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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1 / 1)

顾北达悲愤的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来,池!清!画!你个阴险小人,你不要脸!外面的这场安保人员与顾北达的持续斗争虽然声势激烈,但因为距离希尔酒店太远,加上安保人员们一直有意识的将人往偏僻角落里带,所以自然影响不了希尔酒店内的宾客们。此时酒店内的气氛正酣,一位位的商界大佬,挽着美艳逼人的女伴,举着酒杯来到新人面前送上祝福,当然,他们一边和他们熟悉的池清画打着招呼,一边视线却难以遏制的被那个站在池清画身旁,穿着同款西装的男人吸引。原因无他,只因为对方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俊朗如玉的面容,挺拔的身姿,温和的笑容,这清风朗月的长相本应该极具有亲和力,让人见之便心生好感,但是他偏偏又有一双迷人至极的深邃眼眸,那双眼睛里仿佛蕴含着能将人灵魂吸走的魔力,让那原本温和的气质一下子变得复杂神秘起来。那是一种矛盾又复杂的,但却让人忍不住探究下去,想要接近他,了解他,想要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倒映出自己身影的奇特吸引力,甚至有几个定力不够的人,一时间控制不住的看呆了。在来之前,他们大多非常好奇那位与池家结亲的何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甚至于对之的背景有着诸多的猜测,但是到了现场看到真人以后,他们却是有志一同的忘记了这个问题。有一种人,真的是可以让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忘记一切世俗的东西,就连他们一直习惯性彼此衡量身家背景的那一套放在对方身上,都好像成为一种玷污一般。就在他们看着那位何先生舍不得挪眼的时候,他们猛然感受到身前传来的阵阵冷气,不由得纷纷回过神来。这些回过神来的人看着之前还笑容满面的池清画脸上那几乎要结出冰来的神情,大多识趣的立刻就告辞了,但也有两个背景深厚胆大包天的,硬是顶着那冻人的寒气与池清画寒暄着,实则只是为了近距离多看几眼对方身旁的男人。何术舒眼看着清画那快要爆炸了的样子,心中好笑,趁着面前的一拨人终于抵不过池清画的眼神退走,他悄悄的握住了对方的手。被何术舒握住了手的池清画微微顿了一下,脸上本来难看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了下来,他偏头看了一眼身旁与自己穿着同款西服的何术舒,心中微微泛起甜意,今天是他和术舒的婚礼。今天的婚礼之后,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术舒是属于他的!他池清画,才是术舒唯一法定的伴侣!这样想着,池清画原本变得恶劣的心情,再度如这段时间怀着梦幻般的感觉准备婚礼时一般飘上了云端,直到下一波端着酒杯前来道贺,却又盯着术舒猛瞧的苍蝇出现。池清画一下子又从笑容满面瞬间变成冷气制造机,他心里恨恨的磨牙,暗暗发誓,这种场合这辈子只有一次,这些苍蝇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盯着术舒猛看了!那些几乎百分之九十九都被池清画归类为了苍蝇的来宾,在给新人送上祝福后,走的都颇有些恋恋不舍,甚至一有时间,就忍不住在旁边徘徊。当然,他们大多数人也没有忘记正事,毕竟很多人弄来这个入场资格也是相当不容易的,他们在给新人送上祝福后,就走到了宴会厅另一个同样非常热闹的角落,在那里,新人的父母显得精神奕奕,光彩照人,显然人逢喜事精神爽,两人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断过。邵夏蓉和池文浩当然也没有闲着,他们身旁有两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中年夫妻,显然是他们亲自在招待,其他普通的商界宾客看到这一幕,面上依然笑容满面,但其实心里都在倒抽凉气,暗叹这个婚宴来的不亏。虽然不少人心里感觉有点发悚,但更多的感觉是机会难得,虽然心里知道那几位估计是根本不会记得自己,但还是纷纷举着酒杯,凑上去说几句吉祥话,不求其他,只求混个眼熟。而且虽然这几位伽位太大,他们无法直接攀上,但这宴会里还有很多刚刚好的,反正时间还长,他们不着急。在这一片觥筹交错时,邵夏蓉夫妻俩的身旁,静静的站着他们的小儿子池逸,身形高挑,面容冷峻的青年站在他们身后也很是引人注目,不过与他父母的笑容满面相反,池逸脸上的神情要平静的多,甚至可以说平静到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显得非常沉默,偶有宾客需要帮忙时,则适时的出现,这沉稳的表现,倒是引来了很多老一辈赞赏的眼光。