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苍晗月，整个人愣住。
太后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问，“谁啊？不懂事的奴才，就打发到别宫去吧，也别处罚了。”
庆嬷嬷嘴角在抖动。
“烈，烈王妃……”
闻言，太后也猛地愣住。
这时，苍晗月已经来到了内殿床前。
她眼神充满了哀伤，泛着泪光看着太后，“皇祖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后愣住。
好久，才终于叹了口气，“看来你是什么都知道了啊。”
在来的路上，她心里本来还抱着侥幸的心里的。
希望一切只是个误会。
可直到听到这句话，她整个人的情绪如数崩塌。
再也没能忍住，朝着太后扑了上去，痛哭流涕。
“皇祖母，要是今儿个我自己没去问清楚，你究竟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不让我担心，你为什么就不肯告诉我啊？为什么要自己承受这些痛苦。”
苍晗月的脸上被眼泪肆虐。
她看着痰盂里被咳出来的鲜红，心里既痛苦又心疼，更多的是无助和懊悔。
口口声声自己最敬重的人，如今都这样了，居然还一无所知。
她真的！
一点不配得到皇祖母的疼爱。
“你也看到了，哀家要是告诉你，你反应可能比现在的还要可怕。”
庆嬷嬷见太后不咳了，上前来拿走痰盂，顺道擦了擦太后的嘴角。
嘴角上的血污还有所残留，染得惨白的唇色，多了丝毫生气。
越是如此，苍晗月看的越心疼。
“是不是很难受？”
苍晗月咬着唇，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能做什么。
她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太后一笑，“本来是难受，不过啊，一看到你这丫头就不难受了，你这丫头，果然是哀家的心头肉，开心果。”
苍晗月停了这番话，眼泪掉的更凶，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的心狠狠地揪疼，紧紧握着太后的手，倔强地咬着唇，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更不能让你出事。”
“不就是中毒吗！我一定能治好，一定能。”
苍晗月抓着太后的手，太后能明显感受到她的恐惧。
太后看她这个模样，心里极为不忍，“看吧，这就是哀家不想让你知道的原因，你看，如果让你知道了，哭鼻子就算了，到时候，还要折腾死你自己。”
“皇祖母！”
苍晗月的情绪，一下子便爆发了，她恐惧地道，“您是我最爱的人啊，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
“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啊？为什么！”
苍晗月痛苦万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唇上，是那么的苦涩。
她的心就跟被刀子割一般，一下又一下，疼的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上下，只是充满了恐惧。
太后的眼眶湿润起来，想说什么，许是情绪太激动，又猛地咳嗽起来，这一咳嗽，一大口鲜血直接喷出来。
地上，一地红色的斑驳。
太后无力地瘫在了床上，整个人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苍晗月惊得瞪大了眼，大喊，“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