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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079 “小样,这还拿不下你?”……(1 / 2)

等所有应试人员到齐,礼部侍郎宣布本轮比试的考题。

“今日来了许多百姓,其中有一些身患隐疾亦或是身体不适者,我们将从其中抽取五十人,做为此次的考题。”

“既然是随机抽取,那便不能保证一定的公平性,所以考核中,运气也占有些许成分。”

“如果恰好抽到病轻的,那便是走运,如果抽到病重的,只能说差点运气。”

这话刚说完,场上就是一阵哗然,虽然早知道考题是抽人看诊,但完全没想到还有比运气的成分在。

有好几个大夫已经开始摇头叹气,跟身边人低语道:“我这辈子就没有过什么运气好的时候。”

“谁不是呢。”

更有人跺脚,“俺也一样啊。”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运气不行,但心里又祈祷着上天能眷顾自己一次。

其实所有的比试都含有运气的成分在,只不过这次说在了明面上而已。

礼部侍郎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此次比试,依旧以看诊时间最快者获胜。除诊出病情外,还考抓药跟煎药。”

“东西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开始抽人进场。”

礼部按着太医院的要求,给每一个应试者都准备了桌椅,桌上有腕枕等看诊时需要用的东西,除此之外,药材跟煎药器具也都一应俱全。

这次因为就五十人,所以不再分批,三满也如愿以偿跟岁荌坐在了同一考场上。

前几轮,四人次次错开,每每听到岁荌的名字都是她以时间最短夺取了第一名的时候,这次总算能面对面碰上了。

且因四人名次相近,几乎坐在一起,木小满更是跟岁荌只隔了两步远,算是并肩。

围观的百姓一听说要抽人看诊了,纷纷举起自己的手,跃跃欲试,哪怕是没病的都想凑个热闹。

更是有人高呼,“抽我抽我,岁大夫抽我!”

“别抽她,抽我!岁大夫快抽我!”

岁荌听的眼皮直跳,怎么觉得这话越听越奇怪。

木小满则扫了一眼那些恨不得冲到岁荌面前的百姓,冷哼着将袖筒甩到身后,翻了个白眼,“哗众取宠。”

木大满也不高兴,“她们当初求着咱们看诊的时候,可没这么热情。”

木满讪讪道:“她们应该没求过咱们,你看这些人生龙活虎的,一看就没病。”

“谁说她们没病,我看她们倒是病得不轻呢,”木小满冷冷地道:“脑疾。”

要是没点毛病,谁会这么积极的想看大夫啊。

其余两姐妹听出木小满语气不善,没再搭话开口,而是看向礼部官员。

礼部官员已经迅速挑出五十个百姓,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全都有,随后随机分给应试者。

分到岁荌面前的是个男子,瞧着四十出头,生得很是俊秀儒雅,且气质极佳一看就不是干过重活的人。

男子皮肤很白,不像是天生的,而像是不常晒太阳的那种白。

看人的眼神也是不卑不亢,哪怕对上礼部侍郎,都没有多少见着高官的毕恭毕敬神色。

可要说他是主子身份,他进退有度不让人有半分不适,这么体贴的行为,应该不是个被人伺候惯的主儿。但他身上的那份气度,又不像个低贱的下人。

他朝岁荌看过来的时候,眼里明显露出不一样的情绪,似震惊又似回忆,只是他情绪收敛的极快,让人几乎捕捉不到。

岁荌暗自猜测他的身份,他却朝岁荌微微颔首一笑,挽起袖筒坐在了岁荌对面,温声道:“有劳岁大夫了。”

是位温柔的叔叔。

等所有“病人”坐定,铜锣敲响,每人面前点燃的那根香计时开始。

圈外没被选中的人已经开始点评,指着某位大夫的病人直撇嘴摇头,“那位大夫的点可真背啊,她那病人一看就久病缠身,不好治不好治。”

“嗳你们看岁大夫的那个病人,那身条那气质……啧啧。”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主子,健健康康没什么病。”

要不是这些人都是随机抽选的,她们还真要怀疑岁大夫是不是作弊了。

“这就是运气吧,人家运气真好。”

不止周围的人在说这事,连大夫之间都忍不住互相瞧别人的病人,看完一圈才发现,岁大夫真她爹的运气好啊!这都能让她分到个没病的。

木大满脾气已经开始上来了,忍不住抱怨,“咱们这都是什么运气!”

