。

就看范翕拉着人家公子湛,非要和人家聊交情、聊风土人情。而姜湛有些惊愕,却显然在此方面,不是范翕的对手。玉女默默地跟着范翕二人,和他们一起落座。整个相约过程中,她和姜湛说的话,远没有范翕和人家说的话多。

姜湛比较随和,好牵引,范翕这般不动声色地引诱人家公子,到后来,就变成玉女默默地喝茶,看范翕和姜湛一见如故、亲切交谈。只是可惜姜湛饮酒,要敬范翕酒时,范翕迟疑一下,就听玉女在后方重重咳了一声。范翕便含笑道:“我近日生了一场病,恐不能饮酒。”

玉女非常自然地笑盈盈,婉声:“我代我表哥与公子喝一杯。”

范翕脸僵了下。

就看姜湛露出欣赏之色,和玉女敬了一杯酒。那两人的酒樽才放下,范翕就迫不及待地重新和姜湛交谈,唯恐姜湛和玉女聊起来。

三人之约,奇怪又和谐。

一到黄昏时,表兄妹二人一路送姜湛出了园子,范翕对姜湛嘘寒问暖,让姜湛感动非常,直说回头定与公子翕再约时间。姜湛晕晕然地离开,范翕和玉女含笑立在原地相送。待视线中看不到公子湛的身影了,范翕脸上的温和笑意顿时消失,荡然无存。

他低头对玉女说:“他可真讨厌。”

玉女看着他俊美的小白脸,道:“……我看你们相谈甚欢,还以为你出去就要和人家结八拜之交了。你可真虚伪。”

范翕笑一下,他揉了下自己的脖颈,抱怨道:“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愿意浪费这么长时间。”

他趁机说道:“我看那公子湛根本不适合你,他真是太随便了,定然不是那等专一之人。然我不一样……”

玉女瞪他一眼,招他:“低头。”

范翕不解,却听话地低下头,见玉女抬手,抚上他发上玉冠,将乱了的垂缨与他脸颊贴着的几缕发丝分好,帮他重新整理发冠。她抬头帮他整理发冠,目光清澄,专注地看着他。范翕心中一动,顺从本心,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抱住了她。

玉女吓一跳,拍他手臂:“干什么?”

范翕贴着她面颊柔声:“玉儿,与我在一起吧,咱们才是最好的。”

玉女面颊绯红,她一下子捂耳,薄嗔他:“不要贴着我耳朵说话!”

范翕一笑,又故意将唇贴上她小小耳珠。玉女呀一声,抬手就打他手臂,他立刻闪身向后躲。玉女瞪直眼,提裙向他追去,微怒道:“范飞卿!你再躲!给我回来!”

范翕就不,他微笑:“回去你就要打我,我才不。”

玉女眼神轻轻飘一下,她忽然脚下一绊,向下摔去。她面色煞白,惨叫道:“啊——”

范翕顿时紧张,一下子回去扶她,就立刻被玉女抓住手腕按住了。范翕怒她使诈,她又略有得色地笑起来,伸手就拽他的脸颊。范翕手仍托着她,上身却向后仰,不想她碰到自己的脸。他抱怨:“不要碰我!”

他又柔声:“我错了,别欺负我。”

他脸上肌肤白皙细腻,往往别人碰一下就会留下印子。所以他并不愿玉女碰他脸,几日消不下去,他就没法出门了。

玉女自然只是逗他,并不会真的欺负他。见他认错,她就停了手,只是认真问:“以后不要跟着我了,知道么?”

范翕微笑。

他说:“不。”

玉女:“……你气死我了!”

范翕趁机道:“那你就嫁给我吧,嫁给我就不用生气了。”

玉女被他气得无话可说,心里又咒骂他,但也拿范翕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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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以为那日自己和姜湛的相约,必然被范翕搞砸了。范翕自己都快和姜湛成为八拜之交了,全程玉女和姜湛就没说过几句话。任何郎君,都不会再来找她了。

然而姜湛性情是真好,第二日就让仆人送信,夸了她一番。

再过了一日,姜湛送了些小礼物过来,并让仆从传话,隐隐期待自己和玉女的下一次相约。

玉女坐在屋中,摆弄着案上姜湛送来的那些小木雕。姜湛很用心,不光送了一些雕得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小鸟之类的,他还用木匣装了一个最为精细的木雕,刻得正是玉女。姜湛还特意说明,刻得不好,因是他自己掌刀的。

他给玉女写信:“见卿一面,就此念念不忘……”

玉女一边翻看字条,一边摆弄案上的那个小“玉女”,她忍不住微微露出笑。

“啪”,清脆一声。

窗子被从外打开。

玉女抬目,看到窗口露出的衣衫一角,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起身去迎,扶住跳窗而入的范翕,不解:“你好好来便来,跳什么窗子?”

范翕道:“难道不是因为你母亲不让我晚上来找你么?我自然得跳窗了。”

他巴巴看着她,柔声:“玉儿,你不会跟你母亲告状吧?”

