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言这人一生气，那双狭长的凤眼就会眯起来，带着点凌厉的危险，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这点在陆瑶面前收敛的不错。
他只露出了一瞬，便淡淡又勾唇，揉了揉她头发。
却发现还湿哒哒的。
不由皱眉捻了捻手指，不满，“头发这么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擦。着凉了怎么办，嗯？”他捏了捏对方鼻尖。
陆瑶哼了哼。
傲娇的撇嘴，“才不会呢。”
江少言伸手点了下她眉心，语调不愉，“别闹，”一边说着，拉过人坐在沙发上，自己去书房浴室里拿了毛巾，便弯腰细细给女孩儿擦拭起来。
宽大的毛巾包裹长发。
男人动作很轻柔。
然而陆瑶靠在他怀里，很是不乖巧，伸手就戳了戳他腰腹。
还故意去用脚踩他。
江少言身体一顿，“瑶瑶？”
“怎么啦。”
江少言看小姑娘这会儿心情好了，不似之前那么脆弱苍白，到底放心了一些，可又想把作乱的丫头按住打屁股。
“别闹。”他故意冷着脸命令。
陆瑶好笑，却不怕他，仰头就顺着后面的角度靠在他肩膀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眸都弯起来。还捏着自己的发梢轻轻扫他手背。
江少言一顿。
眼睛眯起来，喉头却不自觉滚动了两下。
只觉得有点干燥。
“我要是闹了，你要怎么样呀。”女孩儿笑眯眯的。
犹如灿烂的鲜花一般娇艳。
江少言僵了一会儿。
却忽然低头。
轻笑了一声。
莫名带了点不怀好意的邪气，“真以为我不敢惩罚你，嗯？”他说着，指尖挑起少女一缕潮湿长发，似笑非笑缠绕。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