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寒直接就被气笑了，“我的儿子不跟我姓，跟谁姓？”
姜轻：“跟我姓。”
贺凌寒：“……”
话是没错，但是她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就多了种挑衅的意思。
贺凌寒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挑衅过呢，等于是当面扇耳光一样。
他不爽了。
姜轻也知道他不爽，但姜轻没准备哄他。
从过去三个月两人彻底断联开始，她就没想过再要好回去。
人与人之间最累的相处方式就是互相折磨——你知道我要什么，我也知道你要什么，但就是互相都不愿意成全。
既然这样，不如就一刀两断啊。
姜轻见他不说话了，就表示要下车。
但贺凌寒虽然不说话，却也不让她下车。
“你让我的儿子姓阮，自己又跟木家开始合作，姜轻，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总觉得我想干什么？”
“我可以容忍你挑衅我，但是你要有个度。”
姜轻闻言都笑了，“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贺总么？”
“能不能好好说话？”贺凌寒看上去似乎没什么耐心了。
姜轻其实也没什么耐心，之所以陪他在车里耗着，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低头。
人啊，哪怕在心里说了一千次一万次说要跟他一刀两断，却还是会在不知名的角落里滋生出一丝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奢望。
她想要贺凌寒先让步，想要无条件的偏爱，想要成为那个例外。
但这个世上，大概没人能成为贺凌寒的例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