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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再煮面来不及了,申以棠将面前的糯米夹肉饼推了过去,“这个油炸的糯米饼,王阿姨的拿手菜,特别好吃。要是喜欢吃面,明天让王阿姨多煮点。”“哦。”梁辰拿起饼,咬了一口。外面一层金黄焦香,里面软软的糯米,配上咸香的肉馅,油而不腻。吃了满嘴的油,吃饱之后,仿佛心里的空隙都被食物填满了。“擦嘴巴。”申以棠递过一盒卫生纸,指指梁辰的油嘴。梁辰接过纸,抽了一张出来,将嘴巴擦了。“你头发怎么回事?”申以棠指着他翘起的一绺头发。“啊?”昨天洗头之后,没有干就睡了,一绺头发调皮地翘起老高。他抓抓头发,顺顺刘海,头发还是倔强地向上翘起。申以棠站起来,走到水池旁,用水将手弄湿,又走到他面前,在他头上抹了两下,将头发往下压。梁辰坐在板凳上,觉得一双温热的大手,拉着自己的头发,顺着头皮往下按。申以棠脸上挂满微笑,他穿了一件藏蓝色西服,身材笔挺,双腿修长,西服未扣,下摆微微掀起。一靠近,梁辰就觉得一股沁人的松木香味从他身上飘逸而出,淡淡的,争先恐后地往鼻子里钻。梁辰微微抬头,双眼往上看,正好看到他精致立体的下颌弧线,喉结凸起随着吞咽动作上下蠕动。头发湿了水,被压下来了,只是根部稍微有点翘,不是很明显。“好了。”申以棠退后两步,欣赏了自己的杰作,发现梁辰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领带怎么打的?我帮你理理。”申以棠皱眉,复又上前,要帮他打领带。梁辰不会打领带,都是让同学事先帮自己打好,然后套进去。今天起得迟了,慌乱中不小心把领带扯散了。黑色的领带随意打了个结,散乱地吊在脖子上。申以棠俯.下身,伸手过来,带着一股温热的风。还未触及领口,梁辰身体一僵,往右一侧,躲了过去。“不用了,我自己来。”他快速将领带扯开,揉成一团放到裤兜里,抓起书包往门外走。“快点,要迟到了。”申以棠被他忽然的动作吓得楞了一秒,跟在他身后出门了。真是青春期,前一秒还乖乖坐好,马上又跳将起来,让人捉摸不透。两人坐在后排,梁辰想起刚刚的事,耳朵有点烫,转头一直望着窗外,借着车外微凉的风,呼出胸中热气。“小辰,你可以叫我以棠。”申以棠递给他两张名片,一张是司机的,一张是助理林黎的。“以后司机接送你,你有我的电话,有事可以给我打,打不通的话可以直接找我的助理。”“谢谢,以……棠。”梁辰接过名片,看了一眼,随意放到书包里。“怪怪的,我还是喊你申先生吧。”“随你。”申以棠笑笑,拿起平板电脑发邮件,漫不经心地说道,“一般人家的太太都称呼伴侣为‘先生’。”“总想着占我便宜。”梁辰看向窗外,想起上次他非要听自己叫叔叔,上下颌左右挪动,牙齿磨得“格叽格叽”响。“那就叫申总吧。”“申总,再见!”车开到学校,梁辰打开车门跳下去,抓起书包向校门飞奔。申以棠一直看着他进了校门,才吩咐司机开车离开。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两人同居没过多久,梁辰站在镜子面前,申以棠将他从背后环住,温热的鼻息吹在耳旁:学会打领带了吗?一阵酥麻的感觉从颈项传到脚尖,浑身颤栗。梁辰双手捏着领带,领带反被揉成一团乱麻。申.腹黑.霸总.以棠嘴角含笑:太笨了,以后你的领带被我承包了!求收藏啊,爱你们,么么哒第6章 像是领养了小孩土地资源整合成功,项目顺利启动。申以棠召集公司开发部门和招标部门,一上午开了两个会。刚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两个好友找了过来。“以棠,这段时间忙什么,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陈山趴在办公桌上,将桌上的日历翻得哗哗作响。“新项目,正在招标设计阶段。”申以棠将手中文件放下,让秘书倒了两杯茶水进来。“是吗?那么忙啊?”李集虚眼看着他,调侃道:“怎么有人看到你去了一趟民政局啊?”李集家里有人是zf高管,听到些风声,再正常不过。申以棠淡然一笑,用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松了松领带,“是啊,我去结婚了。”“骗谁啊?”李集嗤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用手捏着杯托,瞟了一眼陈山。