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站起身, 拿过自己的鞋袜,仔细穿上,系上鞋带。
她直起身, 预备要走, 发现许途还在原地坐着, 一条腿伸长了, 一条腿蜷着,双手交叉挡在身前。
“你还不走呀?”
许途见她盯着自己, 脸又红了。他迟钝似的,哦了一声, 磨磨蹭蹭地站起。他转身背对着她, 穿鞋子, 掩饰自己的生理反应。
“走吧。”他穿好了,红着脸说。
两人往营地去。
她走在前面,低着头,似乎还在思考刚才他所说的话。
他跟在她身后。
她走了几步, 又扭过头,不安地看了他一眼,露出茫然迷惑的表情。
“你过来呀。”
她发现他离得很远, 好像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
她伸出手,示意他靠近。
她以为他离她远,是因为他表白了,自己没有回应。
她只当是自己冷落他, 让他灰心了。
她决定鼓励他一下。
她等着他靠近,便做出一副无辜而依顺的样子。
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腰,仰头看着他。
“我也喜欢你的。”
许途心跳再次被打乱。
他伸手回搂着她,热意又渐渐升起来。他羞涩地笑, 低头抚摸着她的头发,目光黏热。她张了张嘴,眼睛盯着他的嘴巴。
他耳朵红了。
他闭上眼睛,嘴唇轻轻贴上她。
……
次日,两人一同回家。
许途带着她,在路边打出租车。
“你不让你爸爸的司机来接你吗?”凛凛问。
许途说:“不要了,以后我陪你一块搭车。”
凛凛有些不好意思:“你不用陪我的。你还是让你爸爸的司机接你吧,不然你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许途拉着她的手:“没事,我跟爸爸妈妈说好了。”
凛凛高兴说:“真的吗?他们同意吗?”
许途点头:“嗯。”
她有些快乐的脸红了。
早高峰,路上一个红绿灯接一个红绿灯,十分堵车。中途有个路段发生一起车祸,堵了将近半个小时。她和许途都静静地坐着。好像一点也没感觉烦躁,甚至盼着再多堵一会。她隐隐闻到了许途身上散发的香味。
他一个男孩子,为什么会这么香呢。
他真的好香。
而且说不清是什么香水的味道,只是淡淡的,很迷人的香味。让人很想要触碰。他的胳膊就在她旁边,她却不敢挨他太近。她注意到他的腿,他的腿好长,看起来笔直,能在宽松的牛仔裤里晃荡。
而且坚实有力。
车里的空调开的太低,凛凛突然打了个喷嚏。
许途说:“冷吗?”
凛凛赶紧说:“不冷。”
许途冲司机说:“师傅,麻烦空调温度稍微调高一点吧。”
凛凛慌忙腾手,从包包里拿纸巾。许途已经拿出来了,递给她纸。凛凛拿纸捂着鼻子,止住喷嚏。许途脱下了衣服。他里头穿着白色t恤,外面还穿着一件条纹衬衫。许途将衬衫披到她肩上。
衣服上残留着男孩子的味道和体温。
是她闻到的香味。
“你冷吗?”她扭头看着他。
许途帮她整理衣裳:“我不冷。你把它穿上。”
她伸出手,将胳膊穿进衣服袖子里。
到了小区外的马路边,司机靠边停车。
凛凛说:“我到了,你直接回去吧。”
许途说:“我送你吧。”
许途执意要送她到楼下,凛凛忐忑的答应了。
“你回去吧。”她对他说。她总觉得站在这里跟许途说话,太不安全了。她心里惴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