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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童话三六页 想亲你,也想抱你(1 / 2)

辛咛早就卸了妆,穿睡裙,戴着一顶粉色兔子耳朵发箍,一脸的素面朝天。

知道商之尧还有分钟就到,她心跳砰砰,也忘了自己身上这件吊带蕾丝边的丝质睡裙有点过于清凉,急急忙忙趿拉上拖鞋就下楼。

几乎是辛咛刚打开大门,就看到了停在门口不远处的车。

她对这辆车再熟悉不过,早上去商之尧的住处时,司机就是开的这辆车来接她。

夜里安静,车灯没开,只有路灯幽幽的光线投射下来,透着一丝清冷。

郊区的夜空似乎比市中心看起来更加广阔,头顶上的星星也更加明亮。

辛咛脚步顿了顿,心情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这会儿悬在最高处,要掉不掉的时候,最紧张,最期待。

不等辛咛走近,商之尧打开车门。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偏向休闲的立领款式,站在路灯下,头发短而利落,衬得整个人很有型。

辛咛从来没有过像此时此刻这种欣喜若狂的感觉,仿佛过山车终于从最高处下降,她抑制不住想要尖叫的心情。

她懒得去纠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抬起脚步,快速朝商之尧跑过去。

辛咛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头顶上的兔耳朵还在一晃一晃,像她,没心没肺的样子。

几步之遥,她瘦小的身子直接撞到他怀里。

商之尧伸开双手将她接了满怀,把她抱起来,她的裙摆随之上滑了几寸,在空中掀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怎么穿那么点下来?”他炽热的眼眸看着她,相较以往不同的是多了一分宠溺。

十一月的夜晚凉气深重,昼夜温差大。

商之尧已经很少有什么心血来潮的时候:着急想要做某件事、亦或者去见某个人。

或许在他五六岁的时候会因为一个玩具日思夜想,或许在他十一二岁的时候会因为朋友的到来欣喜若狂,或许在他二十出头的时候会因为赢得一场比赛兴奋尖叫。

可是他现在年近十,人生中似乎看过的风景无数,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产生冲动情绪。

商之尧更不懂爱情这种事物,他只知道自己在送走她之后心里仿佛少了一块,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了无生机。

他尝试去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去打一场球、去看一份文件、去找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喝上一杯。

他可以做很多事情,他却把车开到了这里。

辛咛脸上的开心毫不掩饰,她在商之尧脸颊上重重啾了一口。这“啾”的一声,在安静的夜里被无暇放大,也猛然敲动商之尧平静的心。

商之尧有那么一种感觉,仿佛他空荡荡的心里在这一刻被塞得满满当当。

辛咛没在意这么多,她更在意不到自己的柔软和坚硬的胸膛会起什么样的反差,就是想问问商之尧:“你为什么大晚上的在我家楼下?”

“祁拓晚上送了一盒车厘子过来。”商之尧的手掌心贴在辛咛的腰上,隔着丝滑的绸缎缓慢轻拂,答非所问。

“这和祁拓送你车厘子有什么关系?”

“我冰箱里的车厘子全没了。”

是上一次辛咛在商之尧住处时,专挑了新鲜的车厘子吃,满满一大框,几乎被她一个人给消灭。

“小气鬼,吃你一点车厘子都要计较?”

“要计较。”商之尧笑着在辛咛唇上啄了一口,“你喜欢吃,就送过来让你吃个够。”

“所以你大晚上的就是为了给我送车厘子吗?”

辛咛还被商之尧抱在怀里,他直接将她按在车上,双手圈着她的身子,和她紧紧地贴在一起。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抱她,像抱小孩。

“不是。”

商之尧清冷的声线里终于透出了一丝不平静的哑,他看她的眼神绝对不算清白。

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

辛咛心里甜滋滋的,还没吃车厘子就知道一定很甜,比她在商之尧家里吃过的更甜。

“那你就是想来见我的,对不对?还是因为我两个小时不回你消息,你不开心了?”

商之尧看着辛咛一张一合的小嘴巴,微微蹙眉:“你可以先别说话吗?”

“干嘛?不爱听啦?”辛咛噘着嘴,“你还说让我做自己,我多说几句话你都不乐意听了……”

“我想吻你。”

商之尧打断了辛咛的喋喋不休,俯身堵住她的唇。

她被他抱着,背靠在车上,忍不住把腿勾在他身上。

这个吻却比辛咛想象中的要温柔百倍,他一寸寸地从她的唇上吮吻,每当她以为他要更进一步时,他却只是含着她缓慢厮磨。

急得辛咛主动去回吻商之尧,还不忘给自己找个支撑点,搂住他的脖子,仰着脸,拼命地去勾他的舌头。

商之尧宠溺笑着,任由辛咛先一通怡然自得,接着转变方式,又猛又烈地汲取。

辛咛被他亲得整个人酥酥麻麻,不上不下,身体里似乎蕴藏着什么能量,需要得到更多。

激烈的吻过后,商之尧最后会习惯性地亲亲辛咛的唇角,声线很低,音质很哑:“还要亲吗?”

辛咛微微喘息着,忍不住的想要哼哼唧唧,说暂时不要了。

她戴着的那个兔耳朵发箍早就歪到脑后去了,商之尧干脆帮她拿下来。

二楼忽然亮起灯,辛咛吓得瑟缩在商之尧的怀里,深怕被姑姑看到她大半夜的在这里约会,扭着身子催促商之尧:“别让我姑姑看见,我们到车上去。”

“你姑姑?辛清婉?”

商之尧对辛清婉有一些印象,也打过照面,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辛清婉和她丈夫闹离婚,人尽皆知。

按照辈分算起来,辛清婉还要叫商之尧一声叔叔。不过辛清婉从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第一次见商之尧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肯叫他叔叔,说他年纪太小了,叫弟弟还差不多。

至于辛清婉后来为什么改口,是她见识过商之尧不近人情的一面。

商之尧放下辛咛,转而牵住她的手,说刚好可以去见见辛清婉。

辛咛拍一把商之尧的手背,纠正他:“你怎么能直接叫我姑姑大名?让她听到了削你一层皮。”

“不叫名字,我我叫她什么?”

“当然是叫她姑姑。”

“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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