但是没有人注意到,池逸平静的面容,却是始终没有向那对迎客的新人方向看去,一次也没有。虽然池逸一直避免看向那对新人,但是无需质疑,在宴会现场,那对新人所在的方向集中了最多的目光,哪怕池文浩夫妻俩所在的地方才是今天来赴宴的大部分人的目的所在,但是却依然抵不上那对新人所在方向的吸引力。池清画原本就继承自邵夏蓉的好相貌自然不消说,那真是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矜贵俊美,但是今天真正让宴会现场大部分人都神思不属的,却是那个站在池清画身旁的俊朗男人。就连那两对和邵夏蓉夫妻俩站在一起的中年男女,在寒暄完后也忍不住打探起对方来。毕竟这般出色的人物,他们却从未听闻过,实在是由不得他们不好奇。而且何姓,京城好像没有何姓的大世家啊。面对老友的询问,邵夏蓉脸上立刻就笑出了一朵花,她当下笑吟吟的给老友们解惑起来。其实邵夏蓉在第一次见到自家儿子把术舒那孩子带回来时,就惊叹不已,可惜她一直都没地方得瑟,加上儿子平时将人当宝贝一样藏着,她见到的时候都不多,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婚礼,她自然要好好显摆一下,而且术舒那孩子的本事儿子可和她说过的,那不只是长的好看。在邵夏蓉给旁边的两对中年夫妻诉说何术舒的来历时,一旁也有不少人竖起耳朵偷听着,毕竟他们对那位与池家大公子结婚,名字还写在请帖第一位的何先生,可也是非常好奇呢。于是很快,婚宴现场内有关于那位何先生身份的说法便流传开了,原来那位何先生就是那位神秘的,大名鼎鼎的kin系统核心研发人。池夫人亲口说的,千真万确!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很多商界人士当即心中哗然,惊讶中又有着些原来如此的感悟,难怪啊,难怪!难怪那池总能把人从死对头顾氏那里挖过来,原来是使用了美人计。不对啊,他们琢磨了一下那kin系统核心研发人的相貌,这哪里是使了美人计,这是不仅把人挖过来了,还抱得美人归,简直是一箭双雕!一时间,不少人看向那一身白色西装,显得格外矜贵俊美的池清画,眼中都充满了佩服的情绪。宴会大厅一个角落,秦彦站在阴影里,听着四周压低的议论声,心中充满了苦涩。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彻头彻尾的想错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以为的出卖身体的那种人,原来思想肮脏的,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耳边有关于对方的议论声依然不断的在传来,kin系统核心研发人,世界知名的顶级程序员,顾氏集团捧着15%股份想要挽留的人才,被清维用20%股份挖走的牛人……听着这一个个的头衔,一例例的事件,秦彦突然发现,自己才是世界上最蠢的人,他以前到底是有什么自信,笃信对方每天在别墅里足不出户就是被包养,又早晚有一天会被抛弃。更可笑的是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宛如救世主一般出现,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将他从泥潭中拉出来,然后拥他入怀。他抱着这种念头,一直努力着,等待着,但是一切到头来只不过是他的妄想罢了,几年了,他没有等来对方被抛弃,而是等来了对方的婚礼。秦彦强行咽下了心中所有的苦涩,见到自己一直注目的方向暂时空闲了下来,他深吸口气,端起一杯红酒,鼓起勇气走了过去。何术舒看到有人走到他们身前,隐隐感觉这个人有些眼熟,他记忆力极好,加上平时见的人也少,所以略一回想,就想起对方来了,“啊,是你。”池清画见到何术舒这一副认识对方的样子,不由得疑惑的转过头来,何术舒注意到池清画的目光,笑着解释道:“这位先生是住我们隔壁的邻居,我见过他。”嗯,一个有些奇怪的邻居。池清画听了这个解释,微微颔首,但是看向秦彦的目光依然带着审视。注意到池清画那警惕中带着防备的目光,秦彦心中苦笑,最终只能端起酒杯道出那句自己此行唯一能说出口的台词,“池总,何先生,新婚快乐。”敬完了酒后,秦彦没有多留,很快就有些狼狈的回到了宴会的人群中,再度走到一个角落里静静站立的他忍不住开始回想一个问题,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用那种不正确的眼光去看待过对方,那么他和对方有没有走到一起的可能?想完了这个问题后,秦彦目中的光芒越加黯淡,嘴角的苦涩也更加浓郁,因为他发现,哪怕是一开始就不存在那个误会,他与对方也没有一丁点的可能。