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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1)

然而胡豪的这道视线只针对沈清画,并且每次的时机都非常巧妙,刚好挑在何术舒无暇他顾的时候,所以何术舒一直一无所觉。他一边看着对方那边给的报价和合约附加在心里思索着,一边随口对身旁的沈清画道:“清画,把我们这边的报价也给胡总看看。”沈清画听到何术舒的声音,面孔陡然变得更加冰冷起来,他说过,他从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顾北达这个人,所以原来是这样吗,原来顾北达这段时间突然态度大变,并且极力让他去顾氏集团上班,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沈清画深吸口气,冷着脸站起来,拿起身旁的文件来向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走去。胡豪见到美人向自己走过来,不由得两眼放光,眼中的神色更加炽.热了几分,当对方走到他的身边时,他终于能够确定,之前在门边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美人身上确实有股冷香,简直闻起来就让人心旷神怡。☆、34|33.32.1胡豪心猿意马了这许久,此时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又如何会不抓住呢,在美人将文件递过来时,他看似一本正经的伸手准备接过,但是那接文件的手,却好巧不巧的刚好按在了对方的手上。之前看时胡豪就感觉这手拿着文件时的样子格外好看,此时真正碰到了,更是让他心中一荡,那细滑如丝绸般的触感让本来只想借着接文件,假装不小心碰到了的他忍不住在那手上轻捏了一下。胡豪对于自己做出这种小动作有恃无恐,毕竟是如此正式的场合,对方只是个小助理,怎么也不会当场发作,尤其是这位长的这么好看的助理又是个男人,那就更加不会大声伸张了。再说了他也没做什么,就算对方真的说出来了,他也有借口推脱,只是在接递文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也许到时候这个小助理还会因为他的行为而被顾总训斥,到时候他再打个圆场,笑眯眯的看着这小美人满脸委屈的向他道歉就是了。胡豪想着这些场景,忍不住心更痒了。而沈清画察觉到对方的动作,眼中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戾色。顾北达你的打算是好,但是我可没想顺着你的意。就在沈清画打算使力挣脱手上那只恶心的肥厚手掌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横空而降的按在了胡豪的那只肥手上,并用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之从沈清画的手上拿了起来。胡豪惊愕的抬起头来,就对上了顾北达万分不善的视线,“胡总,你这是在干什么?”何术舒的声音有着掩不住的深沉怒意,手上的力道也是一点没有收敛,很快胡豪的脸上就露出了吃痛的神情,这个完全不在他预料中的发展让他足足惊愕了几秒后,才急急想起了解释,“顾总,你不要误会,我就是接文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你至于……”“呵,误会?”何术舒径直打断了对方的话,冷冷盯着对方冷笑道:“误会,你当我眼瞎不成!”他虽然一直在看兴达电子那边的文件,但是视线也总是习惯性的不时就去看一眼沈清画,在他的预计中,沈清画去送份文件,应该马上就回来了才是。可是他抬头后,却看到沈清画还在对方那边,并没有回来,察觉到沈清画的背影似乎有点僵硬,他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没想到走过来一看,就看到了这么一幕,简直瞬间就让他气爆了。这混蛋死秃头,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对沈清画动手动脚!想着这发生的一切,何术舒的声音越发冰冷,“既然胡总根本没有和我顾氏集团合作的诚意,刚好合同也到期了,那么今后我们也不用继续往来了。”何术舒冷冷扔下这句后,就径直拉着沈清画甩门离开了。听到那句冰冷的话,胡豪简直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了,直到那甩门的一声砰的响起,他才猛的惊醒过来,脸色瞬间煞白,颠着一身肥肉连滚带爬的追了出去,“顾总,顾总你听我解释!”可惜的是等他追过去时,刚好看到了对方的电梯门关上,而一旁其他电梯的楼层也相隔甚远,想追上,显然是没戏了,胡豪瞬间泄气的瘫在了墙上,完了,都完了。胡豪万万没想到,顾氏集团这个兴达电子最大的客户之一,刚刚居然就被他那么弄没了。而在追上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总算想明白了对方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的原因,那个漂亮的助理,一定不是普通的助理,说不定就是对方的小情人,而且还是非常受重视的小情人,而他居然蠢到当着对方面对对方的小情人上下其手。