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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总裁(1 / 2)

沧涴审视地凝视着燕近熙, 重复道:“我是你女朋友?”

燕近熙困惑地道:“不是吗?”他眼中的爱意毫不遮掩,低哑的嗓音温柔至极,像是怕惊动了她,“还是我们已经结婚了?”

沧涴微蹙眉,没有回答燕近熙的话, 却也没有反驳, 仅是问道:“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燕近熙醒了, 但是失忆了?

“我是谁?”

燕近熙蹙眉, 似乎在仔细地思考。沧涴也不打扰燕近熙,就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须臾,燕近熙抚在沧涴脸侧的手缓慢地下滑, 紧紧扣住了病床的床沿,精致苍白的脸上满是茫然, 反问道:“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燕近熙扣着床沿的手越发用力, 指关节微微泛白, 整个人都紧绷着。沧涴的眉心越发蹙紧, 她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扣住了燕近熙的手:“既然想不起, 那就别想了。”

燕近熙抬眼看向沧涴:“可我不知道我是谁了。”

以往温润深邃的桃花眼现在变得干净而清澈,泛着一层浅浅的迷茫之色, 而且燕近熙的容貌本又精致至极。这样一副无辜又茫然的模样,任谁也不会舍得伤了他。

沧涴微侧眼,安抚道:“我可以告诉你。”

沧涴耐心地告诉了燕近熙他的姓名、身份等。等医生一来,沧涴便站了起来, 准备让到一旁去,燕近熙却似乎以为沧涴想要离开,立刻拉住了她的手,紧张地问:“你要离开?”

沧涴解释道:“我不离开,医生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医生也及时地道:“燕先生,你刚醒来,我们需要为你检查身体。”

燕近熙还是不肯松开沧涴,询问医生道:“她在我身边应该不会耽误你们检查吧?”

面前两人的绯闻,估计没多少人不知道。医生虽然年迈,但也多多少少知晓一些,他填病历的笔尖微顿:“不会。”

得到满意的答案,燕近熙越发扣紧了沧涴的手,十指相贴,温和地询问道:“你就坐在一旁等我,好吗?”

沧涴垂眸看了燕近熙笑得干净的燕近熙一眼,到底没有挣脱开他,转而简洁地向医生陈述了一下燕近熙醒来后的症状。

医生蹙眉听完,又仔细地给燕近熙做了一遍检查,凝重地道:“根据沧总您的叙述,我们又为燕先生做了基本的身体检查,大致能确认燕先生现在的情况符合失忆症中全盘性失忆的症状,由于受到严重的外部刺激或脑部遭受重创而完全忘记了所有事情,包括自己的姓名、身份。”

沧涴瞥了一眼燕近熙,问道:“那其他方面呢,一切正常吗?”

沧涴的语气太过平淡,半点没有其他家属听见病人失忆了的惊讶,甚至一丝波澜也不起。饶是医生也诧异地抬眼看了沧涴一眼:“暂时来看一切正常,其余的检查还要等上一两个小时才能拿到结果。”

医生在病历上记录下燕近熙的病情,又仔细地嘱咐沧涴道:“失忆症目前尚无明确的治疗措施,通常是以心理治疗为主,我们建议沧总带燕先生去他曾经去过的地方,和燕先生说一些过往印象深刻的事情。”他抬了一下眼镜,语气重了些,“但切忌过分刺激燕先生。一旦他感到有任何不适,一定立刻停止。”

沧涴都一一地应了,等医生离开之后,她坐回燕近熙身边:“你还觉得有哪里不适吗?”

沧涴就坐在床沿,离燕近熙很近。燕近熙似乎是习惯性地,抬手就勾住了沧涴的腰身,下颚亲昵地放在她颈项间:“让你担心了,我很好。”

燕近熙俨然已经把沧涴当成了妻子,亲昵又随意。沧涴却不太习惯燕近熙这般的靠近,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我不是你的”

然而对上燕近熙那双干净至极的眼,她的话蓦然就顿在了唇畔。

“不是什么?”

“没什么。”沧涴松开手。医生说过不能过分刺激燕近熙。

——

到底是没忍心直接告诉燕近熙,沧涴询问过医生燕近熙可以出院之后就带着燕近熙回了盛今别墅。

晚饭后,燕近熙在收拾厨房,沧涴坐在客厅处理公务。

将近十五分钟后,沧涴侧身看了一眼厨房,燕近熙腰间拴着一条粉色的卡通围裙还在忙,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正专心致志地收拾着厨房。即便隔得有些远,沧涴也能看见燕近熙唇边淡淡的笑意。

她古怪地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打开手机查看席晏回复她的消息。低头间,头顶的光骤然被遮住,沧涴快速地发送完信息抬头,燕近熙正端着一盘水果站在她身边。她诧异地问道:“你收拾完了?”

一分钟前他分明还在厨房。

燕近熙把果盘搁在茶几上,坐在沧涴身边:“差不多了。”他用叉子叉起一粒葡萄喂到沧涴唇边,“先给你洗了一些水果。”

燕近熙的动作太过自然,像是做了无数遍一样熟练,他的一举一动也完全表明他已经把自己当作了她的丈夫。

沧涴的眸光微闪,咬下了唇边的葡萄:“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些事。”言罢,她站起身就要离开。

燕近熙拉住沧涴的手,一把把她带入了怀中:“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做?”

