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等车上的温度升起来后解开了羽绒服的拉链，眼睛半睁半闭，这段时间她的精神一直不算好，除了处理事情的时候，其他大多时候都是懒洋洋的。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秦安之记得云初前一年并没有这种情况。
“嗯……不用。”云初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她清楚自己这是为什么，“今年冬天似乎要冷一些。”
“是要低个几度。”秦安之之前看云初精神不济，恨不得将自己裹成球的样子，已经查过了，“往年也就十一月的时候会这么冷。”
“其实现在挺舒服的。”云初侧头看着秦安之，“比千年前舒服多了。”
“那比地府呢？”秦安之这些日子回想过很多次关于自己转世之前的事情，他并不认为自己在地府的时候会不去找云初，但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地府的话看哪里吧。”云初想了想，“大部分地方都是跟传说的差不多，阴气森森，让人从骨子里泛起寒意，但是各个鬼王的领地就看鬼王的喜好了，像是我的就是温暖如春，有一大片桃树林，还有逆流的瀑布。”
“听起来景色很不错。”秦安之想到了他们之前在契约鬼使的鬼域所看到场景，“是之前在那个鬼域里看到的吗？”
“啊……”云初被秦安之这么一提醒也想了起来，点了点头，“我的领地里桃树更多，而且景色也更好看，毕竟那是我用了几百年时间一点点弄出来的领地。”
秦安之趁着等红灯的时间侧头看了一眼云初，看到她嘴角那抹温柔的笑容时，心里也柔软了许多，“若素也是生活在那里吗？”
“对呀。”云初笑着应了一声，“说来她是迷路然后被几个小鬼追到了我的领地，我看着她挺可爱的，本想是送她去转世的，但是她说要等哥哥。”侧头笑看着秦安之，“我没想到她的哥哥会是你。”
“我不想转世。”秦安之神情温和，但是语气很认真，“我想留在地府陪着你。”他并不认为云初会一直留在人世间。
“该转世还是要去转世的，地府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留在这里做什么。”云初明白秦安之的意思，却故作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