胡豪简直恨不得抽自己一下,让你手欠,让你手欠。何术舒自然不知道胡豪在想些什么,他带着沈清画乘坐电梯来到了一楼,然后就根据指示找到了洗手间的方向,他感觉自己心里的那团火烧得太旺,必须用冷水洗把脸冷静一下。在何术舒站在洗手池前开着水哗啦哗啦的用冷水洗着脸时,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沈清画眼神复杂的看着水池前的人影,他的眼睛里除了幽深见不到底的复杂情绪,唯一透漏出来的,就是浓浓的迷惑和不解。因为对方刚刚所作出的行为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超出了他对顾北达这个人行为的预测。顾北达刚刚为什么会带他离开?为什么会为了他而和对方闹翻?这个人带他来谈合约的目的,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想要利用他去做一些更加肮脏恶心的事情,来获得利益。可是顾北达刚刚并没有那么做,还为了自己彻底断了与对方合作的可能。难道说是他猜错了?顾北达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巧合,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对方让自己来顾氏集团上班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因为心中太过困惑和不解,也有可能是因为突然之间厌倦了这种无止境的猜测,加之这个商务酒店的卫生间真的非常安静,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沈清画看着那镜子中的人影,突然就这样开口问出了声:“今天的事情,为什么呢?”听到沈清画的声音,因为水声的哗啦过于嘈杂,所以何术舒直接关掉了水龙头,有些困惑的回过头来,疑惑的看向沈清画,“什么?”沈清画看着面前那张英俊的面孔,此时上面湿漉漉的沾满了水珠,加上对方脸上的带着些许疑惑的神情,看起来多了些与平时不一样的柔和。他看着面前的这张面孔,继续平静的问出了那句话,“你今天为什么会阻止呢?对方的行为,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你带我来的目的,不也是为了这个吗?”沈清画一边平静的问着,一边不放过任何一丝痕迹的将对方的反应收入眼底,他见到对方的眼睛随着自己的话语越睁越大,神色间满是震惊,久久无法言语,似乎是受到了太大的冲击,必须要好好消化一段时间才能给出回应一般。沈清画也不着急,就这么耐心等着,等着对方给出那个答案。终于,过了良久之后,何术舒才从嗓子里挤出了干涩的声音,“你……居然是这么想我的吗,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为什么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从你顾北达以前的行径来看,你做出这种事情来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沈清画回答的认真无比。何术舒听到了沈清画的回答不由得哽了一下,但是因为对方口中的那个顾北达,也终于让他从那种被想到那种糟糕境地的难受感觉中勉强摆脱了出来。是啊,沈清画会这样想他,是因为这个身体的主人顾北达,而并不是因为他。虽然勉强有了这个安慰,但是沈清画之前的话语,也算是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认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一直以来就只想着让沈清画摆脱顾北达的控制,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所以一直在用自己以为最好的处理方法安排着对方。但是他没有想过,他现在顶着的身体就是顾北达的,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又是否能让沈清画信任?甚至有可能他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为对方好”的行为,在沈清画眼里,是不是造成了另一种精神折磨?就比如今天兴达电子的事情,本只是一个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意外,但是当事情发生之后,沈清画能瞬间有那种猜测,并且深信不疑,是不是说明,他这段时间所有的行为,在对方眼里都有着各种最坏的猜测?何术舒在此之前从来没想过解释,因为灵魂附体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不管是谁说出来,别人估计都会以为你是神经病。而且他也并不是一直都待在这个世界里,可能几个月以后就会离开,所以没有必要节外生枝。但是在此时此刻,他第一次生出了解释的念头来,为了自己不被误解,也为了让沈清画不再活在猜疑中,并且他感觉只有解释清楚,也许他为沈清画安排的后路才能不会横生波折。