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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第一百四十四个鼎(1 / 2)

宋鼎鼎又做了那个梦。

她是天族的司雨神,因包庇天族斗兽场逃出的少年奴隶,被天君削去仙骨,贬入凡间永受轮回之苦。

这一次,模糊朦胧的梦境变得清晰起来,她看清楚了少年的脸。

——那是裴名的面容。

她恍然从梦中惊醒,额间大汗淋漓,浑身黏腻的触感令她有些喘不过气。

宋鼎鼎大口呼吸着,许久,眼前的黑暗渐渐消失,她隐约感觉到背后有一只手在轻轻拍着,似乎是在帮她顺气。

长睫一颤,她迟疑着,缓缓睁开眼。

这一刻,她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祈祷,她希望她睁开眼就能看到裴名。

然而这并不是在演电影,她看着坐在床榻边,轻拍着她后背的黎画,虽然有些失望,但心中又不禁庆幸。

她庆幸她又回到了这具躯壳里,而不是南柯一梦般,醒来便是四面白墙与浓郁的消毒水味。

轻缓地舒气声,在耳畔响起,黎画从袖中拿出整洁的绸帕,擦拭着她额间的汗水:“阿鼎,你醒了……”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宋鼎鼎看着面色虚白的黎画,心底有些愧疚。

若非是为了护送裴名前去圣山,他也不会受此重伤。

她本想说些什么,可抬眸在屋子里扫了一遍,见没有裴名的身影,她到了嘴边的话变了模样:“裴名,在哪里?”

黎画见她脸上神色复杂呆滞,还以为人醒来就傻了,禁不住提心吊胆一番,可她迟疑许久,从口中说出来的第一句话竟是在关心裴名。

他撇了撇嘴:“放心吧,没死。”

虽然没什么好气,但黎画怕她担心裴名,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替你父亲挡箭,受了些皮肉伤,如今神仙府内的鬼医正在为他疗伤。”

他也不确定宋鼎鼎那日,有没有看到裴名为救活她,都做了些什么疯狂的举动。

不过裴名特意叮嘱过,若是宋鼎鼎醒来询问,便捡些无关紧要的说一说,莫要让她心生负担。

裴名为宋家家主挡下的箭并非普通箭矢,箭头做了特殊处理,乃是带刺的小弯钩形状,像是章鱼的八爪,刺入血肉中,再想取出,必定要吃一番苦头。

黎画来时并不知裴名刚刚遭遇过什么,在雨泽兽击退魔修后,白琦上前查看了宋鼎鼎的尸身,发现身体已出现尸斑和尸臭,为防止她肉身损毁,他只得让白琦用混元鼎引她魂魄重新入体。

而后她昏迷了数日,裴名便理所当然在身侧日夜不眠照顾她。

直至他撑不住突然晕厥,黎画才从白洲口中得知,裴名曾为宋家家主挡过数箭。

他那日心急救她,不但没有将伤口处理妥善,甚至还用慈悲斩断了暴露在体外的箭矢。

经过数日,留在血肉里的箭矢已是流脓长疮,就连鬼医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割肉将遗留在体内的箭头取出,刮骨除去脓疮。

那疗伤的画面,黎画只看一眼便忍不住皱眉咬牙,刮骨除脓时,用牛角刀一点点拨弄鲜红蠕动的肉,这简直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折磨。

黎画本想着裴名没有跪完十万长头,等宋鼎鼎醒来,他便夸大其词说一说他们为救她出了多少力,而裴名却毫发无损的事情。

可看着那鬼医疗伤的一幕,他却是禁不住心软了。

罢了,罢了。

一码归一码,如实道来便是了。

不过黎画谨记着裴名的叮嘱,怕说的太过刺激到宋鼎鼎,还是将过程轻描淡写淡化了一番。

宋鼎鼎亲眼看着裴名如何背着她的尸体一步步叩头朝圣,她自然知道黎画隐瞒了什么。

“他何时能疗好伤?”她抬眸看向黎画,担忧之色溢于眼眸:“我想去看看他……”

话音未落,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宋鼎鼎闻声看去,不见裴名,却是端着药碗的白琦。

许是见她醒了过来,白琦愣了一愣,随即大步走来:“阿鼎,你总算醒了。我要跟你忏悔,情蛊的事情,你误会裴名了……”

宋鼎鼎还未反应过来,白琦已像是连珠炮般,将她练蛊时出的岔子,与裴名服错蛊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她显然有些懵,目光看起来十分呆滞,白琦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黎画抬手制止,他摇摇头:“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

黎画将一瓶玉白色的药膏放在她枕边:“你离开躯壳后,时间久了,身上便长出了尸斑。不过不用担心,这药膏能去腐生肌,我们已为你涂抹数日,再过几日,肌肤便会光滑如初。”

“你且等一等,莫要急着去看他。我想,裴名定是不愿你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说罢,他接过白琦手中的药碗,递到了宋鼎鼎手里:“药得趁热喝,你养好了身体,再去见他,也免得他看到你虚弱,心中难过。”

黎画与宋鼎鼎说话时,不疾不徐,犹如清风卷舒云,又似烹茶温酒老友叙旧,嗓音中满是温柔与耐心。

白琦看着他温润的样子,神色微滞。

她见过他仗剑天下时意气风声,见过他失魂落魄时落寞失笑,见过他的蛮不讲理,见过他的冷酷无情。

只是,她从未见过这般温柔的黎画。

他褪去了九洲第一剑仙的光环,也不是被仇恨、愧疚填满的空壳,他只是他,一个有血有肉有温度的普通人。

肩上被轻轻一拍,白琦恍然回过了神,见黎画向门外走去,她朝着宋鼎鼎看去:“阿鼎,我对不住你们。害你们吃了那么多苦,害你与他心生间隙……”

宋鼎鼎握着温热的药碗,垂下眸,轻轻摇头:“不怪你。”

她的脑子有些乱,像是混沌般。

她不明白,倘若情蛊只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为什么裴名会对她的态度转变那么大。

为什么他愿为她跳火山,为她叩长头,为她得罪鬼皇,为她放弃尊严与傲骨。

如果他对她的好,不是因为情蛊,那是因为什么?

她好像隐隐约约的知道答案,却又如此不确定心中的答案,便只好急切的想要向裴名求证。

可宋鼎鼎也知道,黎画说的对。

裴名定是不希望,她此刻出现在他面前。

宋鼎鼎叹了口气,也不管烫不烫,仰头将手里的药汤一口喝了干净。

“裴名,他何时才能疗完伤?”

白琦想了想:“鬼医没有说,不过他似乎伤得很重,约莫两三个时辰吧?”

她并不确定,只是试探着给了一个答复,但这个模糊的概念,让宋鼎鼎得到了一丝安定。

只要再等一等,等他疗完伤,等上两三个时辰,她便可以见到他了。

白琦犹豫一下:“阿鼎,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在心中做好了说辞,若是宋鼎鼎拒绝进食,她便搬出裴名来,软磨硬泡总能有一样管用。

但不想,她那些酝酿已久的话并没有派上用场,宋鼎鼎点头应了下来:“好。”

白琦一愣:“啊?”

“我说好,我是有些饿了。”宋鼎鼎见白琦呆滞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笑:“我要养足精神,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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