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景序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他乖乖的将账单发过去。
发完后许愿的手机就响了一声，他意识到立刻撤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就是微信的不好之处，撤回还会有提醒。
许愿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提醒：许愿降临我心撤回了一条消息。
她缓缓抬头看向男人，“这个人原来是你，发都发了怎么还撤回”
程景序手心不自觉的开始冒汗，整个人紧张的不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暴露了自己。
就像是他所有的想打都裸的透露出来。
“我…当初是想要尽自己的能力微水果饮料做点什么，那也是景氏的投资，没有别的意思。”
“嗯，可我记得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二哥将所有的资料都查的清清楚楚并没有景氏的任何信息，你不会是想一会立刻让人投资来瞒着我吧。”
许愿看着他这幅举动忍不住笑了笑，程景序现在的样子很难将他与上辈子联想在一起。
“我…”程景序一句胡也解释不了，因为他确实是这样打算的。
但是现在许愿问了他就撒不了慌，万一许愿立刻打电话去问，这个谎他圆不过去。
“抱歉，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有任何越界的举动，我……”
“我想我是喜欢过你的，起码在你记不清的那些记忆里，我是真的依赖过你，又或者说那个时候你是我的精神寄托和安全感。”
许愿声线不急不缓，回忆起上辈子的事对于她来说又远又好像很近。
“这不是爱，许愿，不用勉强自己，你爱我与否都没有关系。”
程景序似乎听出了许愿想要说什么，但并不愿意她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他以前从未想过要和她在一起，他不知道以后的自己另外一边眼睛会不会出事，要是有一天他彻底看不见这个世界了，他会成为她的累赘。
这是程景序第一次那么清晰的去思考这些问题。
他配不上程璟厌的月亮，但又那么几个瞬间这道光确实打在了他的身上。
“许愿，我们都先放下这个问题，你对我带着光环了，你先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出去一趟。”
程景序头一次落荒而逃，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许愿会主动跟他说这些，这无疑是惊喜的也是令他恐慌的。
他需要顾虑的太多了，如果当初的自己的是个可以自己做决定的成年人就好了，假如那个时候选择的是保守治疗那么他的眼睛会不会就保住了。
“你……”许愿看着已经走掉的背影，嘴角扯了扯。
什么勉强不勉强的，她要是不愿意就不会主动说出这些话。
程景序这一走走了很久，直到玩晚饭时间才回来。
他的手里还提着香喷喷的粥，走进门时他的眼神闪躲略微不自在，“吃饭了。”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没有，医生说你还需要留院观察一天。”
“好。”
“我等下请个护工照顾你，男女授受不亲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程景序嘴上说这样说实际上他已经在隔壁订了个病房打算留下，护工来照顾她，他不放心。
许愿微微挑了挑眉，他都这样说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行。”
“还有，你不用因为感恩就对我有什么特殊的照顾，我能够当着你的朋友看着你幸福就已经足够了。”
程景序心里挣扎的说出这番话，这事他再三衡量过最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