毕竟如果沈清画一直那么不信任自己,那么他又如何保证沈清画在他离开之后会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呢。何术舒深吸口气,看着面前的沈清画道:“你说的事情,顾北达确实可能会做,但是……”何术舒张了张嘴,却突然发现自己嗓子被掐住了一般,一个字眼也发不出来,他张了张嘴,继续尝试诉说,可是后面那几个“我不是顾北达”的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甚至于不仅是无法出声,就连嘴唇的动作也几近于无。沈清画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在他眼里,他只看到了男人承认了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后来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却只是张了张嘴,就没有动静了。但是对方的脸色却肉眼可见的变得越来越难看,眼睛里还出现了一点怒意,可是他直觉的,对方此时眼里的怒意不是针对他的,沈清画不由得有些疑惑,顾北达这是怎么了?何术舒挣扎着试图说出“我不是顾北达”、“我不是他”、“我是另一个人”甚至“我有双重人格”后都尽皆失败之后,也是彻底服气了,他知道,他又遇上了现实世界中那本书里内容被屏蔽的情况,那个系统的力量禁止他吐露出“他不是顾北达”之类的信息。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根据那个系统想要他受到顾北达人生惩罚的目的,那么如果他能够让别人知道他不是顾北达,那么最少以沈清画的性格,本该由顾北达承受的惩罚怎么也不会落到他身上来,所以他这是,又一次被那该死的系统给坑了。何术舒抬头对上沈清画疑惑的视线,想到自己之前那仅仅说了一半的话,真是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但是他又想到了沈清画对他的不信任,如果自己的计划想要顺利的实施的话,又必须需要沈清画对他有那么一点信任,最后何术舒只能垂死挣扎的说道,“总之,如果我对你很好时,请你相信我。我对你不好时,你一定要远离我。”万幸,这段话总算能说出来了,不过怎么想都感觉这段话有点神经病,但饶是如此,何术舒也怕沈清画不把这段话当回事,又表情郑重的加了一句,“我是认真的。”沈清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第一次有了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的感觉,最后他只能点了点头,表示他听进去了。最后这段开始的箭弩拔张的对话,就这么以莫名其妙的结尾结束了,之后何术舒便和沈清画一起乘坐小吴的车回去了。嗯,今天和兴达电子的合作吹了,他要继续找一家公司才行,不过这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毕竟那些电子公司是供货方,而顾氏集团是他们的大客户,想必听到顾氏集团和兴达电子结束合作的消息,会有很多电子公司蜂拥而上吧,到时候只需找一个比较可靠又价格合适的签订协议就行了。因为今天沈清画的特殊遭遇,何术舒后来只是去了一会公司,就早早的下班了,毕竟遭遇了这种事情,他想让对方多休息一会,多调节一下情绪。当然,他感觉自己也需要调节一下情绪。回到顾宅的沈清画照例没有在客厅里多待,直接回到了他的房间,而何术舒也少见的没有在客厅久留,甚至没有俯身把球球抱起来,而是直接迈着大长腿大步往楼上走去。球球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却动作一点也不慢的紧紧跟在对方后面跑上了楼,然后险之又险的在对方关闭卧室门前挤了进去。球球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冒牌货情绪有点不对劲,一进门就关了卧室门拿了纸笔不知道在写什么,可惜它现在的小身板太矮,想看也看不到。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它猛然看到冒牌货摔了手中的笔,将那团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并且恶狠狠的说:“该死的系统,以后不黑了你我就不姓何!”乍一看到冒牌货的突然爆发,某只很是吓了一跳,因为这是它第一次看到冒牌货发脾气,等等,冒牌货刚刚说什么了!球球乌溜溜的眼睛猛的睁大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简直不敢相信!守了这么多天想要得到的信息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砸了下来,让球球进入了高度兴奋的状态,它站在距离冒牌货仅有几步远的地方紧紧盯着对方,想要靠近又怕打断了对方,小尾巴急的在身后都快摇成了个风扇,快说啊!快继续说!你叫何什么?!可是球球今天注定失望了,因为对方除了刚开始那突然情绪爆发的一下子,后来就再也没有吐露什么言语了,甚至拿了衣服就进去了浴室,让球球不由得泄气的趴了下来。不过过了一会儿,它的小尾巴又控制不住的摇摆了起来,毕竟今天知道了冒牌货姓什么,这也是个很不错的收获,至于其他的,它每天跟着偷听,总有一天能听到的。