申以棠苦笑一声,现在自己说话没人信了。脑海中回想起第一次被梁辰误会。梁辰将自己压在门下,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亮光。软糯糯的语气吐字分明:“我不喜欢男人”。他将烟雾吐在梁辰脸上,梁辰又羞又气,耳根发烫,最后仓惶逃跑。“想什么?”李集用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一脸八卦:“韩文歌离婚了。”“他离婚关我什么事?”申以棠将他的手打开,再次强调,“我结婚了!”“我还以为你去民政局看他离婚的。”陈山小声嘀咕一句。“怎么可能?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申以棠听到这句话,眉头紧锁,“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现在到处说是为了你离的。”陈山嘀咕,“上次还问我你的感情状况。”“下次再问,就说我结婚了,让他滚远点。”申以棠皱眉,语调有点严厉。他发现领带有点褶皱,用手理了理。“结婚了啊?戒指呢?婚礼什么时候办的啊?骗谁呢!!”李集板着他的手找戒指,“你申大少不可能不办婚礼啊!各大媒体杂志都在盯着你这个黄金单身汉!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啊!难道是奉子成婚,先领证后请客?”经李集一提醒,申以棠才想起戒指和酒席,就连家人都还不知道良辰的存在。虽然自己做事,申家人不敢置喙,而且又是假结婚。不过,戒指也该买一对的,至少看起来要像一回事。申以棠思索找个时间和梁辰商量一下,还是要先征得他的意见,毕竟他还在读高中,太过宣扬高调,对他现在的成长和以后的发展都不太好。午饭时间,三人定了附近一家小龙坎吃火锅。中午人少,居然还有包间。滚烫的红油在铜锅里翻腾,申以棠夹着毛肚在锅里涮了几秒,放到沾碟里裹了层油,鲜辣脆滑。李集听说了梁辰的事,唏嘘不已,“梁先生的小孩啊,才几岁就没了父母,好可怜。”他从锅里捞了一片麻辣牛肉,放到碗里,“想不到薛正昌那么坑。”“梁先生识人不清罢了。”申以棠吃了一块毛肚,硬纸擦干嘴上的油:“我和他三年后离婚,他今年高二,明年高三毕业就送他出国读书。新项目的收益完全能让他后半辈子无忧无虑了。”“感觉你不像结婚,像是领养了小孩。他又正处于青春期,调皮吗?”李集调侃道,“调皮正好,你们可以玩爸爸教育孩子的游戏。”“胡说八道!”申以棠面色严肃,坐正了身体,“小孩很乖,就是要抽烟,有些骄纵。”申以棠想起第一次被误会,梁辰一根烟头弹过来,奶凶的样子。“刚见面的时候,他以为我是薛正昌的情人,用烟头弹我。”“被弹烟头你居然忍了?还和他结婚?”李集啧啧两声,“以棠,你变了,记得上次对你无礼的人,现在好惨的。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说什么,他才十八岁。”申以棠比梁辰大十二岁,两人都是属龙的,还真巧。他又想起了什么,随口说了一句,“不过懂得还挺多,说我不思进取吃软饭。”“哈哈,有趣!我也没有见过奋发向上吃软饭的。”陈山嘟囔一句,又倒了一份黄喉到锅里。“你现在算是把他养着了吧,可以让他边吃软饭边上进试试。再说了,我觉得你们这事,不结婚也可以,好好说不行吗?”申以棠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得陈山有点不自在。“快吃吧,就你话多。”李集用漏勺捞了两块牛肉放到陈山碗里。几人边聊边吃,不过两分钟,申以棠接了助理林黎的电话,神色凝重,放下筷子,站起身拿衣服。“有急事吗?多吃几筷子再走。”三人刚坐下,都还没有吃饱。“梁辰在学校有点小麻烦,我赶去看看,你们慢慢吃。”申以棠拿起衣服和车钥匙,转身要走。陈山和李集对他挥挥手,表示理解,让他快去。“这么care,是不是太上心点了啊?这种事,林黎完全可以搞定。”李集站到窗前,看到不到一分钟,申以棠已经下楼,大步往前走,西服未扣,衣角被风高高掀起。他打开车门,一坐上去,车还未热,就已发动。汽车轰鸣声响彻天际,向远方飞驰而去。“超速啦!几亿的项目都没见他那么积极。”李集坐回桌前,讪笑道,“你看看,这像假结婚吗?”作者有话要说:申以棠:现在是假的,马上就是真的了。