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她面红耳臊之际，却不料他身上的男人仿佛突然清醒：“是你！”
他记得这个女人——李常流的养女，李式微的妹妹。
他会记得她，是因为她长得与先皇后过分相像，可如今再仔细去瞧，她的柔软纯净难免显出了刻意造作。
李亦然惊喜他居然记得自己，正欣喜若狂，暗道两人果然命中注定，却不料下一瞬，玉景麟冷傲地从桌上取下两锭金子，朝她面前一丢。
“拿上，滚！”
仿佛瞬间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将她泼了个清醒。
而那两锭晃眼的金子，更是深深地刺激着她的神经：“王爷为何要给我这个？莫不是将我也当做歌姬了？”
她紧咬着下唇，泫然欲泣又故作坚强的模样，但凡任何男子瞧了，只怕都忍不住心动。
但玉景麟见过的女人何其多，李亦然这点小花招，放他面前压根不够看。
玉景麟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反而蓄着几分暴躁：“你身为侯府养女，也算个大家闺秀，来找本王作甚？”
李亦然顿时有些难堪，但还是努力挤出个娇媚的笑：“虽是养女，个中心酸却只有自己知晓，何况亦然上面又有两个姐姐，尤其楚王妃她十分瞧不起亦然。亦然在侯府飘零无依，只要您肯收留亦然不管什么事情，亦然都愿意听您的……”
她说得含羞带怯，原以为玉景麟会心软，却不料玉景麟面上反而闪过明显的嫌恶，那双惯来儒雅的眸子满是风雨欲来的阴鸷暴戾，旋即转身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
“方才你问本王是否将你当做了歌姬？本王告诉你，你可比歌姬脏多了！当年若不是式微救了你，你只怕早死在了雍州，你不念她的好，却还妄想贬低她！本王虽厌恶她，但你远不如她！”
李亦然面上瞬间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