突然的,它又想起了什么,偷眼往浴室里看了一眼,见冒牌货正在洗澡,应该注意不到外面,它立刻凶猛的扑向了那被冒牌货仍在地上的纸团,一口咬住拖到一个角落里,然后爪口并用的扒拉开来,可是看清展开后的纸团它一下子失望了,因为纸上只有几个墨点,并没有什么字。……与此同时,在一楼房间内的沈清画,同样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他今天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就去找顾北达对峙了,可是最后不但没有得到答案,反而还听到了很奇怪的话。不过那些奇怪的话,却莫名的让他很在意,顾北达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沈清画这一思索,就思索了很多天,直到一天晚上有个晚宴,他陪着顾北达一起去参加。经过那天的事情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依旧冰冷,但是对于去这种场合沈清画也没拒绝,因为他知道如果顾北达真的想使这种绊子的话,那天也就不用帮他了,所以去宴会时,他也并没有绷多紧的神经。能请得动顾北达来参加的宴会,自然也不是小场合,里面富豪云集,也不乏明星,当然里面最受追捧,自然还是那些拥有实权的当家掌权人。所以何术舒几乎一进入宴会厅,就几乎没有闲下来过,时不时过来敬酒搭话的人络绎不绝,觥筹交错的好不热闹,何术舒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将沈清画带到一个放置了酒水和食物的长桌前,叮嘱沈清画如果待会他忙的话,就自己在这休息会。沈清画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扫到对方脸上的神情,不想多看,就将头偏向了另一个方向,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脸,眼眸不由得瞬间暗沉下来。沈清画的记忆本来就一直非常好,更别提是那么痛苦的记忆,那么刻骨铭心的一天,即使已经过了这么久,那天每一幕的记忆都还那么清晰,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般。当时那群火上加油的,笑着闹着起哄着,和顾北达一起毫不留情的揭露了那个残忍事实的公子哥,虽然在他的记忆中更多的是充当背景板一般的存在,但是同样被他深深的记着。也许他是同样恨着那群富家公子的吧,他们为什么要和顾北达打那个赌,又为什么能在做出了那种残忍的事情之后,还当着他的面起哄笑闹。就在沈清画死死盯着对方时,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股强烈的视线,不由得偏头看了过来,当对方对上沈清画的视线后,不由得非常明显的一愣,显然也是认出了人来,当认出沈清画后,对方的视线便下意识的在旁边寻找着,果不其然看到了好兄弟顾北达的身影。找到人后,对方的脸上露出了非常灿烂的笑容,当下端着酒杯就大步走了过来。沈清画一直死死盯着一个方向的举动,显然也引起了何术舒的注意,他疑惑的顺着沈清画的视线看过去,下一瞬便露出了一个热情又不失周到的笑容,举着手中的酒杯迎了上去。沈清画注意到何术舒的动作,嘴唇不由得紧紧抿了抿,他一点也不乐意见到顾北达和那些人在一起的场面,因为那对于他的痛苦回忆无疑有个加成的作用。可是顾北达又怎么会不和那些人走在一起呢,毕竟那些人对顾北达来说才是同一个圈子里玩闹,可以一起打赌的朋友,而他,只是那个被用来打赌取乐的玩物。这个事实,真是每一次想起,都让人感到万分讽刺呢。沈清画就那么冷冷的站在原地,看着顾北达和那个年轻男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等着看他们兄弟情深的一幕,但是他的眼中,却是浓的化不开的黑暗情绪。那个年轻公子哥看着顾北达与自己越来越近,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大,就在他打算举着酒杯和对方碰上一下时,他却看到走到自己身前的人没有一丝停顿的擦着他走了过去,然后他的身后传来了对方热情的声音,“王总,真是幸会幸会。”☆、35|34.33.21.1一直看着这一幕的沈清画眼睛突地睁大,面露愕然。而那位被擦肩而过的阔少,显然要比沈清画更加惊讶,他动作僵硬的咔咔转过头去,却见那刚刚对自己视而不见的人,不仅现在一无所觉不说,还在和另一个人相谈甚欢。他的脸上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但是他也认出了那正和顾北达交谈的是恒天集团的王总,加上顾北达如今也已经不同往日,所以这两人的交谈,他还真没胆子直接冲上去打断。见到那两人一时半会没有结束的意思,最后他只能气闷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到桌边拿了一杯。然而就在他打算把这闷酒喝到底时,一旁却突然伸过来一只端着高脚杯的修长手腕,因为那白皙纤长手指太过好看,衬着殷红的酒液也格外诱人,所以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然后就看到了一张比手更美的脸,华奕博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对上他的视线,那个面容清冷的美人微微勾起嘴角,瞬间好似冰雪消融,百花齐放,华奕博只听到一道好听又冷澈到极点的嗓音邀请道:“一起喝一杯?”