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面板变化的那一刻,朱颜辞迅速起身,走出餐馆,想要找刚刚的那个老爷子详细的了解一下情况。
或许是人家老爷子老当益壮,等朱颜辞出门时已经看不到老人家的身影了。
这么想着的朱颜辞走到了隔壁的糕点铺子。
她还记得那个老爷子之前说过是餐馆隔壁糕点铺子的人。
隔壁的糕点铺子紧挨着餐馆,在人们吃饭前或者吃饭后,都很乐意买一点糕点,所以,他家的生意还算不错。
朱颜辞看准了柜台据说是糕点铺老板的中年男子。
可是在一番打探后,朱颜辞才发现,糕点铺子的老板,也就是这位中年男子,他的老父亲早就随着当初的七圣死亡也一起去了,而且他家媳妇生的明明是个闺女,哪来的臭小子?
从糕点铺出来后,朱颜辞知道,关于这个老爷子的最后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她不知道他是谁?
又为什么要挑这种时候来和她说这种事?
她想到了师父白亦玉,她想她了。
朱颜辞决定去找师父。
可是师父在哪?
朱颜辞将整个桃源小镇跑了个遍,可都没有看到白亦玉的身影。
朱颜辞很不安,这种不安从在老爷子那里听故事一般得到的消息后就一直持续到现在。
‘没关系的。’朱颜辞心中暗暗的安慰自己道:‘没关系的,或许她只是恰好和师父错过了呢?比方说,她来这边找师父的时候,师父在那边,她去那边找师父的时候,师父在这边。’
‘又或许,师父不想被她打扰,就避着她了呢?’
朱颜辞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不要慌。
她按捺着内心的躁动,在桃源小镇上找了一遍又一遍,从艳阳高照找到日落黄昏。
她等在与师父白亦玉分别的地方。
等到行人三三两两。
等到桃花落了大半。
等到镇上的商铺关了门。
师父还是没有回来。
好似早上那一别就再也见不着面了。
夜深时分,一位头发已不再鸦青,脸上面无表情的老奶奶坐在风铃下的台阶上,纵使更深露重,也坚守着阵地,好似等一不归人。
一个穿着花千谷宗门长老长袍的老爷子默默的走到了朱颜辞的面前。
来人正是朱颜辞白天怎么也找不到的那位老爷子。
现在却主动出现在了朱颜辞的面前。
他叹息一声道:“你要等的那个人,她不会回来了,你还是回去吧?”
说着老爷子转身就要离开。
朱颜辞一把抓住了老爷子的衣角,她的力气很轻,面前之人却没有挣脱,反而顺势停住了脚步。
只听朱颜辞低声问道:“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她不是傻子,从师父她那之前从未见过,也从未见她联系过的对象突然找上门来,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她当时未想那么多,甚至她更多的时候想的是她终于可以出去玩了,不用老是待在一个地方。
可如今思索起来
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并排着在朱颜辞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开口就说起了另一件看似毫不相关的事。
“你知道前阵子吴国和晋国在边关的那场大战吗?”
“知道。”朱颜辞开口道。
她当然知道,毕竟之前楚易竹和占余樰就在晋国的国都郑州那边参加群星大会,从占余樰进入郑州时,那长街上一排排肃杀的军队,她的影响不可谓不深刻。
虽说当时有正在举行群星大会的原因,但更因为晋国战败了,连失三城。
晋国是战败国。
后续有关于宰巧领取的任务还有调查兵部员外郎通敌的事呢!
所以,朱颜辞知道这事,但她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只见老爷子目视远方,又追问道:“那你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吴国会在战胜的条例中表示愿让一城呢?”
这个朱颜辞还真不清楚,不过她知道这世上的大部分事,“左右不过是因为利益置换罢了。”
既然吴国愿意退还给晋国一城,那它在别的方面肯定是要将这一城的利益咬回来,不然吴国搁这做慈善呢?
吴国要真是大善人,怎么就不将三城全部归还呢?
有些东西,命运在暗地里早就给标上了价码。
“是啊,利益啊~”
老爷子的语气又变得像白天说故事时那样徐徐到来。
“吴国镇国公的独苗苗患了重病,看了不知道多少的大夫都说活不过半年了,虽然没人敢直白的跟镇国公说你儿子就是不行了,直接准备身后事就完啦!”
老爷子将医者面对权贵那拐弯抹角的话语用直白的话语揭露出来,“要知道不是很多人都能接受生离死别的,镇国公对他那独苗苗的爱惜自是不用提的,也是,他可就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