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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杀夫正道五十 苍吾……(2 / 2)

他又说不出求褚长溪什么。

眼中涩疼,满脸都是泪。湮烬之无声无息的哭,像孩子一样哭。

他知道错了。

他真的知道错了。

他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想要认错,想要跟谁认错,但是他见不到那人。

他见不到!

……

这一次雨中昏迷后,湮烬之终于敢在梦中见他。

梦中没有刀剑,没有染血的白骨,是苍吾玄天楼玉阶之上,粉白嫣红,花拟云岚。

雪衣之人负手在花浪中,静静看他。

湮烬之知道这是梦,只一眼就知道。

因为褚长溪再也不会这么看着他了。

他心口酸涩的生疼,疼的眸中温热,天地万物都在水雾中动荡。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褚长溪看着他,又像看的不是他。肩上落满了红花,气息飘渺又遥远,声音也如高巅雪风,却让人思念如绞丝,勒紧湮烬之胸腔肺腑,几乎喘不过气。

褚长溪缓步从玉阶往下走,湮烬之觉得周围一切动荡的越加厉害。

他用力不眨眼睛,泪水空洞洞顺着脸颊流。

“我,我是……”

而褚长溪却走过他身边,越过他继续走。湮烬之猛的转身,盯紧那道身影,一寸也不敢移。

于是终于看见,褚长溪确实不是看他,也不是与他说话。在玉阶下,桃花树下,缤纷花下,还站着一个意气风发,明亮又张扬的少年。

曾经的花卷如潮里,云端仙人从玉阶而下,问那少年,“你是谁?”

是玄天楼日夜望了仙人一余年,扮成少年模样的湮烬之,激动中带着几分怯弱开口。

“我是你师弟,师尊远游之前曾嘱咐我多与师兄请教剑法。”

褚长溪淡淡道,“是吗?”

少年点头。

褚长溪:“你叫什么名字?”

“湮烬之。”

褚长溪说,“跟我来。”

少年惊喜问,“去哪里?”

“楼上,你在楼下看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上去看看吗?”

不。

不是。

他看的是心上人。

想看的也是心上人。

………

是梦。

是湮烬之第一次与褚长溪近距离说话的场景。

湮烬之伸手想要抓住那片白衣,但白衣从掌心穿过,他什么也抓不住。

天空,雪峰,楼阁玉宇,沿道百花………眼前的一切都开始碎裂,碎成一片片,散落着消散。

湮烬之在一片虚无里疯狂地寻找,眼前终于再次成形。褚长溪手中剑刺中少年身后的树干上,花瓣簌簌而落。

这个时期的湮烬之,还是狂妄、不可一世的性子,他非要替师兄教训那纠缠不清的妖界新君,“我要打的他不敢再来!”

湮烬之记得的,褚长溪说他打不过,便带着他去游历人间躲开,两人相伴而行,一走就是百年。

“长溪……”湮烬之在一旁看着画面再现,痛的弓下身体。

他从第一眼见褚长溪,就喜欢他了。

他想保护他,想守在他身边,护他安好,护他白衣干净无尘。

百年中,次次挡在褚长溪身前,伤重时,褚长溪会说他,“是谁教你的,受伤了也不退,流血了也不退。”

会让他不要那么逞强。

会告诉他,“你还有我。”

……

一幕幕,一个又一个画面在湮烬之眼前重现,每一个都像刀深深刺入他心口。

也像一个又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仿佛在呵斥他,你看看啊,看看,这就是你误会的褚长溪,是你能误会的褚长溪?

湮烬之嘴里发苦。

王宫都城,天色将将露白,青石街道上空荡无人,褚长溪走着,身边少年凝出一把伞撑在他头顶。

“师兄,我们真的不等他们几人了吗?”

褚长溪说,“需走一趟王宫,人多不方便。”

少年欢喜的笑起来,“那师兄为何独独叫上我?”

褚长溪:“你有用。”

“有用?只是因为我有用?”

雪衣仙人看似冰冷无情,“是。”

但入夜时,城中花灯流火,满城河的灯盏飘在河中,一盏盏,像倒映的星子,天河倾倒。

不知是酒醉人,还是美色醉了人。少年湮烬之在人潮中胆大的扯住褚长溪一片衣袖,攥紧,被发现时,少年举起酒囊,眉眼故作洒脱一笑,“醉了,怕认不得路。”

褚长溪反手牵住少年的手,“那跟紧我。”

“………”

……

“师兄,我喊你长溪可好?”

……

“长溪,我们成亲好不好?”

………

湮烬之在最后的幻象里跌跪在地,“长溪,我错了,是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

犹如雪巅清冷寒风忽然吹过来,还带着熟悉的沁冷的香。

湮烬之猛的抬头,不管眼前是哪个记忆时空里的褚长溪,急切的抓住他的手,死死的抓着。

“长溪……”

眼前人氤氲在一片水雾中,冷漠的眉目依旧,似真似幻。

“长溪,我错了。”

他终于找到人认错,终于可以向他认错,但眼前水雾太重,湮烬之几乎要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能拼命地握紧手中那只手,错乱又乞求的重复,“我错了……”

“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是求求你,别离开我,我想见你,我想见你………”

………

湮烬之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人安置在寝殿,天色未明,他静静睁着眼睛,一直到天色大亮。

石崎焦急的想要提醒他什么,又不敢。

湮烬之低头,翻开掌心,神色发怔地看着,在梦中也不知抓握多少次,多么用力,却始终什么也抓不住,只抓的自己掌心道道血痕留下。

“帮本尊更衣。”湮烬之看着看着,最终起身,对侍立在一旁的魔侍说。

石崎见尊上终于振作,不确定问道,“尊上要去哪里?”

湮烬之站直,即便有繁重的黑袍遮掩,也能看出短短几日就千疮百孔,形销骨立,他面无表情,向殿外走。

“苍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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