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执事神情淡淡,朝古道挥了挥手,“知道了,我会去催长老的,这两日便能解除,你回去等消息便是。”
古道心中暗骂,这是还是想拖延呀,这也太损了吧,可是主动权在别人手上,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叹息一声,依言离开。
又过两日,心中的束缚感还没有去除,他再次前往执法堂。
但司职弟子却告诉他,越执事有事外出了,过几日才会回来。
他的心头上突然涌出一片阴霾,心想这老小子不会收了钱不办事吧?
往后几天,他每天都会来执法堂守着越执事归来,执法堂的司职弟子倒也没赶他,只是没让他待在殿内,打发他到殿外去等。
这一等就是七八天,距离他计划离开北邙山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三天,但他此时早已顾不上这个了。
从三天前起,他就能感应到余令峰每日一大早就会守在他洞府附近,见他出门便会跟在身后,陪他在执法堂外等了三天。
这天,他仍然很早就来到执法堂外等候。
没过多久,越师兄领着几名执法堂弟子降落在执法堂门口,很远便看到他端坐在殿外一角,目露嘲讽,走上前来。
“呦嗬!这不是给我宗作出过极大贡献的道友吗,叫什么来着,有人记得吗?”
一名执法堂弟子阴阳怪气学舌道:“好像叫什么古小友,还是古笑话来着。”
一群人顿时哈哈大笑。
另一名弟子道:“我看啊,不如改个名字,叫古不自量力好了,小小一个散修,也敢自称帮我宗提前结束了一场大战。”
前面那弟子附和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毕竟没有人家的话,我们还在千涯山吃苦呢。”
“对对对,不如我们每人赏些钱财给他,也能彰显咱们北邙宗弟子大方,如何?”
这人说完,掏出一枚铜钱,用大拇指一弹,铜钱就稳稳当当停在古道身前。
其余的弟子也纷纷起哄,你一枚我一枚丢铜钱过来,一下就在他身前丢了五六枚铜钱,仿佛对待凡俗世界的乞丐一般。
他始终坐着不动,头也没抬,更别提看这群人一眼。
那几人闹了一阵,发现他没有给出任何反馈,很快便也觉得无趣得紧,嚷嚷着无趣。
越师兄挥了挥手,让那几人先行进大殿,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目光死死盯在古道身上。
“若是识相,就早些把筑基丹给我,我包你今日就能解除神魂绑定,你给的那十万贯我也会立即还给你,如若不然,哼哼!”
古道先前不理会那些起哄弟子,不代表他心中没气,此时听越师兄这么说,因连日担忧而泛起些许血丝的眼睛猛然望了过去。
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音也有点沙哑,“这么说,你们其实早就计划着要算计我?”
“当然,不然怎么会让你亲自前来呢,要是由西峰的秦师弟来办这件事,我们也会很为难的,总不好为了你这么个小小散修,连同门也坑进去吧,不值当。”越师兄很大方地承认了。
“就为了十万贯,你们连北邙宗的脸面也不顾了?”古道感觉力气被抽空了一般,极是不甘。
“本来是想坑你二十万的,”越师兄一点也不掩饰,“可惜你这穷鬼只拿得出十万,我们也只好将就着收十万贯,全当作利息了。
“至于宗门脸面,就你这点破事,还牵涉不到我宗门身上。”
古道强忍着怒火,缓缓道:“你们就不怕我找玉掌门吗?”
“怕呀,怎么不怕,但你现在找不到,玉掌门有事外出了。”越师兄装出一副怕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