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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渔翁得利(1 / 2)

听到声音,二人齐齐回头,却见回廊的劲头一男子斜倚着墙,一副玩世不恭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身上的衣物也松垮的套在身上,此时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权翊嘴角几不可见的扬了扬,“你来的倒是不慢。”温雅流畅,但可见此时说话之人心情不错。

凤轩偏头望向权翊,其中询问意思很是明显。这两人分明就是认识,刚才那少年的话就是与他说的,刚的态度也很是和煦,想来关系应该还不错。权翊见凤轩询问,开口介绍到:“箫峥肖都统第二子萧子炎。”

听此凤轩也算明白了一些,她来西泽之前本就将西泽的一众关系情况仔细的看了一遍。这萧子炎当真算是一个另类的存在,其父兄皆是宁王一派排,他却是个典型的纨绔,不学无术,酒楼赌场花街是他经常出没的地方,对此萧峥没少操心,但好像是雷霆手段还是感情牌对着家伙皆不管用,慢慢的萧峥慢慢的也就随他去了。

萧氏一门热血男儿,偏偏出了这么个不学无术的不肖子,大家皆说这就是父子孽缘,生来就是与萧峥作对的。却不想还当真应了那句话,萧峥一家皆效忠宁王,而这萧子炎却和新君权翊走得很近,两人的关系还不是一般的好。

起初萧峥也劝过,禁足都用上了,但却还是改不了这家伙,后来萧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喜好了。却不想这两人当真关系不错。凤轩虽是第一次见萧子炎,但她还是能看出,这家伙绝对不似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纨绔,可以说精明睿智的很。

见凤轩疑惑,萧子炎上前很是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凤轩,“无双太子?果真倾城绝色,红颜倾世。”本是赞美的话,但配上他那轻佻的语气,怎么的都感觉别扭。凤轩刚想开口,却听得身旁的权翊有些警告的说道:“注意你的言辞和语气。”

萧子炎当真在听到话后,眼睛老师了不少,但这嘴上却没消停半分,“陛下,您这是重色轻友?”调侃的看向权翊,却不想下一句话生生的噎的他说不出话来,“自古男人重色轻别离,重色我承认,但轻友,何以见得?”话中意思很是明白,他喜欢凤轩的美貌是真的,但他算不得朋友。

萧子炎一副很是受伤的模样,还装模作样的做捧心状,惹得权翊一阵恶寒。“既然见着我了,你也该回去了。”说的云淡风轻也毫不留情,丝毫没有要挽留的意思,开口就下逐客令。萧子炎眼神变得更加的幽怨,权翊恍若未见一般,据需说道:“记得快马加鞭,越快越好。”

萧子炎见权翊当真是要让他快走,张口说道:“我还没吃饭呢。”说的很是可怜,凤轩自是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不敢做什么,也要先填饱肚子嘛。转而看向权翊。权翊知道既是萧子炎开口的要吃早饭,那么定然是没有人跟踪他,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

三人围坐桌旁,却见权翊离凤轩很近,而他明显是在他们的对面,这样也好,一抬头就能看到凤轩,秀色可餐当真是下饭啊,萧子炎自顾自的想着。却不想她这一眼一眼的早已将全部记在了权翊的心中,就在萧子炎又一次抬头看向凤轩的时候,权翊幽幽出声,声音没什么温度,“吃好了?”

还不带萧子炎说话,紧接着说道:“吃饱了就上路。记得记得真一点。”萧子炎见权翊明显的赶人,撇了撇嘴还是顺从的站了起来,“那我走了。”说着还不忘向凤轩抛个媚眼。

凤轩见人走了,很有兴致的说道:“这人挺有意思的。”虽然看起来有些纨绔,但很是清醒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这样的人断不会如市井之言一般,只是因为他与萧峥对着干来与权翊交好。

凤轩不咸不淡的出声,“你们打成了协议?”像是询问,但凤轩却很是肯定,这样两个人精,断不会只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谁料权翊竟丝毫不避讳的说道:“嗯,他替我办事,事成后我保他全家性命。”

凤轩不得不对萧子炎这个人另眼相看,西泽这么写群臣,只要他一个人看得明白通透。不论是宁王还是收复的破虏鞑胡部落,都不是权翊的对手,所以结果可想而知。他这是给萧家家留了条后路。