第7章 我是梁辰的监护人正是午休时候,学生都去吃饭了,整个教学楼静谧宁静。高二老师的办公室里,梁辰站得笔直。他眼角有明显的淤青,嘴角也有点破皮,衣领上有几滴血渍。对面坐着两个男同学,两人衣服有点凌乱,其中一人眼睛微肿,一人坐在凳子上,捂着胸口喊痛。两人的家长来了,其中一个红衣中年妇女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我们家刘睿云平时很乖的,从来不会打架。肯定是梁辰挑起的事端,这种没有父母的小孩,就是缺教养。”另一个黄衣妇女在一旁附和:“就是,偷拿东西还不承认,下手还黑。看看,两个孩子被他打成什么样了!”梁辰眼神冷冰冰的,抿着嘴,语气异常坚定,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我、没、拿!”说话的时候,扯着嘴角的伤口,有点抽痛,他皱了下眉,强忍着。张老师还算公正,在一旁调解,也没说梁辰的错,询问事情缘由。申以棠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好听到黄衣妇女吵着要带小孩验伤,“都是同学,出手这么重,你是流氓吗?”“老师,这种学生,一定要记过,最好开除。”红衣妇女越说越激动,上前攀扯。“他就是二年一班的搅屎棍!”梁辰被扯得踉跄,他祈求般看着老师。老师叹了口气,看向他,说道:“梁辰,你如果拿了,就把东西还给刘瑞云吧。”梁辰眼睛中泛着泪光。他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将泪水强逼回去,怕自己一开口,眼泪就会往外涌。“梁辰充其量就是一根棍子,真是抱歉,搅到你们了!我敢保证,他什么都没有拿!”申以棠大步走进来,将梁辰护到身后,打掉黄衣妇女拉着衣服的手,转身对老师说,“张老师好,我是梁辰的监护人。”拐着弯被骂,两个家长有点挂不住脸,又找不到话反击,毕竟“搅屎棍”是自己说出去的,相当于自己将自己骂了。梁辰看见申以棠,明显有点吃惊。之前给助理林黎打的电话,那边回的是“申总在忙”。还以为又和平时一样,又没人管。梁辰被他掩在身后,视线被完全挡住,只看见他宽厚的肩背,将对面蛮狠的泼妇,面貌扭曲的同学,和稀泥的老师遮了个干干净净,让他空虚无助的心绪逐渐踏实起来。一直没人管的梁辰,就像无根的浮萍,随波漂流。忽然被一只大手握住,忽如其来的温暖,理直气壮的信任,这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直击内心。梁辰忽然觉得对面的同学不再那么面目可憎,各种尖酸刻薄的语言也变得软绵绵,不再造成一点伤害。“张老师,怎么回事?”申以棠站在办公室中央,自带强大的气场。“怎么回事?梁辰偷东西,打同学,没教养。”红衣妇女叫嚣着,口水四溅。申以棠从桌子后面拉过一张板凳,将梁辰拉到凳子上坐好。转头对老师说,“张老师,说梁辰偷东西,有证据吗?”“没有……”张老师讪笑。“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不是他还是谁?就是他拿的,瑞云的手表好几千的,没见过世面......”红衣妇女见自己被无视,叫嚣起来。“说没偷就搜身呗,又不敢让人搜,这不是心虚吗?”黄衣妇女在一旁帮腔。“那就是没证据,诬蔑!毁谤!随意搜身,侵犯人身权利!”申以棠将西服纽扣解开,拖了根凳子,挨着梁辰坐下。“据我所知,教室有监控,先调监控吧。”申以棠几顶帽子扣下来,不等对方回神,又打了个电话,“刘律师,我在市七中,麻烦你尽快来一趟。”“叫律师,吓唬谁呢。”红衣妇女满脸不相信。“监控是有,但是要调出来很麻烦,必须校长同意,还要经过教育局那边......”张老师有点不情愿,事情闹大了,对自己的绩效不好,在校长那里也落个办事不利的印象。“校长吗?好办。”申以棠又将电话拨了出去,挂完电话,云淡风轻地通知在场诸位:“校长五分钟就到。”学生家长显然不信,张老师也将信将疑,大家都以为他在虚张声势。国家重点中学校长的行政级别为正处级,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叫来的。这么一点小事,又是律师,又是校长,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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