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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2)

林嘉年突然抬起了左手,捞住了她的脑袋,同时向她倾身,用力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许知南白皙光洁的面颊上顿时浮现出了一层粉扑扑的红,心头略有些悲愤:高级绿茶,冷水都能泡开!

“我走了。”林嘉年揉了揉许知南的脑袋,再度向她保证,“一定会在结婚纪念日之前回来。”

“嗯……”许知南还是有点儿闷闷不乐的,“不许去和姓孟的一起厮混啊!”

林嘉年:“放心,绝对不会。”

林嘉年下车后,许知南却没有立即离开,也不怕被罚款了,目送着林嘉年走进了航站楼的大门才驱车离去。

时值开学季,航站楼内人头攒动,安检通道前方更是排起了数列大长队,就连商务贵宾安检口前都在排队。

林嘉年才刚一走进候机室,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孟逸磊就朝着他招了招手。

林嘉年走了过去,坐到了孟逸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孟逸磊的视线落在了林嘉年的右侧脖颈,微微眯眼:“你媳妇儿,真猛啊。”

在林嘉年的衬衫领口处,露出来了半个紫红色的草莓印。

但其实他们俩昨晚什么都没干,许知南在跟他闹脾气,不让他碰她,却又一直亲他,说白了就是为了惩罚他。

可这毕竟是他们俩夫妻间的私事儿。

林嘉年不动声色地回了句:“蚊子咬的。”

孟逸磊哂笑一声:“蚊子可没你媳妇儿心眼子多,盯你盯的比监狱犯人还严,还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宣告主权,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存在。”

林嘉年的脸色沉了沉:“这不正常么?怎么就叫心眼子多了?”

孟逸磊一看他认真了,立即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媳妇儿最单纯,是我嘴欠。”

合作多年,他也深谙林嘉年这人的德行,是个挺好相处的朋友,拿得起放得下也挺开得起玩笑,但就是不能拿他媳妇儿开玩笑,更不能说他媳妇儿一个字的不好,敢说就翻脸,护内护得很。

“咱俩言归正传啊。”孟逸磊正了正神色,同时坐直了身体,认真地和林嘉年谈论起了本次的投标项目,“我听说梁肆言也要参加这次的竞标,咱们这把估计凶多吉少。”

这次的招标是c市政府针对新区的数字城市项目,梁肆言的瑞安科技是他们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瑞安科技也是全行业的公认劲敌,甚至还有这样一句荒诞的话来形容梁肆言的“高超”手段:梁总走到哪里,标就被控到哪里。

孟逸磊又伸出手,用食指在面前的茶几上画了一个圈:“c市,就是梁家的根据地,进了c市,就到了梁家的地盘。”说完,又从圈的边沿引出来了一条线,在线的尾端又画了一个小圈,“梁肆言的父母是从c市乔迁至东辅的一小支,在东辅可能不那么显山露水,但是在c市就不一样了。梁肆言的姥爷是军区司令,退休老将,他爷爷是当地的商界巨贾。他爸在梁家是老大,当年却突然放弃了继承权,举家迁至东辅,后来由他二叔继承了梁家的家业,现在是c市的商会会长,他小叔从政,官至省委,搞不好马上进军中央,更别说他妈那边的人脉了,就这背景,人家上杆子舔他还来不及呢,咱们这次能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不错了。”

林嘉年也感知到了棘手,但却不想就这么放弃。沉吟片刻,他回了句:“那也得去试试,百分之一的希望也是希望。”

其实孟逸磊并不抱希望,就连“百分之一”也是随口说的,他甚至都不想跑这一趟了,感觉去了也是白去。

就是没想到林嘉年能这么坚定,一点儿都不在怕的。

孟逸磊盯着林嘉年看了一会儿,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了句:“你身上这股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韧劲儿,还真挺让人欣赏的。”

林嘉年无奈一笑:“你夸我呢损我呢?”

孟逸磊:“那肯定是夸林总呢。”

林嘉年:“得了吧。”

许知南驱车回到了市里,却没直接回家,而是开到了一位朋友的家。

朋友叫赵西禾,是个写悬疑小说的作家,和她同属一个作家经济公司。

她们俩也认识好多年了,又居住在同一座城市,一路从线上基友变成了线下闺蜜,平时没事儿了俩人就会找个时间聚一聚。

其实今天的聚会还有一个老朋友参加,就是她们俩的老板,作家经济公司的老总范宥辰。

他们仨约定中午十二点在赵西禾家见面,相约吃午饭,但是许知南却提前三个小时到来了,因为范宥辰是个男的,虽然私下关系都不错,但她今天要商量的这件事,只能和女性朋友说。

赵西禾单身独居,熬夜成性,和全中国人民都有时差。许知南摁响她家门铃的时候,年轻貌美的赵作家还没起床呢。

在门口等了足有五分钟,赵西禾才给她开了门。

许知南看了看赵西禾蓬松凌乱的头发和身上穿着的皱巴巴的睡裙,问了句:“你刚醒?”

赵西禾睡眼惺忪,神志不清:“我还没醒呢。”

许知南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走进了屋子里,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打开了鞋柜,拿出了自己的专属拖鞋:“有点事儿找你商量。”

赵西禾关上了防盗门,打了个大大的哈气:“不能等我睡醒再说么?”

许知南换完鞋,直起了腰:“不能,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我拿不定主意,急需你给我分析一下。”

赵西禾依旧困顿,迷迷瞪瞪地回了句:“什么事儿啊?”

许知南抿了抿唇:“我前男友前几天联系我了,他说他下周就回国了,想和我见一面。”

赵西禾突然就有点儿清醒了:“然后呢?”

许知南困扰又纠结:“我不知道该不该去,但是我老公刚好又不在家。”

赵西禾:“……”

你为什么,要用“刚好又”这个转折词啊?

醒了,赵西禾彻底醒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许知南看了三秒钟,难以置信地问了句:“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呀?”

许知南一愣,意识到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慌慌地解释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西禾也跟着慌了:“那、那那是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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