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其他类型>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 第54章 五十四条弹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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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五十四条弹幕(2 / 2)

谁料顾休休压根不提此事,直接用太子妃的身份压她们,问她们为何不跪。

她们跪下,便矮了一头。可若是不跪,就算是传到皇后耳朵里,知道她们僭越身份,枉顾礼规,也会向着顾休休,而不会管她们死活。

顾休休不恼也不躁,嗓音温和道:“今日本宫大婚,便不与你们两个婢女计较。若下次再忘记礼规,擅闯青梧殿,见到本宫而不跪,本宫就让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见两人起身后,还要去点香,朱玉挡在她们身前,冷哼道:“安神香放下,你们可以走了。”

没讨着好,被顾休休训斥一顿便罢了,连朱玉一个随嫁的婢女也敢对她们吆五喝六,这让两人十分不爽。

可那坐在榻上,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半分不快的太子妃,让她们两人有些胆寒,便是想要反驳朱玉,也没有那个胆子。

绛珠在心底骂了一句狗仗人势,将手中的安神香交到了朱玉手中,同绿翡灰溜溜离开了。

朱玉将安神香放在了一旁,伺候顾休休更衣,嘴里还不忘念叨:“女郎……娘娘为何不惩治两人,她们未免太过狂妄,竟然擅闯太子寝殿,分毫不将娘娘放在眼中,应该逐出东宫,以儆效尤才是。”

比起顾休休切换自如的自称,朱玉还是有些不太习惯,时常会下意识将女郎唤出口。

“她们是皇后送来的宫婢,在东宫待了几年,若是我一来就将她们逐走,难免会落一个善妒之名。为两个不值一提的无名之辈,担上恶名,她们倒是不配。”

顾休休顿了一下,笑道:“不过,殿外看守的东宫侍从,倒是可以换一批了。”

“我去跟太子殿下说一说,将秋水换过来,这样也能一解你相思之苦。”

这一句打趣的话,令朱玉脸色烧红,似是羞涩,转身拿起那安神香,跑到一旁去燃香了,也不好意思再提方才两个宫婢的事情了。

她话音刚落,青梧殿外便响起了脚步声,不急不缓,似是从容。

待元容走进寝殿内,顾休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却是没想到他宴客宴的这样快,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便从前苑回来了。

他身边还跟着个几个女官,手里捧着合卺,她刚要起身,便听他道:“你累了一天,坐着便是。”

顾休休的确疲惫,但她其实今天什么都没做,只是任由婢女涂抹打扮,穿戴好沉重的凤冠礼服后,便坐在屋子里等待吉时出嫁。

真正劳累了一天的人该是元容才对。

他起了大早,到现在也没有进膳,方才又动用内力斩杀毒蜂,险些吐血昏迷,消耗了不少元气。

女官上前,执事者将食案奉上,用两个卺倒酒,合好进献。待顾休休与元容饮下合卺酒,几位女官往榻上撒些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寓意吉祥的干果,合卺礼毕,便退了出去。

元容命人传了膳,这期间朱玉也退出了青梧殿,殿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两人并排坐在榻前,顾休休身体微微有些僵硬,方才应对绛珠和绿翡的从容淡定都不翼而飞,额间渗出薄汗,湿了鬓间零散的青丝。

还是元容先开了口:“饿了吗?”

顾休休道:“还好,午膳用了不少。”

话毕,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寂,这气氛虽然不算是尴尬,却也让人有些无措。

便是不知道旁人成婚时,是否也是如此。

顾休休也不知道自己端着什么劲儿,她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是端的累了,索性卸下腰间的力道,微微弓了些身子,侧过头看向元容。

烛火映在他半边侧颜上,显得五官立体,下颌线流畅优美,有一种柔和的清隽。

“方才贴身照料殿下起食饮居的两个宫婢来过。”她往后坐了坐,道:“我想换掉青梧殿的侍从,殿下可有意见?”

