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会是谁呢?你的禁令取消啦?”
项嵘捏了捏安忆苦的鼻子笑问道:“我什么时候设置过禁令了?”
“没有吗?那怎么之后就再没有人来看过我呢?”
“你需要静养。”
“所以你还是设了禁令的,对不对?”
“你确定要一直与我讨论下去而不是先让人进来?时间久了,不怕人家误会咱们在做坏事?”
安忆苦小脸瞬间刷红,忙扬声喊道:“请进。”
门砰的一下被推开了,只见俞佳冲了进来嚷道:“学姐,受伤住院这么严重的事情都不告诉我!”刚嚷嚷完就感受到一旁某人冒着寒气,忙缩到了同行的瞿言身后。
安忆苦推了推项嵘,“你坐那边去”。然后对俞佳招了招,示意她坐到自己右手边,拉着俞佳的手解释说:“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
说完看向同行进来的两人,倚靠在床尾的瞿言和站在离病床不远处的瞿行同时带着既关心又责备的眼神看着她,安忆苦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淌了下来。
瞿言见了打趣道:“女人,别想用眼泪堵住我们的嘴,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边的俞佳拿来餐巾纸帮安忆苦擦着眼泪,“是呀,我昨天接到项总的电话都急死了,本来想马上就过来看你的,可项总不准…”说着俞佳看了看被安忆苦赶坐到窗边的项嵘。
原本还很淡定地在看着书的项嵘见安忆苦哭,皱了皱眉,合上书起身走了过来,坐到安忆苦的左手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想哭就哭出来吧,在我和朋友们面前你无需坚强。”
从进医院这么多天即使换药的时候再痛也咬牙忍着,不仅不哭,反而还做各种表情安慰他。项嵘知道安忆苦一直憋着,怕他难过更怕他自责。可她不知道自己其实每晚睡觉都会做噩梦。
瞿行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微微敛目。安忆苦哭完后果然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将眼泪鼻涕往项嵘身上使劲擦了擦,抬起头,睁着双红红的眼睛咧嘴笑了起来,“哭一下果然好多了,谢谢你们。”
项嵘笑着捏了捏安忆苦的鼻子,宠溺地说:“你开心就好。”
说完站起身对众人说:“你们聊,我去换身衣服。”
见项嵘走进病房的小隔间后,瞿言笑着说:“咳咳,我说三展这么亮的电灯泡你都能无视,这城墙脸皮是有厚了一层啊。”
安忆苦乜了他一眼说:“你有意见?”
瞿言刚想跟安忆苦掰扯,收到自家媳妇投来警告的眼神后乖乖的收嘴,“不敢不敢,你是病人你最大,哥哥我让着你。”
安忆苦这才看向瞿行,对这个她一直当作哥哥的男人,她是愧疚的,经历了蓝栾的事后,是他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她,帮助着她,她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不是看不出瞿行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正如项爸说的,只有感动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能长久的,所以她拒绝的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