权翊一改在星启境内的策略,不急不缓的朝西泽京都崤城而去,一路上逢店必住,遇水必玩,过的优哉游哉。

而快马加鞭赶回崤城的萧子炎则是下马便冲进了宁王府,一路上气势很是骇人。毕竟其父是宁王一派,所以也就对他礼待有加,宁王世子权季见他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刚想迎上去问问怎么回事,却不想萧子炎见权季迎出来,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拳。登时权季脸就被挂了花。

本就意气用事的权季怎受得了这种待遇,紧接着就要还手,“萧子炎你有病吧?”上他们宁王府来撒气来了。却不想萧子炎现在更加的生气,扯起权季的衣领,满脸怒气的质问道:“你不是不做的,是不是你?”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可见此时来人的情绪很是激动。

权季见萧子炎莫名其妙,伸手扯开了他说的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什么是不是我?”你病吧。这一问仿佛点起了萧子炎的怒火,两眼喷火的吼道,“星启边城,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本来已经逃出魔掌的权季在此时又被萧子炎双手死死地扯住,剧烈的摇晃着,仿佛要发泄此时的怒火。

在权季听到星期边城的时候,就已然明白了萧子炎的问题,眼睛很是认真的看了看萧子炎,见这家伙眼睛都红了,心中一阵大喜,看他这模样权翊是真的死了。心中一阵狂喜,几乎有些绷不住此时的冷脸了。

用力挣脱了束缚,权季稳了稳心神,佯装淡定的说道:“说什么呢,莫名其妙。”说着还用手拂了拂被萧子炎弄得有些皱的衣领,见萧子炎赤红着眼睛,很是情绪激动的样子,权季心中早已经了的开了花,感觉自己真的忍不住了,才蹙眉吩咐道:“来人,萧二公子心情不好,将他带回萧府交给萧都统。”

看着人被带出了王府,权季此时终于笑出了声,刚开始是低沉的浅笑,紧接着就是放肆的大笑最后竟发展成为捧腹大笑,开怀的大笑远远传出,昭示着此时主人兴奋狂喜的心情。

笑过之后便向书房跑去,他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父王,他们他们真的成功了,权翊低的消失了,属于他的一切又重新回来了。他还是西泽的皇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数见了他都要俯首行礼。想到次数心中越发的欢喜,脚下也很是轻快。

“父王,父王,你猜怎么的了。”还未到书房,权季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高声喊道。权昊治听到声音后狠狠的皱了皱眉,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待权季很是激动地推开权昊治书房的们,刚要开口,就传来了有些陈冷的声音,“礼仪都白学了?”话中很是不满。

权季也难在乎此时权昊治的语气,自顾自的说道:“父王,你才怎么的了?”声音很是高亢,远远传出。权昊治见此呵斥道:“隔墙有耳,这么大声干什么?”这个儿子当真太过心浮气躁,心里更是难藏什么事情,全部写在脸上,这让他很是头疼。

权季听此,却很是桀骜的说道:“有耳又能怎样,权翊都死了,耳朵还有什么用。”说的慢慢的不屑。本是在写字的权昊治此时也停下了笔,沉声问道:“你说什么?”笔尖在宣纸上留下大大的墨迹,权昊治却浑然不知。

权季见此很是激动的上前,死死的盯着权昊治说道:“父王,权翊死了,我们再也不用受压迫了。”自从权翊回来之后,他们宁王府就一直抬不起头来,不仅仅是皇位,就连朝臣也有些选择站在了权翊的阵营,这一直都让权季很是不舒服。

权昊治听到这消息后,啪的丢下了手中的狼嚎大笔,急急从书案后行了出来,双手按住权季的双臂,激动地说道:“季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权季见此很是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道:“父王,权翊真的死了,他死了。”声音很是沉冷,但眼中的欲望却红果果的炽热。

权昊治在权季这里等到肯定答案后,呆怔了片刻,紧接着很是研一的笑声,笑着笑着竟笑出了泪花。苍天终于不负他。皇兄这么些年一直压在他上面,当时父皇只一句‘你还太小’就将皇位传给了皇兄。他从来都是父皇母后的掌上明珠,要什么没有,对他百般宠爱,却没有将他最爱的皇位交到他手上,所以,那时候他就恨,恨父皇,恨皇兄,恨所有人。

不成想真的盼走了皇兄,他却突然间冒出来个儿子,将他这么多年的皇位生生的传给了权翊。当时他都在想,是不是他当真没有奉天承运的命。就在他当算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之际,却告诉了他权翊死了,他会是名正言顺的皇帝,这么多年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他高兴地有些难以抑制。

