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姜公子指教。”犹豫了半晌，段誉终究还是有些抵不过姜雨夜目光的注释，他在败下阵来的时候，也是不忘拱手放低姿态请教道。
作为大理的世子，未来的皇帝，段誉的宅心仁厚是众所周知的，只是在前期他并不似其他人那样杀伐果断，而且拒绝习武也极有可能是佛道安排的后遗症，如今他有这么一个机会引导段誉重新树立思想，他当然也是打算不留余力了。
“武为国术，武为自强之根本，同样‘武’亦是我们人族的信仰与传承。”
略微沉吟了一下，姜雨夜说出了‘武’的真实含义，他乃是‘武祖’自然对于‘武’比任何人都了解的更为深刻。
如今段誉请教，他当然也是打算把最精华的部分叙述出来。
“过去在‘上古洪荒’时期，鸿钧合身天道、女娲捏土造人，可那时候的‘人族’极为弱小，甚至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风餐露宿、没有口粮，你知道那种生活是有多么的艰辛吗？”
“……”
姜雨夜叙述的速度不算很快，可却给人一种大气磅礴的感觉，尤其当段誉细细想来，那风餐露宿、甚至没有衣服穿、没有食物吃的‘人族’到底过得是怎样的生活，这么一想都觉得胆战心惊。
“被妖捕杀拘禁魂魄，与天地战斗，自食其力，造字、制衣、建巢、尔后发展到现在大家都已经锦衣玉食，你知道他们凭借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段誉下意识的问道。
“是‘武’，以武止戈、以战止战，武乃是血脉的传承，更是‘人族’的国术，无论历史在如何的有心者扭曲，实际上都没人敢于泯灭‘武’的存在，因为‘武’是直通大道的，更是其他道所不容的。”
姜雨夜声音不大，却昂首挺胸，这‘武’乃是由他传下，尽管他为‘人族’做出的贡献并不算太多，可那份骨子里的归属感却是实打实存在的。
如今‘武道’遍布诸天万界，尽管其他道不敢乱来，可透过时间肆意削弱却是可以做到的。
若不然为何在历史上，伴随着每一朝每一代的交替，武道都会越来越弱，其中除却其他有心人封印血脉的传承之外，实质上许多流传下来的‘武功秘籍’也是被毁的残缺不全了。
“可是‘神仙姐姐’授予我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应该都算‘武道’的范畴吧？”
“那凌波微步还好说，可北冥神功取别人之内力为己所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当真、当真……”
话说到这里，段誉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他修炼北冥神功并不全，仅仅只是修炼了手太阴肺经这一处。
现在姜雨夜当着他的面夸赞着‘武’，贬低着其他这是让段誉无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