她抽到的是个八岁小男孩,小男孩缺了牙,看着消瘦脸色蜡黄,一看就知道肠胃不好。

听她这么说,小孩也不高兴,他也喜欢漂亮姐姐,也想被岁大夫选中,如今不仅被分到木大满这里,还要被她嫌弃。

小男孩顿时哼哼,接了她的话,“什么运,狗屎运呗~”

“你!”木大满想揍小孩。

木满抽的是位老者,年龄大的人一般身子都不好,木满认命了,跟面前的老者说,“我不急,你也别急,遇到我是你的福气,反正我也不指望能赢,我今天就当义诊了给你好好治治。”

老者闻言连连道谢,“您可真是活菩萨。”

木满笑,“不敢当不敢当,我就是治病而已,算不得菩萨。”

木大满看了眼二妹跟前的老者,又看看自己对面的熊孩子,顿时觉得她好像运气还好,似乎能争取一二。

果然走不走运这事都是对比出来的。

木大满嘟囔着脸,叫小孩,“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你可要知道平时找我看诊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抬着一箱子金银我都不稀得接待,今天给你看病你还甩脸色,真是不识好歹。”

小男孩笑起来,露出一嘴豁牙,“你吹牛,谁有银子不赚谁是傻瓜。”

“小孩,银子是赚不完的,”木大满也笑,“良心却就那么点,丢了可就捡不起来喽。”

重金来看诊的并非是该救之人,遇见能救的,一枚铜板她们三个也会竭尽全力。

小孩可不懂,他虽不情愿,还是把手慢吞吞伸出来。

至于姐妹俩为何没看木小满,只因木小满运气也不差,根本不用两人担心。

她这次格外走运,也分到一个比较健康的男子,约莫二十岁出头,虽坐在她面前,但眼睛始终羞答答地看向旁边两步远的岁荌,恨不得跟岁荌面前的那位换一换。

“别看了,再看眼睛就斜了。”木小满将腕枕拿出来。

男子这才正眼看木小满,一个五十岁的老太太有什么好看的,他翻了个白眼,又朝岁荌看过去,视线黏在岁荌脸上。

这岁大夫真是女人中的绝色啊,哪个男子看了不心动。

男子看岁荌也就罢了,但他看病不配合,就坐在那儿,手也不伸出来。

木小满忍了又忍,差点拍桌子站起来,“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看人的。”

“自然是来看人的,我要是想看病直接就去医馆了呢。”男子说话也气人。

木小满脸上的褶子都因为沉着脸快被拉平了。

反观岁荌那边,病人格外配合。

岁荌拿锦帕铺在他手腕上,垂眸把脉。

她眉眼低垂的时候,神色认真的时候,更是像极了那位。

岁荌面前的男子叫木槿,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内侍,他十岁时便被分到当初的大皇女如今的皇上身边伺候,自然也是看着安王梁荷长大的人。

他听传言说岁荌像极了安王,心里其实是有些信的,因为安王出事时,她身边那个叫小玉的男子是木槿暗中使了法子匆匆护送出京。

那是安王唯一的心愿:护他平安。

木槿当时就知道,安王对他不一样。

可惜的是那孩子傻极了,走都走了,一年后听闻安王被赐死竟又转头再回来。

木槿看着岁荌,视线不舍得错开半分,心中各种滋味都有,最多的是想念跟感怀。

如果安王活到今日,她二十岁时,定然也会这般耀眼夺目吧。

木槿想,连他看了岁荌都是悲喜交加,何况宫里那位呢。

木槿是皇上身边最贴身的人,夜里曾守在龙帐之外,听皇上说着梦话。

她喃喃道:“阿荷,我当上皇上了,你想要哪处宅子啊,姐姐送你。你说府上采光不好,这处阳光最好……阿荷……”

“您双腿可曾受过重击?如今每逢阴天下雨,膝盖会疼。”岁荌突然出声,抬头看木槿,微微一顿。

木槿不知何时红了眼眶,对上岁荌视线匆匆低头,掩饰性的笑了下,“岁大夫厉害。”

木槿回神,再抬头时神色已经如常,问岁荌,“应该如何治?”

