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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喝汤(2 / 2)

白芜想了两天,还真想到一个办法。

不过究竟能不能成功,他还得试验过后再说。

他依旧不和部落的人一起去采集,也不去部落开拓的地方。

这几天他都独自一人行动。

家里人知道他的脾气,谁也没再劝他。

白芜利用单独行动的机会,去林子里收集了大量的柴火,运到河滩之上。

河滩上的草也被他割了下来,就堆在石头上面晒着。

夏初天气不错,一连好几天都是大晴天,偶尔有阵雨也不妨事,降下的雨水一会就被晒干了。

他在河滩之上忙忙碌碌。

太阳太大了,他白皙的皮肤没被晒黑,反而被晒脱了一层皮。

更糟糕的是因为走路太多,路上的石头和杂物也多,他脚上那双脆弱的兽皮靴子被割破,导致他脚掌受了点伤。

在这个时代,受伤成了家常便饭,他并没有在意。

家里储存的物资不多,兽皮就那么几块。

他翻找了一下,利用边角料,将兽皮鞋子修了修,凑合着继续用。

因为脚受伤了,他能活动的范围大大缩减,没办法再去远方收集柴火,他干脆将河滩上的草全割了下来。

草丛里藏的东西挺多。

白芜不用再额外去采集食物,光是靠割草,就能找到足够的昆虫、鸟蛋和野菜。

综合下来,他出门采集的效率比他哥还高一些。

他们家每天吃的食物都能不重样。

这天一大早,白芜照例背着背筐飞过来河滩这边。

他尚未落地,便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大石头上。

那人高大魁梧,腰间围着一条黑色的兽皮裙,光洁的皮肤在阳光下如同缎子。

只看一个背影,白芜便知道这人绝非常人。

白芜戒备地落在离那人十几米的地方,仔细看过之后这才发现是来人是祭司。

他站在大石头上,远远喊了声,“祭司大人。”

那人转过头来,果然是鸟兽人的祭司南遥。

南遥转过头来,对上白芜的眼睛,“我今天从上空飞过的时候闻到了我们一族的血腥味。”

白芜日才知道他站在这里的缘由,心头微松,对南遥说道:“我昨天不小心割伤了脚,流了点血,可能落在石头上,没什么大问题,辛苦祭司大人过来察看了。”

“伤了哪只脚?”

白芜见南遥望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不严重。”

他两只脚都受伤了,有几处被刺戳伤,有几处被草割伤,脚底脚背脚脖子都有伤口。

因为在树林与草丛中行走多时,他身上被割伤的地方也不少。

要是让祭司看,也显得太娇气了些。

更何况在这种荒僻的地方,面前站一个无论身高还是气势都远超自己的兽人,白芜心中莫名有点慌。

大概是生物的本能让他远离危险。

南遥走过来。

白芜按往后退几步,直接退到草丛的边缘,手揪住草杆子,满脸警惕地再次拒绝,“我真没事,不用麻烦祭司大人。”

南遥停下脚步,伸手从腰间挂着的一个兽皮袋里摸出一包用枯叶包着的东西,“脚伤不处理会流脓,这里有药,你自己用。”

南遥脸上的表情很冷淡。

白芜悄悄松口气,“谢谢祭司大人。”

南遥点头。

白芜拿了药见南遥还站在那里,正想找些话尬聊。

南遥开口道:“你要真想在那座山上筑窝,就找个兽人陪你一起。”

“不用兽人,我一个人也可以。”

南遥的目光落在他脚上。

白芜脚丫子不自在地挪了挪。

脚丫子刚一动,白芜马上意识到,他居然在这个兽人面前手足无措。

他惧怕这个兽人!

他居然怕原始社会的一个兽人。

太没出息了!

白芜心底里唾弃自己,却怎么也没办法放松,他声音发紧地转移话题,“祭司大人知道哪天会下大雨吗?”

南遥收回目光,“后天就会下。”

“上午下还是下午下?”

“到时候自己看。”

南遥转身要走。

走之前,南遥转头又问了一句,“你问这个做什么?”