玉女瞥他一眼,却见范翕脸上的笑忽然凝滞,他眼神如刀,凌厉地扎向她身后。玉女一下子想起自己身后有什么了,她心里暗道糟,想要抢救时,范翕已经推开了她,走向那方桌案:“这么多有趣的小东西,谁送你的?”

他手握住那个小“玉女”,旁边玉女的手伸过来,紧张地按住他:“飞卿!”

范翕一顿。

他侧头,看向玉女,玉女清澈又恳求的目光盯着他。

这一眼,如一巴掌扇来一般,一下子让范翕暴怒。

他瞬间甩开了她的手,怒道:“你怕我毁了这木雕?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你就那么重视他?谁送的?!”

玉女:“你先别生气,你冷静……”

范翕无法冷静,他眼尖,拿起案上刚才被玉女放下的字帛,看到了最后的署名“湛”。范翕一下子笑起来,他温声:“原来是公子湛啊,他可真是个有情趣的人。倒衬得我是个俗人,平时除了送妹妹吃的喝的,竟然什么也不懂!”

范翕从自己怀中,丢出一个盒子扔给玉女。玉女手忙脚乱地接住,打开盒子,见竟是冰镇的荔枝。

荔枝来之不易,从岭南特意送入洛邑,一年也就得几车,宫中尚且供应不及。然范翕巴巴地带了一盒子,藏在怀里,特意给她拿来……玉女心中发酸,再看范翕冷峻的面容、泛红得欲杀人般的眼神,她轻轻一叹,伸手拽住范翕的衣袖。

轻轻扯了两下。

她推他,让他坐下,伸手按他胸口,蹙眉道:“你竟一路让冰贴着你胸口么?你若生病了怎么办?怎能这般不爱惜自己?”

范翕沉着脸不理她。

玉女打量他神色,试探道:“你可吃了荔枝?”

范翕仍不吭气。

玉女见他仍然不高兴,她坐下来,抱住他手臂,哄他道:“公子湛哪有你重要?他不过送些木雕给我,只是玩一玩罢了。然而你是送实用的给我,荔枝不知比木雕贵重多少。若是他得了,未必舍得给我。我自然知道你待我的心,你当也知道我的心,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范翕抬目。

眼神又冷,又怨怒,充满委屈。

他问:“那你为何怕我毁掉他送你的木雕?”

玉女轻声:“旁人送的礼物,怎能随意毁掉?未免太没有礼数了。若是日后他要我还回去,我难道还要自己雕一个木雕还他么?”

范翕观察她片刻,才微微露出笑。

他点头含笑:“你说得对,正该如此。那你要记得日后还给他,你好好保存着,待他日后离开洛邑,定要完整地还给他。”

玉女一径哄他,自然他说什么她都答应下来。

玉女心中却发愁。

想自己是在和公子湛说亲啊!

范翕这架势……她都担心她说亲成功了,他跑去杀了公子湛。

这该如何是好?

她总是要成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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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玉女对自己的婚事产生疑虑,一时竟不敢和公子湛来往过密。但姜湛不以为意,仍如往日那般待玉女,他常与玉女相约,玉女寻了借口说自己不欲说亲,他也说可以做朋友。

这般清朗的公子,玉女竟真有些不知怎么办——范翕那样小心眼的她可以哄,姜湛这般光风霁月、胸怀磊落坦荡的,她拿这种人没办法。

再加上长公主的催促。

于是五次里,总有一次玉女被姜湛约出去。玉女分外辛苦,她被母亲催着出门,被姜湛追慕着,还要打听范翕在忙什么,一定要找范翕忙的时候出门,就怕被范翕撞上。这样辛苦之下,再得姜湛的体贴,玉女就颇觉熨帖。

与姜湛同行巷上,她抱歉道:“我恐无法与公子说亲。那是我母亲的意思,但我身上有一桩麻烦事,恐会害了公子你,不如公子向我母亲说,公子不喜我……”

姜湛笑了笑。

他随口道:“你说的麻烦事,莫不是公子翕?”

玉女怔忡,抬目望去。

姜湛与她对视。

他叹一声,道:“玉儿,我是男子,我自然看得出公子翕对你的占有欲。你们不过是表兄妹,你又不喜欢他,他却那般逼着你。不如,你与我回卫国吧,远离了这里,那位公子就无法再逼迫你了。”

玉女低头:“不是你想的那般……”

她手被姜湛握住。

她惊讶看去。

姜湛认真道:“他是天子最宠爱的公子,我知你想躲开他

不容易。然他对你步步紧逼,为了逼迫你,他还带我去烟柳之地……”

玉女打断:“他带你去烟柳之地?!”

她脸微沉:“果然是坏坯子!”

她将手从姜湛手中抽出,微微笑了一下,柔声:“公子,恐我的事与你想的不一样。我小表哥是霸道了些,但他不是坏人,更不会伤我。公子担心他逼迫我、伤我,却是错了。若我一心要做什么事,他是奈何不了我的。我只是自己也在左右徘徊……”

她喃声:“我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姜湛道:“那便与我去卫国吧。纵是你不与我结亲,去卫国住一段日子,亦不错。”

玉女略心动。

她道:“让我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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