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明紧紧握着林芝的手，哑声道：“娘没有对不起孩儿，能做娘的儿子，孩儿很幸福。”
林芝含泪一笑，眼睛缓缓合上，去了。
那天，屋外飘起了鹅毛大雪。
“后来呢？你凡间的爹后来怎么样了？”洛柒柒偏头看向身旁的顾南苏。
顾南苏开口道：“他将我养到二十岁，在我娘的忌日那一天，含笑而去，那一天也下了雪。”
洛柒柒停下脚步，张开双臂拥抱住顾南苏：“阿苏。”
“我明白，人有生老病死。”顾南苏轻轻说着。
洛柒柒微微松开，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问道：“那你呢，后来可有找个温婉的姑娘成亲？”
顾南苏摇了摇头，“我眼盲，手臂还缺了一条，没有哪家愿意将女儿嫁给我的。”
那一生，他的求不得，是求不得一生健全，求不得爹娘白头偕老。
“要是我在，我一定嫁给你，不让你孤寡一人。”洛柒柒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其实他们魔族之人也可历劫，只是历劫对他们的作用不大，因此没有人愿意去历一场毫无意义的劫。
顾南苏半眯着眼，贴着她的嘴唇，“所以，还好你不在。”
要是在，他可能会让她变得和他娘亲一样，长年累积疾病，最终年纪轻轻就死去。
如此，他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