“秘密。”白芜站在河滩上,眨着眼睛笑了一下,“祭司大人要是好奇,后天下大雨的时候来河滩上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飞了一上午,中午沓主动要求休息,还硬让白芜睡一会。

白芜肩膀和腋下疼得不行,他没表现出来。

他从箩筐里拿了两个烤面果和几条肉干,先递给沓,“边界是什么样的?物产丰富吗?”

“要是丰富就不会是边界了。就雪山和草原,动物不多,反而虫子特别多。边界那边的兽兽人还都是猛兽,把猎物抓得七七八八,我们没事都不乐意往那边去,很多时候也去了白去。”

“祭司大人常去吗?”

“经常去吧。要没有他的震慑,兽兽人那边可能就会越界了。你不知道,兽兽人的祭司可远不如我们祭司大人能打。”

白芜想起南遥那巨大的兽形,感觉十分能想象。

这么庞大的身躯,哪怕凭体重都能压死一帮人。

两人草草吃过午饭,白芜小睡了一会儿。

等睡醒后,两人变成巨大的白鸟,往西北飞去。

这一次,白芜咬着牙要坚持,半路上一次都没休息。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终于飞到了目的地。

此时余晖散尽,空旷的荒野上几座雪山拔地而起。

雪山顶上残余夕阳斜照,将雪顶印成浅黄色。

沓带着白芜往山脚下飞。

山脚下是一片荒地,怪石嶙峋,荒草寥寥。

白芜明显感觉到这里海拔要高一些,在地上喘气时都不如在家平顺。

沓也累坏了,坐在草地上,将箩筐里的防蚊草拿出来,分了一半给白芜,自己手中那半用力揉碎,涂满每一寸裸露出来的肌肤。

白芜气都快喘不匀,拿着防蚊的草,手还在抖。

沓涂好了自己,转头问白芜,“要不要帮忙?”

白芜喘着气,摇头拒绝。

沓盯着他苍白的脸色,“这次我真服你了,没想到你居然一天就能飞到这里。”

白芜声音沙哑,“以前只是没必要,咬咬牙,亚兽人也能飞很快很久。”

沓道:“反正我没见过哪个亚兽人飞很快很久。”

两人吃了带来的干粮。

沓去附近找了一大罐水来。

白芜累得狠了,和沓商量下半夜守夜,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

这里环境如此恶劣,底下的草凹凸不平,还有蚊子在滋扰,风也挺冷,他躺在草地上,却觉得比躺在家里柔软的窝中还要惬意,闭眼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才被沓喊醒。

白芜睡得神清气爽,连臂膀都不痛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躯,就地跳了跳,“怎么没叫我起来守夜?”

“哪能叫亚兽人守夜?”

“那你现在睡,我在这里守着。”

“不用,我晚上眯了一会儿,睡够了。我们去找你说的豆子,太阳快升起来了,再不找怕找不到地方。”

白芜看沓的脸色还行,便没坚持。

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背上背筐,变成白鸟,飞向雪山迎向朝阳的那一面。

这次白芜带头。

雪山非常广袤,他从山脚下绕过去,飞了好一会,才飞到向阳那面。

他原本以为要找很久才能找到那些豆子,没想到刚飞过去,他就看到了草丛里凸起来的豆杆。

这些豆杆起码有两米高,像一棵棵小树,高瘦伶仃,叶子寥寥,上面还有形状特别的豆荚,十分好认识。

白芜一眼望去,看到了好几十株豆杆。

豆杆被朝阳镀上了一层橘黄,越发显得豆荚饱满。

这一趟果然没白来!

白芜内心中涌起一阵喜悦。

他鸣叫一声,示意沓和他一起落到下面去。

沓从他背后飞过来,后来居上。

两人很快就落到山坡上。

白芜背着背筐跑到最近的一根豆杆前。

他伸手比了一下,发现豆杆比他还高一个头。他再抓住最近一条豆荚,豆荚足有他小臂粗|长,用力一扯,豆杆的枝条都变形了,豆荚还没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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