顾休休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具体说方才发生了什么,免得让元容以为自己在告状似的。

但元容是谁,只听她提了一句,便知道那两个宫婢在她面前造次了。

他厌烦女子靠近,因此整个东宫里都是男侍从,唯有那两个宫婢绛珠和绿翡是皇后硬塞过来的——大抵当时也有让他培养感情的意思,若是她们能入得他的眼,便封个侍妾、良娣。

她们进了东宫,一直恪守规矩,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冒犯,极少出现在他眼前。

以至于时间久了,元容便忘记了两人的存在,若不是顾休休提起来,他甚至记不清那两个宫婢是谁了。

“孤没有意见,那两个宫婢明日也一并谴回北宫,若你需要婢女照料,可从永安侯府带来旧人。”

顾休休倒是没想到元容这样干脆,她摆了摆手:“先留着吧,刚刚成婚就将她们谴回去,倒叫旁人以为我是个小心眼。”

元容道:“东宫内的侍从,往后你随意调遣,不必知会孤。至于那两个宫婢,也随你处置,觉得碍眼就逐出东宫,没人敢说三道四。”

“那我能将秋水调到青梧殿吗?”

“任你调遣。”

顾休休见自己不管说什么都应下,不由看向元容,视线不经意落在了他腰间系着的兰草香囊上,他左右两边各系了一个,看着略有些可笑。

她弯了弯眸子,还没笑出来,元容也看向了她。两人视线相撞,望见他漆黑眸中毫不掩饰的温柔缱绻,顾休休心跳倏忽快了一拍,不知为何身子有些发软。

他与她坐的不近不远,身上淡淡的草药气息却萦绕在她周身,止不住往她鼻息中钻去。

与往日不同的是,那气息中仿佛沾染了一丝男人特有的荷尔蒙气息,温热而清冽,她清晰听到心跳鼓动的声音,浑身酥软,仿佛掠过了一道强烈的电流,直通大脑。

她不知是不是方才饮下的那合卺酒起了作用,灌下酒水后辛辣的喉咙里,渗着些苦涩的麻意,仿佛咽下去了一团焰火,将血液点燃烧至沸腾。

顾休休脸颊泛起不均匀的红,想要别开眼眸,可双眸却像是被吸铁石吸住的铁镍,无法动弹,深深陷了进去。她便如此看着他,那双浅瞳刚刚才哭过,清澈而明灿,透着淡淡的光,令元容有些失神。

人生便是如此奇妙。

几年前,他每次在永安侯府看到她时,都会控制不住地想,往后会是洛阳城中的哪个簪缨世贵娶了她。

那个人会不会待她好,会不会让她伤心……她又是否爱慕那个人,像是曾经对他那样,为那个人插花,洗手做羹,时不时讲些新奇的故事。

元容没想到,她会成为他的太子妃。更从未想过,有一日他可以与她坐的这样近,同她喝合卺酒,听她讨论寝殿的侍从要不要更换,这像是一场梦似的,虚幻又真实。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了苍白冰凉的大掌,轻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感受到她颊边肌肤下透出的灼热,他下意识用指腹贴附在滚烫光滑的肌肤上,一寸寸向下划过,直至修长皙白的手指停在了她的唇畔。

像是在确定她的真实性。

顾休休本就觉得浑身发烫,仿佛被什么点着似的,呼吸略显急促,而一向清晰的大脑也变得有些迟钝麻木。

更何况他突然靠近了她,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微凉,在她脸颊上缓慢地摩挲着,又痒又麻。明明他的手是冷的,却像是带着火种似的,在她灼烧的理智上又放了一把火。

顾休休知道自己没有醉,但不知道为何身体却不受控制,忍不住向他贴去。

她神色迷离着,眼前的弹幕倏忽增多——

【按头小分队,给我冲!】

【亲啊,快亲啊!】

【休崽主动一点,明年这个时候孩子都会叫娘了】

【讲真,太子这样的闷葫芦,我都想给他一脚,休崽都把脸快贴上去了,他还不知道下嘴】

顾休休忽然清醒过来,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她怔了一下,眸中闪过些慌乱,将身体向后撤去,却被他按了住。

元容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绕到了她腰后,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却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顾休休手脚发软,瞳孔微缩:“殿下……”

元容俯下身子,垂首贴近了她的右耳,似是情人间的呓语:“豆儿,你往日不这样唤孤。”

“什么……”她肩膀微微瑟缩,向内叩着,软弱无力的双手抵在他胸前,明明是在推开他,却又像极了欲拒还迎:“我不记得了……”

他低声道:“你都是唤孤,哥哥。”

听着那充满磁性而低哑的嗓音,顾休休的大脑仿佛炸裂开来,她轻轻咬住唇瓣,听见他问:“现在,孤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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