因为遇到的太晚,因为从起点就输了,他和他们,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场盛大又奢华的婚宴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当到了吉时以后,宴会厅的光线一下子昏暗下来,唯一有光线的地方就是新人所在的地方。现场的司仪彬彬有礼的出现在新人前面,虽然估计是第一次主持这种特殊的婚礼,但是这位经验丰富的司仪依然非常镇得住场子,面对两位同是男性的新人也泰然自若。之后是例行的仪式,司仪说完祝福语,询问双方是否不论是成功失败,还是健康疾病,都会在一起,以及最后的交换戒指……在交换戒指的那一刻,宴会现场里响起了雷鸣一般的掌声,但是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里面又有多少是真心祝福的,就难以说清了。婚礼过后,又是自由的晚宴时间,里面这些衣冠楚楚的先生女士们,也一个个精神百倍的来回周旋着,不知不觉中,夜已深,来参加宴会的,不论是达没达成目的的,也都相继离场。一些在晚宴中喝醉的,更是被妥帖的安排了房间休息。繁华散尽,希尔酒店本来拥挤的停车场,也渐渐变得空荡起来,一切恢复了应有的宁静。希尔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池清画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口,神情也变得放松下来,虽然对这个婚礼早已经期待已久,今天也是全程亢奋的状况,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一天走下来,真的很累。想到他都感觉到累了,池清画不由得看向瘫坐在沙发上的术舒,他都这么累了,平日里一直疏于锻炼的术舒一定更累吧。仔细看去,池清画果然在何术舒的眉宇间寻到了一丝疲惫,一时间不由得心疼极了,池清画走过去帮着将术舒的外套脱下来,然后俯身殷勤的捏着腿,“怎么样,好点了吗?”何术舒看着清画狗腿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正待点头,就听到房间另一端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他偏头看去,示意道:“先接电话吧。”池清画自然也发现了铃声传来的方向是自己仍在另一边的外套,他有些不愿意起身,但又怕电话是爸妈打来的,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没想看到来电显示后,他就挑了挑眉,接通后询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情况?”“池总,你让我们……”池清画静静的听了一会后,嘴角出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悄悄看了一眼房间内的何术舒后,池清画侧了侧身,语气平静道:“没事,你们做的很好,继续守着。”“可是池总,他一直不愿意离开怎么办?”手机那头传来一道瓮声瓮气的询问,听到这话,池清画沉思了一会,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有些奇怪的笑容来,“这个你们不用管,交给我解决吧。”池清画结束这通电话后,见到术舒依然没有注意这边,便飞快的用手机发了一条特殊的短信出去,发完后,他看着自己的手机,满意的笑了,送给你的礼物,你就好好享受吧。解决完这件事情的池清画干净利落的关了机,然后来到沙发前,俯身将人抱了起来,“累吗,我放洗澡水,给你洗澡。”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的何术舒迟疑的看向池清画,似乎在怀疑他是不是单纯的这么好心。回应何术舒的,但是池清画一如既往的纯洁笑容。与此同时,希尔酒店外一百米的一个地方,一个西装有些凌乱的人颓废的靠坐在墙上,一旁几个明显是在盯梢的壮汉也满脸无奈,他们也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难缠,现在宴会都结束了还不愿意走。就在这时,“叮铃”的一声轻响,那个坐在地上的人动了动,从身上掏出了一个手机,他在划开屏幕看到了来信显示后,脸色立刻就一沉,池清画!虽然知道池清画主动发给他的信息,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顾北达在脸色变幻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打开了那个信息,他实在太想知道今天有关于术舒的任何信息,哪怕那些内容是池清画故意发来刺激他的。那是一条彩信,点开彩信后里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两张照片,当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顾北达就感觉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原因无他,只因为第一张照片清晰的拍了两个放在一起的红本本,上书三个大字——结婚证!