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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大婚(2)(2 / 2)

“帝君,臣对帝君、对中原,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顾欢看不清燕卿眼眸中有什么情绪,闪躲、逃避、害怕:“阿卿,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你南疆对中原是如何的心,我当然明白,我只是问你,我对你,我一个男人,对你一个女人而言,我到底算什么?”

燕卿深吸了一口气,思考了一阵:“帝君是个优秀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会被吸引、被迷住,只是……帝君不是人人能驾驭得住的男人,南疆,无非分之想。”

无非分之想,到头来,算算,二十年来年了,到头来,你只有这一句,无非分之想,顾欢痴痴地冷笑了几声,到头来,却是这样子的结果。

燕卿望着顾欢那种伤心的笑容,她不敢,她真的不敢,不敢在最后的这点点时光里,放纵自己去爱一回顾欢,她有太多的顾虑,她的顾慕,她的南疆,她的阿河,她的亲人,她不敢拿这么多人的生命来做冒险和赌注,赌一场生死大爱。

燕卿放下碗筷,郑重其事的双膝下跪,额头点地,这还是顾欢头一次见到燕卿行这么大的礼,他扶着她的手:“你有话跟我直说,你跪我做什么?”

燕卿跪的笔直,纹丝不动:“帝君,我南疆虽属小国,国小,心却不小,南疆家家户户满心装着、牢记帝君给的恩情,深感欣慰,觉无谋反之心,慕慕是你和燕月所生,不管燕月从前如何,慕慕是我一手教养长大,他就是我孩子,将来,倘若中原皇朝有任何变动,慕慕不幸被牵扯其中,也请帝君看在南疆一片忠心的份上,慕慕生死交由我南疆处理,他可以不做着太子,他可以不入朝为官,但他不能枉死他乡。”

“阿卿,你都知道?”顾欢以为燕卿不知道,她却什么都知道。

顾欢这次带顾慕出来,说是游山玩水,其实也是为了摒除一切,静心观察这孩子的心态,朝中的确有多封奏折有异议,对于顾欢亲封南疆长大的顾慕为太子有异议,对顾慕迎娶南疆郡主之女年年有意义,说顾慕这般亲和南疆,远中原,这颗心始终铺在南疆身上,毫无一点归顺之心,这种人一旦成为太子殿下,将来必定有一场祸害。

更有贤臣举荐楼静女的儿子为下一任太子,说北疆楼家,不管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婚姻大事上,都是朝着中原靠拢,这样一个心中装着中原大国、事事以中原大国为中心的孩子,才是中原需要的太子殿下。

更有说,帝君对顾穆的偏袒、宠爱,那是因为帝君中了南疆那妖女的迷惑啊,南疆这颗害人的心,是昭然若揭。

“你以为我终日昏昏沉沉,浑然不知,可是我在昏昏沉沉,我在怎么疯疯癫癫,那是我的孩子,他过得好与坏,做娘的能不知道吗?”

燕卿望着这中原江山万里:“帝君,我南疆对中原是如何的,我光嘴上说,你或许不信,可你自己也曾经去亲眼看过了,南疆对中原是如何的,顾慕这孩子耿直,说话耿直,他只是因为南疆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才有所亲近,可这也算是罪过吗?”

顾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巫蛊娃娃,那上面是顾欢的生辰八字,燕卿望着这东西,她寒心的笑了一阵,会做这东西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止她南疆一个,她到底是如何中了梦境之术,是何人所陷害她的,她都懒得去查明了,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求个太平就好了,她一个将死之人,就算不昏睡十年而死,也会因为卿本一战留下的伤而死。

燕卿大概能猜到,那个害自己的人,在中原皇宫,以前总是觉得,自己没几天好活,那些公道就算了吧,为了顾慕忍了下来,这时候顾欢拿着这个巫蛊娃娃,无言当中就是在质问燕卿,那这个娃娃怎么解释?

“那我就要问问帝君了,燕月是如何逃出来的?是何人帮助燕月逃出来的?燕月又怎么会潜伏回南疆害我?害我的还不是南疆惯用的幻术,是梦境之术,梦境和幻术看似相同,但其实大有不同,幻术会有破绽,梦境之术是毫无破绽,如果破不开,那这人就会昏昏沉沉的死在梦中,帝君这些不查明,反而开始怀疑南疆有异心,怀疑慕慕有异心……”

燕卿气愤的眼睛都红了,真的是咬牙切齿,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他:“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了。”

燕卿气的拂袖而去,顾慕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娘亲为他不惜跟爹爹吵翻了脸,燕卿见他缩在那角落里,乖得跟小绵羊似的,抚了抚他的头发:“阿慕慕,那,有些事情,娘亲可以退缩,可以为了大局着想,可以息事宁人,可你是娘的心头肉,你要是有危险了,娘会叫那人明白,我们南疆的人有多么不好欺负。”

燕卿软了些口气,哄着他:“乖咯,一个要结婚的大人了,还这般柔柔弱弱的,将来你要用你这双肩膀,保护你的夫人和你的孩子,收起你这副委屈的小表情,我南疆人,做就是做,没事就是没事,没啥可怕的。”

顾慕知道,娘亲很少喊他阿慕慕的,叠词是多亲昵的口吻,南疆亲人之间才用阿字来称呼彼此,娘亲称呼自己阿慕慕,是多么的放在心头呵护,顾慕从没觉得,娘亲对亲娘有多残忍,顾慕也听闻过一些亲娘的事迹,其实按着族规,娘亲对亲娘的处决已经很轻了。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辛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给他披上一件御寒的风衣,顾慕望着山峦叠嶂、望着江水波涛:“阿河叔叔,娘亲为什么总是和父君吵架,明明,他们很相爱的,不是吗,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辛河同他一起看着这片天地,辛河拍拍顾慕的肩膀:“你娘啊,小时候就是个小公主,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哪懂得这些大道理大是非,可随着,能支撑起她那片天空的人,逐渐的一个个去了天上。”辛河指着天空的那些亮闪闪的繁星:“诺,那些就是你娘的亲人,你娘就算看似在顽强,也只是为了他们,为了你,为了我,为了那些仅剩的族人,为了南疆,在委曲求全罢了,你娘什么都不争不抢,在南疆一个人舔着伤口抚养你长大,你今日见她跟你父君吵架,其实能让叫你娘这么吵架的,也只能是你了。”

顾慕更不解了,听中原皇宫的人说,一年娘亲是父君的皇贵妃,地位等同副后,很少有贵妃在世能被加封为皇贵妃,死后追封的倒是很多,娘亲刚一入宫,就是父君的副后,其中也能看得出来,父君对娘亲的喜欢:“难道,做父皇一人的皇贵妃,这还不能保护她的亲人吗?难道只有离别才能换来如今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吗?”

辛河回眸望他,顾慕眼中有诸多不解之惑,他不了解,为何相爱的人不能好好地在一起,为何明明想爱非要唇枪舌剑的相争:“只有拥有了更高的权利,才能护住自己想护住的人,只有拥有了南疆的主导权,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如果你娘那时候不回去掌握一切,你、和你的亲娘,会一起死无全尸的。”

谋害南疆,将南疆推入水深火热之地,试图再一次引发卿本之灾,种种罪名,株连九族都不为过,如果燕卿不是女君,没有主导权,哪里会有顾穆的长大,燕月简简单单的只是被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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