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自眼底溢出，衬的简辞微圆的眼睛更亮了。
大学入学的时候，贺觉寒举着相机给他和简父简母拍合照，自己却不愿意参与进去。而肖非鸣那时候同样在抱着相机满校园乱转，拍到了不少东西。
整理照片的时候他和简辞还不熟，就没提这事儿，后来慢慢给忘了。
要不是现在翻云盘找合照，他恐怕永远想不起来。
照片和视频有好几段，简辞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贺觉寒，赏心悦目的侧颜，连日光都眷顾的面部线条，像极了精心设计的艺术品。
贺觉寒不喜欢拍照，也不喜欢镜头，简辞都没多少他的照片，肖非鸣这里一下子冒出来十几张！
这让简辞怎么能不激动。
“我早说了你得多拍照才对！！”简辞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一脸得意。这张照片里，拍到了简辞的正脸和贺觉寒的半个侧脸，他不记得自己当时在说什么，但很明显贺觉寒笑了，短短的一瞬间被肖非鸣抓拍到了。
笑起来的贺觉寒像是换了个人，很温柔，很耀眼，很让人心动。简辞忍不住看了又看，想要好好珍藏这个笑容。
贺觉寒耳根发红，简辞不记得，但他还记得。
当时简辞得知开学后学校会封校，就说以后要经常翻墙出去看贺觉寒，绝对不会跟牛郎织女似的只能七夕见。那个时候他是开心的，虽然后来两个人都没能做到。
简辞兴致勃勃地翻完照片又开始看视频，不同与照片，动态的画面勾起了更多回忆。
视频角度正好在贺觉寒侧面，完美拍下了贺觉寒有些笨拙地研究相机的样子，简辞正和父母商量摆什么姿势，画面是明亮的，他们四个人都是快乐的。
画外音全是肖非鸣的碎碎念，简辞干脆点了静音。
“不是，我声音有那么难……”肖非鸣没说完。
贺觉寒看了他一眼，“嘘——”
简辞专注地望着画面中的人，年轻的贺觉寒、年轻的自己，还有健康快乐的父母。他觉得有必要把视频传给朱云看，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来吧。”贺觉寒的手覆上简辞的手背，热度从掌心蔓延，简辞眨眨眼，压下眼底的湿润，重新露出笑容。
“那还是你来吧，看能不能修复下，这视频糊的我都不好看了。”
贺觉寒看着屏幕里的人，低声说：“这样也是好看的。”
打扰了这么久，季启风觉得不能在继续赖下去了，他拎着肖非鸣向两人道别。这次肖非鸣老实了，没有再说啥，只是临走前没忍住冲上去抱了抱简辞。
“老大加油，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然后肖非鸣就被他哥拽着领子拖出门了。
贺觉寒眼疾手快立刻关紧了门。
新房子隔音非常好，简辞听不到一丝外面的声音，也不知道肖非鸣的命运如何。
室内恢复宁静，简辞伸了个懒腰，催着贺觉寒快去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间。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贺觉寒按照固有的作息习惯准备休息。虽然不能再和简辞一起住让他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但简辞能够休息好才是最重要的。
“咚咚。”
有人在敲门，贺觉寒骤然坐起身。
简辞抱着枕头推开门：“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