沧涴没有防备,燕近熙轻轻一拉,她就跌入了他怀里。跌下去的瞬间,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解释道:“是公司的事。”

燕近熙扣紧沧涴的腰身:“明天再处理?”

沧涴却摇头道:“不了,还是今天处理完的好。”她拉开燕近熙扣在腰际的手,站起身,“你收拾好了就早些去睡,卧室就在我和你说的左边第一间。”

“可我想等你一起睡。”燕近熙道。

“不”

沧涴才开口,门铃便响了。她道了一句“我先去开门。”便往门外而去。

燕近熙见沧涴离开,立刻跟了上去。等燕近熙走近,沧涴已经开了门,门外是穿着黑色西装,清隽挺拔的席晏。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面前这个尊贵雍容的男人,他清隽俊美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岁月的痕迹,一身的气度却在岁月里越发沉稳儒雅,犹如历经岁月的红酒,历久弥香。

看见沧涴身后的燕近熙,席晏儒雅地轻笑:“燕先生,我来接我的妻子回家。”

燕近熙蹙眉:“你的妻子?”

席晏轻笑:“是。”

眼见席晏就要再次开口,沧涴赶紧横了他一眼,而后对燕近熙道:“你刚才不是说你的厨房才大致收拾好吗?你现在去收拾完,我和这位先生有些话要说。”

燕近熙迟疑:“可是他说他来”

沧涴一手拉着席晏,一手把燕近熙往厨房的方向推:“等会儿跟你解释,你先乖乖去收拾厨房。”

席晏含笑瞥向沧涴握在他手臂上的手,没有反驳沧涴的话,也没有再开口。

燕近熙不放心地看了看席晏:“我等会儿再去收拾。”

见燕近熙不肯走,沧涴踮起脚尖,轻吻了他脸侧,低声道:“听话,现在就去。”

从早上到现在第一次被吻,还是在一个外人的面前,他的耳尖不自觉地泛起微微的红,不太敢看沧涴地离开了:“好。”

终于把燕近熙支开,沧涴松开了席晏的手臂:“你怎么过来了?”

她吃饭之前是发了消息给席晏,说想要和他离婚。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查到了燕近熙的别墅,还这么快的过来了。

其实席晏的好感度已经有99,只要不出意外,她基本可以随便折腾。

席晏凝视着燕近熙有些飘飘然的背影,眼中神色不明:“我的妻子因为一个男人而想和我离婚,我为什么不能过来?”

席晏的语气隐含怒意,沧涴蹙眉:“我们先去书房。”

——

沧涴关上书房的门,刚转过身,却被席晏一把扣着压在了门上。席晏扣住沧涴的腰身,墨黑色的凤目危险地半敛:“你信息里说的都是真的?”

席晏逼得太近,沧涴不自在地微偏头:“自然是真的。”

她跟他提的离婚的事情,再认真不过。

话音落下时,书房内安静了须臾。

片刻后,席晏捻起沧涴的下颚,倾身逼视进她的眼中:“你的赌约不要了?”

隔着没有度数的镜片看进席晏那双狭长的墨色凤目中,沧涴忽然笑了,若有所思地瞥了窗外一眼,像是对席晏道,又像是对窗外根本看不见的某个人道:“你已经输了。”

远在庭澜宫的月姬在沧涴那一眼瞥过去时啪的一声扣过了三生镜,低声骂道:“太过分了,这样都能被发现!”

侍立在一旁的仙娥怕被月姬的怒意扫到,不敢说话,只瑟瑟地缩了缩脖颈,却是忍不住腹诽,自家主子这样偷窥上神,能不被发现吗?

那道若有似无的目光消失,沧涴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暧昧地轻扫在席晏耳畔:“你还想不承认吗?你已经输了。”

席晏想要她的心,她也想要席晏的心。而她可以查看好感度,自然知道席晏的好感度已经99。对于她来说,好感度99和100有差异。可是对于不能查看好感度的席晏来说,99和100并没有什么差别,归根到底都是他已经动心了。

席晏搂住沧涴纤细的腰身,微侧了脸轻触她的唇角,笑得意味深长:“所以。”

沧涴挑眉:“所以什么?”

席晏笑得太老奸巨猾,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席晏扣住沧涴后颈,倾身覆在沧涴温凉的唇瓣上,最后一句话消声在两人的唇齿间:“所以才更不可能放开你。”

他既然爱了,又怎么可能放手?

沧涴在快要窒息的边缘听见了耳畔席晏好感度达到100的提示音,然而她此刻只想劈死席晏。就在她的耐心将要磨光,正准备推开席晏时,席晏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蓦然抽身,转而抱着她,温热的手掌带着安抚意味地轻抚在她背心:“除了离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沧涴微喘息,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想三人行?”

席晏并无恼意,只淡淡地道:“这恐怕不行。”他轻触她氤氲湿意的唇角,“何况你对他也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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