当年谋-逆一事,大皇女入狱,府里众人又怎么能逃过刑罚。木槿因保护大皇夫,被人一棍打折了腿,从那时起就留下了病根,宫中御医用过无数法子,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好在如今他年龄也大了,生活在宫里无需四处走动,就是残了也无碍。

“顽疾难治,”岁荌收回手,“但可缓解。”

岁荌低头写药方。

见她收回诊脉的手,围观的人开始说,“岁大夫已经看完了,岁大夫肯定又是第一名。”

“对对对,都写药方了。”

这些声音直接传进各位大夫的耳朵里,本来还能稳住的一些大夫,慢慢有些心浮气躁。

大家都是大夫,她怎么又先看完了呢!

再反观自己,病人毛病太多,根本都看不完!

跟那些有真病人的大夫们比起来,木小满明显更生气。

她面前的这个男子就是个假病人,他看着气色不差,身体应该没什么大毛病,所以木小满的算是跟岁荌相同,她这次要是输了就怪不了运气。

可这个男的他不配合,就是伸出手都是扭扭捏捏,好像被大夫摸一把他就能少块肉一样。

尤其是听到周围那些声音,木小满还没开始急呢,他就催促起来,“你行不行啊,我怎么瞧着你不如岁大夫的十分之一。”

“我运气怎么这么差,分到了你。”

“都说老大夫经验丰富,我看就是倚老卖老熬个资质罢了,论治病救人还得看岁大夫。”

岁荌岁荌岁荌,木小满看个病耳朵边都是岁荌岁荌,尤其是旁边岁荌已经开始收笔,明显要结束了。

木小满脸色越发难看。

她好不容易跟岁荌站在同一起跑点,现在又要输了吗?

因为大家都是大夫,外人看岁荌面前的男子都觉得健健康康,木小满却能看出来那男子似有腿疾。

虽然瞧起来跟常人无异,但在大夫眼里再细小的差别她都能瞧出来。

所以那男子不算健康,而她面前的这个是真没什么病。实在要说就是脑子有病!有大病!

可能也是因为离得太近,木小满清楚的听见岁荌给出的诊断,跟她想给的丝毫不差。

她今天还是头一回直面感受到年轻人给的压力有多大有多直观。

当年二十岁的她,远远没有岁荌这份功底。

木小满感觉自己被人击败的不止年龄,还有医术。

她输了,她就是再不服气,但事实摆在面前,她还是输了。

木小满自负一生,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她本就情绪不稳,面前这男的还在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有病的该不会是你吧?我虽不是大夫,却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得的病叫嫉妒,你连眼睛都嫉妒红了呢。”

木小满被人戳在痛处,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起来,她面前的男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捂着胸口瞪过去。

可木小满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觉得头晕目眩,一口黑血喷出去。

而坐在她面前的男子被喷了个正着,直接闭着眼睛尖叫起来,“啊——”

听见叫声,众人才朝这边看过来。

事发突然,木小满忽然往后仰躺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场上混乱起来,周围围观的人先是往后退了两步,才试探着往前伸头看。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躺下了?”

“莫不是隐疾发作了吧?”

“黑血,是黑血!是中毒,有人下毒!”

此话一出,场面更乱了。

礼部派人维持秩序,她们从兵部调来的人先将各处出入口把控住,禁止人员外出,同时着人进宫请御医。

而正在比试的大夫们也看过来。

木大满跟木满更是直接愣住。她们救过无数人,见过无数病痛场面,可对方是自己亲近之人时,依旧会慌乱无助。

等她们反应过来大喊“三妹”的时候,木小满面前已经蹲了人。

岁荌也没想到今天还有这种“加试”,她直接撩起衣摆单膝跪在地上,伸手给木小满把脉。

木槿站起来看了眼,眉头紧皱,“别——”

他本想拦着岁荌不让她碰那个人,可岁荌的动作要比他快很多。

木槿见过了太多阴险招数,直觉不对劲,这像是一场针对岁荌的局,因为人群里已经有人在带节奏,“木小满好像是被岁荌气到了。”

“都去叫御医了,岁荌怎么还过去,不会被人夸两句就真把自己当神医了吧。”

“御医马上要来了,添什么乱呢。”

早实就在人群里,她听到风向莫名变了,急得满头是汗,开口大声帮岁荌争辩,“岁大夫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本能,怎么能是添乱!”

“你们瞎说,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岁大夫气人了。”

人群中大家都在观望,一时间没什么人敢说岁荌的好。

而这些动静岁荌根本没分神去听。

她把完脉脸色都变了,抬头皱眉跟站在面前的礼部侍郎说,“是中毒,毒发至死只需一盏茶时间,等不了御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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