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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番外(四)(2 / 2)

偏殿没有燃地龙,凌容与却每每一站就是一整日,可饶是如此,盛欢还是气了他整整三日。

最后还是在如意哭着跟盛欢说,皇上已经病得下不了龙榻,要她不要再与皇上置气,盛欢想起凌容与大限在及,才惶恐赶回御干宫正殿。

盛欢并不是气得再也不能原谅他,她只是气凌容与每次答应她事都做不到。

这样会让她害怕自己总有一天也走上裴皇后后尘,他总有一天也会违背诺言再开选秀大典。

盛欢赶回到寝殿中,见到几名御医围着凌容与。

御医们个个眉头深锁,交头接耳中尽是皇上忽然顽疾、皇上病重,还说凌容与身子里那股不知明寒意,若再不能制控住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赵杰也在其中,见到盛欢,立刻上前,“皇上旧疾复发,请皇后娘娘暂且莫要与皇上置气。”

他见到凌容与病重至此,也后悔那日将避子丹一事告诉自己妹妹。

清河昨日知道帝后近日不和是因为赵杰关系,也告诉他,人家小两口事他别动不动就插足其中。

盛欢见到凌容与原本红润气色,再次变成了两人今生初见苍白病容,心里也不好受。

“御医们先出去,本宫想与皇上独处。”盛欢道。

御医们虽是听见皇后话,面上却尽是犹豫。

皇上今日一早就忽然陷入昏睡,他们谁也不敢离开,就怕皇上有个万一。

就在御医们面面相觑之际,原本昏睡不醒帝王却已转醒,气若游丝道:“都出去,朕有皇后陪着便行。”

圣上金口一开,御医们虽然担忧不已,却也只是如鱼贯般退出寝殿。

盛欢在龙榻边坐下,双眼早就因为担心红了一圈。

凌容与见到她,身子虽然难受得厉害,却依旧抬手环抱住眼前娇儿腰肢。

费尽力气将自己扑进她怀中,脑袋枕在她大腿上。

“对不起,”仅管这一句话这三天他已经说过无数变,病重帝王却仍是一开口就是道歉,“是我太自私,但每生一次孩子就得在鬼门关走一遭,我真太害怕了……”

凌容与凤眸猩红,眼底全是歉意。

盛欢紧抿着唇,看了他一会儿,摸了摸他脸,发现如意和周正都没有骗她,凌容与确身子又冰冷得像个死人,就和当初一模一样。

她俯身抱住他,将男人拥入怀中。

“我不是因为不能再有孩子生气,我是气你又骗我,你答应过我。”盛欢见到他病得这么厉害,心里早就不气了。

“为什么我都原谅你了,你还是一样冷冰冰?”盛欢慌乱踢掉绣鞋,整个人爬上龙榻,在凌容与身边躺下,将他紧紧抱住。

“难道你身子真没好?”

凌容与曾跟她说过大限确切时日,再过几日就到那天了,盛欢见他还是冰冰冷冷,心里慌得厉害。

其实在盛欢踏进寝殿时,凌容与身上痛苦与寒意便消散许多,是以他才能从昏沉中清醒过来。

“好了。”凌容与低头亲了亲她脸颊,“只是你这次气得不轻,所以没像以前好那么快。”

他这次并没有骗她。

凌容与想起前世他自己对高人说那些话。

当初他说下辈子就只为盛欢而活,所以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不管寿命有多短,会有什么处罚他都愿意。

高人听完,面上笑容意味深长,只让他记住自己说这句话。

只为她而活。

冥冥之中,凌容与忽然心灵福至,明白当初高人为何要跟他说,就算幸能重生也只有五年可活。

当初大皇子派去追杀盛欢凶手,话里话外一切证据都直指向他,只要盛欢有一丝动摇,听信杀手们话,相信前世那些人为他所指使,那么这一世他必死无疑。

有着前世记忆含恨死去盛欢,听见去母留子满心恨意盛欢,无论这一世他如何弥补与挽回、如何解释,都无法平息她被背叛伤痛。

若非盛欢到死都还相信着他,并且在无意中得知他亦拥有前世记忆,那么按他今生一开始对她不择手段,这一世他确只有五年可活。

他之所以能活,之所以身子日益渐好,全仰仗着盛欢对他爱与信任。

高人知道盛欢当初是如何含冤而死,更知道要让一个人对自己保持一辈子爱恋有多难,不想给他无谓希望,才会直言他只有五年生命。

龙榻上,置气了三天帝后终于前嫌尽释,言归于好。

凌容与虽然一再保证自己没事,盛欢却不太相信。

直到他冷冰彻骨身子在她怀中渐渐恢复温度,俊颜上气色也多了些许红润,盛欢才又哭又笑狠咬了他一口。

“以后你再骗我,我就让你活活冻死。”