那鲜红的颜色,清晰锐利的字体,充斥满了顾北达的眼球,冲击的他半天缓不过神来,等他好不容易缓过了那阵后,看向下面另一张,结果发现那是结婚证内页里面的清晰□□放大照片。顾北达拿着手机的手克制不住的开始小幅度的颤抖起来,抖着抖着变成了和羊癫疯一样,最终他再也受不了的仰天一声怒吼。池清画!你欺人太甚!希尔酒店内,池清画的嘴角突然扯出了一丝笑意,何术舒不由得奇怪道:“怎么了?”“没事,只是想到以后我们就是有证的人了,很开心。”“是吗。”何术舒半信半疑,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清画此时脸上的笑容好像不单单是因为那个。两人在浴室内胡闹了一会,很快洗完了澡一身轻松的躺在了床上,然而何术舒躺了还没一会儿,正有些睡意时,就感觉自己身上压下了一具熟悉的躯体。他不由得无奈的睁开眼,“你不是吧,今天真的很累了。”“我不做什么,我就想看看你。”回应何术舒的是池清画亮晶晶的眼睛。何术舒……这种少女气息满满的话是怎么回事?他叹了口气,“快睡吧,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是有一点不敢相信……”池清画喃喃道:“不敢相信我真的和你结婚了。”何术舒……都老夫老妻几年了,至于吗。池清画见到何术舒那完全不赞同的目光,不由得说道:“你不知道……”但是后面的话,池清画却不知为何又咽了下去,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如几年前那般的俊朗,迷人,深邃的眼睛仿佛蕴含了广袤星空,让人想要探索,想要沉溺,进而恨不得将整个灵魂献上去。池清画早就发现了,术舒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就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飞蛾扑火般的想要靠近,那种魅力,似乎不仅仅是外貌的吸引,仿佛来自于某种更深层次的诱惑一般。甚至于池清画有的时候将术舒压在身下时,不禁意间望进术舒的眼里,都恍然有一种感觉,一种他……在亵神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的微妙,他也从未对任何人述说。那种感觉缥缈难寻,却又始终存在。也正是因为这种感觉,让他在面对术舒时始终有些患得患失。但是不管怎样,有一点他非常的肯定,哪怕他真的是在亵神,哪怕他会因为此举受到惩罚,他也依然会牢牢的抓住这个人,因为这就是他所求的全部。术舒对他来说,就是他的神灵,一开始就是。而现在,他正将他的神灵压在身下……何术舒本来闭着眼睛打算睡了,可是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抵在他身上的某个部位,好像正在飞快的变热变硬,何术舒睁开眼睛,看着池清画水汪汪的眼睛,不由得咬牙道:“这就是你说的不!做!什!么!”池清画就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又祈求的看着何术舒道:“术舒,我错了,但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池清画又撒娇又耍赖,加上今天到底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最终成功的央求到一次机会,当顺利的没入到何术舒体内后,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池清画睁眼看到身下一双眉心微蹙,里面不知何时漫上了些许雾气的深邃眼眸,心如擂鼓,控制不住的垂头舔吻了下去。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地狱,凭着他的罪行,他一定是下第十八层没跑的了。但是他,甘之如饴。……转眼间,距离婚礼过去已经两个月,这期间,要说最明显的变化,就是顾北达的纠缠变少了,倒不是说他真的死心了,而是明显的蔫了不少。现在他每次上门,底气越加的不足,被池清画那看小三的鄙夷眼神看着,也是不敢多说一个字,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各凭本事的嚣张气焰了。毕竟他嘴上不说,心里也是知道的,现在情况和以前不同,池清画是真的和术舒结婚了,他们有着法律承认和保护的婚姻关系,顾北达心中有多少嫉妒和苦涩,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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