此时除了宁王府的萧子炎脸上哪还有半份悲痛之色,眼中更是清明的很,见着尾随其后的人一个个慌忙跑开,萧子炎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就这判断力,还和他玩,早晚会死的很难看。

萧子炎闯宁王府,这本是不太大的事情,此时却不胫而走,萧子炎星夜赶往星启边关他们是知道的,但都没有派人尾随,很简单他自己就可以将消息带回来,又何必要费不必要的精力,在无关痛痒的人身上呢,所以,他们在等,等萧子炎把消息带回来。果然萧子炎不负所望,星夜赶往快马清明的而回,也带回了他们最是满意的消息。

在萧子炎刚近入崤城之际,就已经被盯了上,他却丝毫未做迟疑直直奔去宁王府,宁王府里发生的一切自是一字不漏的被听了个明白。权翊身死,对于破掳和达胡也是好事中的大好事。这个趁机攻占他们疆土的年少君主他们当真是臣服的,但总会心有不甘,此时权翊死了,那他们当然要取点利益再走。

在破掳和达胡在知道这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是选择将这消息散发了出来,这样民心才会乱,他们才能乘火打劫,他们在西泽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压迫,此时也该扬眉吐气了。若是可以的话,他们也想尝尝西泽帝座的味道。他们有的是实力,现在的他们早已经不是首领殒命后惊慌失措的民族了,他们有强悍的战斗力。

此时的破虏阵营就很是不平和,宁王想要上位之争,他们也是不吃醋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法子他们还是想得出来的,虽然他们没有那资格坐上皇位,但他们可以拥有皇权,永远是转载手里的才是最实惠的,比如权力。在被收复后,破虏内部就达成了一致对外的合作方针,也就是说,在对于西泽这件事情上,他们是一致的。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将近半年,却不想此时,苏哈和莫多却因推举出哪一亲王和宁王抗衡上产生分歧。

苏哈要推举汝阳王,莫多却说和硕王更合适。

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随同在一个阵营,但也拥有各自的亲信之人,此种情况下皆想推举自己亲信之人。他们心里都明白,推举出来的人,是首领般的存在。是他们最为有利的兵刃,谁都不想自己的兵器不听使唤或是不趁手。

利益冲突,自然产生意见分歧。

双方久争不下。

明日朝堂又会是另一场别样的斗争,新帝权翊在收复破掳和达胡这两大部族的时候,为了安抚各大部落的民心,将苏哈莫多还有鞑胡诸皇子们都一一进行了封爵,且都是诸侯王的爵位。

地位丝毫不在宁王之下,只是宁王占着一点血亲的优势。

宁王不得不佩服权翊的远谋。

当初封爵之时恐怕就已经想到今日的局势,让他这个亲王处于这般不利的境地。

现在,宁王都有一些怀疑,淳于浩是不是刻意拉来外邦两大部族来对付自己,以此来瓦解自己在西泽根深蒂固的势力?

也好在他不在的时候,替他守住他本不安稳的皇位。

若不是这两大部族的作对,此时,权昊治早轻而易举的登上西泽的皇帝宝座了。

何至于如此,多方盘算,殚精竭虑。

权翊,好深的算计,好绝的算盘。

西泽现在可谓是一潭浑水,朝堂也被弄得乌烟瘴气。

现在,朝堂之上,主要是西泽宁王一派和两大外族联盟这一派。

还有些前朝老臣,看朝堂一片混乱,打算乞骸骨归乡。

而朝堂之上,上位空悬,而两旁臣子却到的很齐,只有几个不参与党争的老臣借病未来。

苏哈见此率先开口,“新帝迟迟不归,陛下走之时也未着人代理朝政,此时,群龙无首,这对西泽是有害无利呀。”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心里都不禁一紧,这是要改朝换代呀,这破虏外族还真敢在西泽肆意妄为呀。

有捶胸顿足的,也有跃跃欲试的。

在接到首领示意的破虏队列众人纷纷应和。

而就在这时莫多出声道:“我们自知难以服众,也不自找难堪,但推举出来的人也要让大家认可!”

此时,莫多阵营的御史缓缓的站了出来。

“和硕王谦恭敦厚,心怀百姓,我推荐和硕王暂代朝政!”说的字斟句酌,有理有据。

下面莫多的人,则纷纷出声响应,同意由和硕王代理朝政。

苏哈一方到是没什么反应,但一直在旁观望的宁王世子权季却看不下去了。这些蛮夷外族眼里还有没有他们西泽,权翊一走,他们就在朝堂上撑起了大王,还真没把宁王这一派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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