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告诉周小溪自己出柜去了,回到家时周小溪一无所知正在健身。
仰躺在瑜伽垫上,双腿屈曲分开,呼气,抬起臀部,大腿与身体呈一条直线,被运动内衣裹束的挺挺的胸与发力绷紧的圆圆的臀构成一条健康完美的曲线。
周小溪的身体落下,转头看过来,额头沁湿,脸颊红扑扑的,微喘着说:“回来啦。”
楼听雨仿佛感知到她说话时舌头与牙齿的每一次轻碰。
“嗯……”楼听雨思绪有些乱,走过去单膝跪在地板上,手撑着旁边,俯身亲她。
有轻微一丝咸味,她嘴唇上方也出了汗。
“我洗个脸。”周小溪不好意思道。
“不用。”再次亲上去,挑开唇齿,那一丝咸融化在甜味之中,找不见了。
瑜伽垫上的运动半途而废,不过当晚周小溪用床上的另一种运动补足了运动量。
事后两人都还不困,关了灯靠坐在床头看一部节奏舒缓的电影,周小溪脑袋枕着楼听雨肩膀,手被楼听雨揉弄着。
过年回家的机票已经买好,周小溪打电话告诉父母她要带一个朋友回家的时候对面的语气突然变得僵硬,等她一说是女孩子,那边立刻轻松起来,显然是怕自家乖乖女儿年纪小小被骗,搞得周小溪挂了电话后加倍心虚。
电视里光影变幻,照得她们脸上一会儿亮一会儿又暗,渐渐地,两人心思都不在电影上。
楼听雨将她揽在怀里:“给我讲一讲你爸妈和你小时候的事吧?”
“喔,我家是开酱油厂的你知道了,有几十年的历史,”周小溪把自家厂子的发展历程介绍一遍,接着说道,“现在聘请了管理人员,我爸妈没那么忙了。我爸爸喜欢喝酒,年纪大被我妈妈限制了以后就改研究茶道,每天打一打太极拳。我妈妈喜欢追星,追一阵换一个,都是帅哥,我爸爸老吃醋,最近我妈妈改追女团,他放心多了。”
楼听雨打算买一些茶叶,又问了女团名字想订一批周边,周小溪拦她:“再等等吧,万一过年的时候她又换了一个团呢。”
“没事,那就再买。”
周小溪心想不愧是霸总,气势这块儿把她压得死死的。
楼听雨问:“你呢?”
“我?我小时候没什么特别的事,按部就班地上学,然后毕业工作……一下子想不到说什么。”
“什么都好,小时候最喜欢去哪玩?”
“酱油厂,哦还有一个公园!”回忆一打开,周小溪瞬间又有了话说,楼听雨一直认真听着,有时候听得笑起来就会亲一下她。
缠缠黏黏,低声细语。
每个当下的瞬间都被无限的幸福感填充、扩展,漫长得像永恒,但回过头看却又觉得太短暂,心里生出贪婪,周小溪幻想自己是章鱼能吸在楼听雨皮肤上,是魔术贴能粘在楼听雨的衣服上。
这些幻想是柔软的糖,含在嘴巴里没有形状,白天忙碌的间隙一想起来就甜到心头。
又到了夜晚,黑暗遮住羞耻心,周小溪没那么难为情了,挨着楼听雨的耳朵把这些话告诉她。
然后楼听雨开了卧室灯。
不一会儿,周小溪眼里含着泪说:“你都把我揉红了。”
她皮肤娇嫩,稍微用点力气弄就会红,而楼听雨喜欢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所以哪一处都没有放过。
眼泪也不是因为疼痛。她不仅皮嫩还十分敏感,面前是热烈迷恋的人,别说这样昭示欲望的揉捏,哪怕只是指尖碰一碰,她都要身子颤抖。
明晃晃的灯光下,任何变化都无所遁形。楼听雨亲吻她通红的耳朵,问道:“揉红了,怎么办?”
周小溪的哭腔里掺了些许细碎的喘息:“关灯……开,开小夜灯吧。”她喜欢看到楼听雨,那样她的心跳会变成温热的海潮。
楼听雨轻轻晃头,嘴唇反复擦过耳垂,哄她:“小夜灯太暗了,我想看清楚你的样子。”
说话时,作案的手没有停止动作。
脑海中的指针被来回拨弄,周小溪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以为自己的防线缓慢坍塌,其实只在片刻之间。她小声说:“那好吧……”
楼听雨笑了下,温柔吻她唇瓣。
轻易妥协的结果是她哭得枕头都湿透了,只好两个人睡一个枕头。
第二天清醒后周小溪认识到,比贪婪,恐怕也是楼听雨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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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早上吃啥中午吃啥晚上、不断跳坑~不断跳坑、公爵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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