咬完之后她又心疼,柔软嘴唇,在那咬痕上不舍摩挲。

“好。”凌容与听见她说狠话,却反而愉悦低笑了起来,俊美精致面容更因笑意映衬得明亮而动人。

“我若负你,你就让我活活冻死。”他垂眼,目光炽烈不已,眼里尽是无悔深情与爱恋。

经过这一次,盛欢已经明白,凌容与这一世生与死与她息息相关。

也明白为何在两人大婚时,她得知了凌容与也有着前世记忆之后,凌容与身子就日益渐好。

就如同凌容与曾和她说过,他这一世只为她而活。

对凌容与而言,没有什么比盛欢更加重要。

若是哪天盛欢对他心灰意冷,对他失望至极,那么重生之后就折磨得他死去活来这些彻骨冰寒,便会再次朝他袭来,而他也命不久矣。

盛欢明白过来,想到自己以后要是哪天不爱凌容与,他很快就会死,心里又是一阵疼。

“你为什么这么傻?”她捧住男人已经恢复气色和温度脸,边哭边问。

那一颗颗砸在榻上眼泪,仿佛砸在他心上一般,凌容与心疼受不住,低头不断亲着她眉心。

他真后悔极了,后悔没先跟盛欢商量就一意孤行服下避子丹。

“不傻,是我不对,是我不该骗你。”他叹道,“别哭,你摸摸,我现在身子已经不冰不冷了。”

凌容与捉下她小手,让她感受自己如今又与常人无异体温。

“嗯?是不是都好了?”凌容与吻去她脸上泪珠,半阖眼帘下,墨眸一点一点染上盛欢再熟悉不过幽暗念想。

她手已经不知被他带到哪处。

“登徒子。”盛欢红着脸,抬头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本是要咬在凌容与手上,却因为他动了下,不偏不倚落在了他喉头。

明显至极牙印,再次落在那让人羞耻不已地方。

凌容与吃痛皱了下眉,身心却因得到了盛欢原谅再次温暖不已,心头源源不绝涌上一股又一股暖流。

他知道,盛欢对他爱便是温暖来源。

就如前世他自己立下誓言,此生,他只为她而活。

……

一年过后,太子与公主已经健步如飞,而当初忽然旧疾复发凌容与,过了高人当初所言大限之后,依旧活得好好。

身子甚至一年比一年健朗,就连细窄腰身也恢复了漂亮腹肌。

衣袍底下肌肉却结实且充满爆发力,身强体壮很,健硕有力,壮如牛犊,几乎与前世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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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壮壮,名睿琛,年方十五,凌容与便开始让他试着监国理政。

壮壮小时候虽然调皮得很,甚至常常折腾得自己父皇数夜难眠,可长大后俊美出绝容貌却与凌容与极为神似。

就连那稳重气质,也与年轻时帝王相去不远。

凌睿琛心知肚明为何父皇要让他这么年轻就开始理政。

父皇与母后感情极佳,十五年来,父皇后宫未曾有过其他妃嫔,仅管当初言官与百官都一再逼他,他却从来不曾因而屈服,选秀大典也是从未举办过。

凌容与是大梁有始以来,只娶了一个皇后而无后宫妃嫔皇帝。

凌容与早早就规划好,他打算让太子行完弱冠礼就接下皇位,他要退位当太上皇和盛欢一块出宫历游享清福。

纯熙公主年十五,容貌亦与盛欢相去不远,皆是倾城绝色大美人。

十五年后盛欢,岁月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一般,容貌与身段皆无太大变化,显然一直被凌容与极好呵护着,一如当年那般好看。

只是当初青涩已退去,多了几分沉稳与一丝妩媚。

和女儿纯熙站在一块时,两人看起来说是母女却反倒更像姐妹。

然而不论盛欢将来如何变化,凌容与都知道,再过十年他依旧会对她小娇儿贪恋不已。

盛欢见儿子才十五岁,凌容与便开始手把手教他处理政事,当晚忍不住取笑他:“皇上年纪轻轻就想偷懒当太上皇,就不怕被臣子和百姓们取笑。”

十五年后凌容与,岁月也完全没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依旧俊美无俦,与当年那个令无数贵女倾心大梁太子无异。

凌容与轻轻揽过他皇后,将人带到龙榻上,凑在她耳畔轻道:“朕从来不在乎他人想法,朕只在乎朕欢欢。”

他嗓音比十几年前低沉浑厚了些,成年男子微微嘶哑嗓音,反倒更让盛欢容易羞涩脸红。

仅管两人当了两世夫妻,这一世还多当了十几年,可每次凌容与嘴唇噙着浅笑,瞬也不瞬看着她时,盛欢脸颊便会不受控烫红起来。

两人感情十五年如一日,未曾有变。

俊美帝王将他皇后拥入怀中,肆意疼爱。

御干宫内,那只住了十多年小奶猫再次出现,那教人听了就酥了半边身子细软呜咽声也从未变过。

呜咽声调,甚至还会随着皇后娘娘脚趾尖蜷缩起来而有变化。

当初守在门口听见小奶猫嗓音如意,如今也面无波澜,甚至与周正一同感叹,皇上与皇后感情真是随着时间越久,越发好了。

“要是皇上成了太上皇,带着皇后娘娘出游,我们是不是也能一块去?”如意想到自己也能跟着自家小姐离宫出游,心里便是一阵欢喜。

“那自然,皇上与皇后没有我们伺候怎么行,就算不带其他奴才,也得带咱们俩。”周正笑道。

“我开始期待太子继位那天了。”

周正闻言,哈哈大笑,心里也跟如意一样,盼着出宫历游那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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