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继霖气定神闲比起来，柳茹兰那边就有点糟糕了。
她跟谢继霖通完电话之后，就气得把手机扔了出去。
就像谢继霖和叶霆洲猜测的那样，她确实是打过来试探的。
助理的办事效率很高，出去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带着消息回到了柳茹兰办公室。
助理先是查到了给丽雯肚子里的孩子做鉴定的医院，是一家私立医院，他也通过关系见到了医院的领导。
领导对柳茹兰的助理十分客气，甚至还有一点谄媚，让人端茶倒水，很是殷勤，可当被问到是谁授意做亲子鉴定的时候，他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助理跟他强调，这是柳总亲自过问的事情，就差直接告诉他，只要他说了背后授意的人，那他就算攀上柳茹兰这个强大的人脉关系了。
可领导却不住摇头，表示自己也很想帮这个忙，但他确实不知道到底是谁，当天是院长亲自接待的，医院里除了院长，没有人知道那天来的人到底是谁，这位领导也曾去跟院长套过话，院长只说了个‘是军方的人’，就三缄其口了。
助理仔细观察着领导的表情和神色，看着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自己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什么了，便起身说了一堆场面话，然后离开了医院。
这样的消息，聊胜于无。
“军方的人”
柳茹兰拧眉思索着，在上流圈子里，有军方背景的人不算少，但会跟她过不去，甚至还大费周章地来针对她的人，却是能数出来。
第一个映入脑海的，就是谢继霖。
先不说谢继霖本身就是部队转出来的，他的外公可就是部队里首长级别的人物。
虽然没有证据，但除了谢继霖，柳茹兰也想不到别人了。
她给谢继霖打电话，也是为了搞突然袭击，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口风，结果却大失所望。
“柳总，接下来该怎么办？”助理站在旁边问道。
既然已经无法扭转局面，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止损。
柳茹兰没有接话，手里旋转着无线鼠标，沉思着。
片刻之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助理。
“伍波是不是说，他和他情妇原本打算是让别人来接盘这个孩子的？”
助理快速回忆了一下，随即点头，“没错。”
“你好好去查一下那个女人”柳茹兰吩咐道，“她周围的人际关系网也都查一遍。”
伍波被调去C市是在谢继霖回傅家之前，伍波的汇报工作也是直接对柳茹兰，跟谢继霖是一点交集都没有的，为什么谢继霖会这么精准地抓住伍波的把柄，还打了柳茹兰一个措手不及？！
助理并没有立刻行动，他斟酌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柳总，下周就是董事会了，咱们是不是需要先去拜会一下各个股东？”
助理说得委婉，柳茹兰也明白他的意思，与其揪着这个没有头绪的线索深究，还不如想想如何安全渡过下周的董事会。
助理跟了她许多年，所有事都是以她的利益为前提，柳茹兰自然不会怪他质疑自己的决定。
“没关系”柳茹兰耐心解释，“你放心去查，如果不彻底弄清楚缘由，那这次是伍波遭殃，下次又会是谁呢？下下次呢？股东们能买我一次账，那要是有第二次，我就可以直接卷铺盖滚蛋了。”
柳茹兰讨厌被愚弄，也讨厌被动，她宁愿放弃眼下的一些利益，也要想办法拿回主动权。
助理显然没想到这一层，听完柳茹兰的话，点了点头说是，立刻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