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夏予答应，“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
“把诏书改了。”
陆淮钦僵硬了一下，解释道：“那其实是我中毒的时候写的。”
夏予真怀疑陆淮钦有没有醉，若是醉了，怎么还知道解释这东西？
“既然是你中毒时写的，那就说明不是你有意为之。那你能不能撤了？”
陆淮钦微微松开夏予，与夏予对视上。
他的眼神渐渐又有些清明，不像是烂醉。
夏予正等着他发怒，谁知他满是无赖道：“我醉了，说的话都不能算数。”
夏予掉头就给他倒了一杯茶，强硬地塞到陆淮钦的手里，“喝了就醒酒了。”
陆淮钦看着手里的杯子，转了转杯口，朝夏予咧嘴微笑，十分浮夸地将手松开，任由杯子掉在地上。
“手滑。”
夏予忍无可忍，端起桌边的尚有余温的水就给陆淮钦灌了下去。
许是这水是夏予喂的，陆淮钦倒是乖乖地喝了。有些水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从喉结处滑进了衣袖。
等陆淮钦喝完，夏予又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
陆淮钦没有察觉地吃了进去，回味了半晌，才看着夏予用眼神询问。
“醒酒的，所以你现在醒酒了吗？”
陆淮钦看着夏予出神，半晌才点了点头。
这一次他的眼底更加清澈，还有几分冷淡。夏予便知道，这回是真的醒酒了。
“我会陪在你身边，但你也要答应我把诏书改了。”
陆淮钦转身看向窗外，似乎有些后悔这么早醒酒。他还想装疯卖傻，肆无忌惮地把夏予拥入怀抱。
“你不答应吗？”
“在你心里，朕就真的比不上陆时谦。”
是肯定句。
“那是我的孩子”
陆淮钦听完，又是闭眼不语。
他知道夏予变了，不再是以前只围着他一人转的夏予了。
若是以前，夏予见他喝醉酒，肯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哪里会逼他醒酒，让他答应她该诏书。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再也没有耐心去哄他，也会给他摆脸色了。
陆淮钦心里竟满是讥讽。讥讽自己得到不珍惜，失去又惋惜。
如今这个模样，不都是自作自受吗？
陆淮钦想明白了这一点，半握的拳头猛地松开。
他把夏予拉到身边，疯狂地吻起了她的唇。
是占有，是疯狂到极致的占有。
肆意搅着她口中的气息，又红了眼发了疯地咬破她的唇畔。
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口腔，见夏予还要挣扎，陆淮钦又是狠狠地咬了一口。
听到她的吃痛声，陆淮钦才闭起猩红的眸子享受了起来。
感受到夏予胸腔的呼吸越来越薄弱，两人的心跳越来越快，陆淮钦终于放开了她。
夏予忙拿袖子擦过唇畔，见到袖口染了血，一脸惊恐地看着陆淮钦。
陆淮钦满不在乎以指腹擦过唇畔，将一点血渍在手中揉搓掉。
“你发什么疯？”夏予压声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