华奕博恍惚中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生起,那就是这个人,比一年前更美了。…………何术舒与恒天集团的王总是少见的比较聊得来的,加上双方的合作事项又很多,一不小心就聊的久了一点,等到何术舒和王总结束交谈后,他才发现沈清画的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年轻人。见到那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何术舒心里一时不由得大奇,怎么,清画在这里也有认识的人?心中这样想着,何术舒举着酒杯走了回去。华奕博和沈清画虽然看似聊得投入,但实际上都在一直注意着何术舒那边,此时见到对方终于结束了交谈走过来,立刻齐齐抬眼看了过去。“清画,这位……”何术舒笑吟吟的走到近前,正打算让沈清画介绍一下那个年轻人时,话说了一半,却又不由自主的打住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好像有那么一点眼熟?何术舒立刻在脑海中搜寻起顾北达的记忆来,终于,一些一开始就被他塞到角落里的记忆终于被翻了出来,其中就有有关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记忆,原来眼前的这年轻人正是原主顾北达的那些狐朋狗友之一,华奕博。何术舒脑海中的念头转的飞快,现实中他面上也仅仅是顿了一顿而已,然后就准确的叫出了原主顾北达对眼前这个人惯来的称呼,“华子。”但是何术舒的这些许迟疑,落在华奕博的眼中却是让他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尤其是他刚刚还在美人面前说他和顾北达是多么多么的熟悉,又是多少年的交情,此时对方的这个表现,不是生生在打他的脸吗?虽然心知顾北达现在是他们当初那群人中混的最好的,他应该和对方打好关系,但是华奕博向来也是个脾气臭的,当下就冷笑道:“顾总你贵人多忘事,记不清我们这些小虾米也是正常的,既然如此,我还是不耽误顾总你的宝贵时间了。”华奕博说完后,当下就甩袖而去,留下了个满是愤怒意味的背影。何术舒满眼茫然的看着他决绝而去的身影,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虽然他刚刚是险些没有认出来对方,但最后关头不还是想起来了吗,名字也很准的没有叫错,所以对方到底是在生什么气啊?沈清画在旁边一语不发的抿了一口酒,只是将一切都静静收入眼底。之后的宴会倒是没有再生出什么事端,只是在宴会将要结束的时候,沈清画好似不经意般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喝酒?”在那复杂的交际网里周旋了接近两个小时,何术舒早已经有点疲惫,此时听到沈清画的问题,他没怎么多想的就回道:“我酒量不好,喝多了不行。”“哦。”沈清画点了点头,好似没有任何异样。只是在对方走到他前面时,他看着前方那人手中从进入宴会大厅后就没有换过,甚至没有浅上多少的一杯红酒,目中止不住的露出了一点奇异的光芒。……这个晚宴好似没有生出任何波澜的就过去了,但是在那之后,何术舒有时候在办公室里办公时,偶尔会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窥探感,就好像有谁在盯着他一样。可是每当他抬头看去时,一切如常,办公时里只有他和同样在垂着头忙碌的沈清画。最终他只能抚抚额头,有可能是错觉吧,而且沈清画现在讨厌他讨厌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没事去看他呢。这样想着的何术舒继续埋入了那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公务中。沈清画现在在公司里的上班模式依然是谁去的场合多,他就跟着谁,所以他可能前天和何术舒在办公室里待了一天,第二天就跟在林助理身后在外面忙活一天,也是没个准。这一天沈清画刚好就是跟在林助理身后外出的一天,中午的时候也是在外面吃的,经过这一段时间,林助理和沈清画也已经熟悉起来,沈清画虽然话不多,但是学的很快工作能力又强,而林助理则是出于对沈清画的欣赏还有顾总的叮嘱,对沈清画也格外照顾。在这样的相互作用之下,两人的关系处的还算和谐,有时候也能聊上几句。两人一边吃着午餐,一边不知怎么就聊到了那天晚上的晚宴上,沈清画说了一些那天晚宴的情形后,状若无意的提起:“对了,我那天晚上还看到了华少,他和顾总看起来挺熟的嘛。”“华少,华奕博?”林助理抬头问。“嗯。”沈清画肯定的点了点头。林助理瞬间失笑道:“华少和顾总当然熟了,他们也算半个发小,而且顾总以前还是顾少时,也和他们玩的最多。”沈清画平静的点了点头,只是眼底的眸光,止不住的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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