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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1)

萧愈在寝殿内环视一周,没见到李琬琰,便问:“长公主呢?”明琴闻言不由迟疑了一下,她埋着头怯懦不语,却发现摄政王已经径直往后殿走去。浴室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水声叮咚流淌,萧愈走进去,便看见李琬琰依靠在水池旁,歪头睡去。他走到她身后,在水池旁坐下,仔细瞧她的睡颜。浴室中氤氲的雾气染湿了她的长睫,摇摇欲坠的水珠挂在上头,她的小脸白里透粉,霎是好看。萧愈伸手探了探池水的温度,随后抬手蹭了蹭李琬琰的脸颊,她的肌肤白皙如玉,手触上去一片腻滑。李琬琰觉得痒,梦里糊里糊涂的躲闪,后来彻底被萧愈弄醒,她睁开眼瞧见汤池旁的他还有些愣,以为是在做梦,闭上眼想继续睡,却听见他的声音。“起来了。”萧愈嗓音有些沙哑。李琬琰再次睁开眼,她仰头瞧着萧愈,抬起胳膊,湿漉漉的小手触到他的脸颊,指尖感觉到一片温热,她挑了挑眉,像是彻底清醒了,语气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萧愈抓住李琬琰伸来的手,将她从汤池中拽起,他看着她踩着石阶一步步走上来,她的肌肤映在燎燎烛火下,其上肆意流淌的水珠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萧愈移开眼,抬手从衣架上拽下纱裙,丢到她身上。李琬琰将纱裙穿上,这布料轻薄,套在身上也不过半遮半掩,她将湿发拢到身前,再次询问萧愈:“你怎么来了?”李琬琰疑惑,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去追伤心的贺兰姑娘么。萧愈听着李琬琰的问,侧眸睨了她一眼,接着拽住她的手腕,转身向寝殿走。李琬琰虽然不知道萧愈为何会来未央宫,却也知道自己实在没力气再陪他折腾下去。两人回到寝殿时,明琴正忐忑不安的等候着,见李琬琰走出,想迎上前,可看见她身上只披着件的半透纱衣,摄政王就旁边站着,明琴不由有些害羞,咬了咬嘴唇。“殿下…汤药煎好了,奴婢…告退?”李琬琰闻言点头:“好,”接着走到茶案前,先拿起一枚蜜饯含在嘴里,随后端起药碗,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将汤药喝了个干净。萧愈看见李琬琰唇瓣上沾染的褐色药汁,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这是什么药?”李琬琰近来一直在喝何筎风新配的治疗心疾的方子,她感受到他指腹痒痒的摩擦过,下意识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安神药。”她朝他笑笑:“我困了,要一起睡吗?”萧愈瞧着李琬琰小脸上浮起的笑意,不禁眯眸,刚刚在柏茗堂时,她可不是现在的反应。“你不吃醋了?”他问她。李琬琰闻言微微意外,可她也不好告诉萧愈,她先前心情不好,只是觉得今日的姿势让她体验差劲,她不喜欢那个姿势,他若喜欢,找府上的哪位侍妾都比她强。李琬琰心里虽这样想,可嘴上却不敢说实话。“醋啊,只是贺兰姑娘更醋吧。”李琬琰话落,果然见萧愈的表情变得正色起来,他不接她的话,却也没有转身离开,只是搂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床榻处走。“更衣。”他站在床榻前垂眸看她,展开手臂。李琬琰看着萧愈微沉的脸色,乖乖替他宽衣,她手法虽有些生疏,但好在她十分小心翼翼,磨磨蹭蹭的脱衣,倒也没碰到萧愈的伤口。萧愈先躺在床榻上,李琬琰又跑去茶案前喝了杯水,回来的路上,将烛台的蜡烛悉数吹灭,最后借着月光,爬上床榻。她刚躺下,萧愈便侧身抱过来。李琬琰也不躲,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不久,便累极睡去。第二天,李琬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意外发现萧愈还躺在她身边。一觉睡醒,身子还是疲乏,尤其是腰,酸疼的厉害,李琬琰心觉萧愈害人不浅。“我忽然想到,在灵源寺上袭击我的那个人,也许不是偶然?”萧愈清早便醒了,等了李琬琰一上午,终于等到她睡醒,不想她开口第一句却是这样的话。他虽不满,倒没反驳她,反而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终于想到了。”如今虽还没有查到实证,但是萧愈和李琬琰都清楚,灵源寺上的动乱绝不可能只是流民不满的反抗,这里多多少少一定牵扯着南境。自萧愈派幽州军南下,安明栾是节节败退,不仅丢了刚抢到手的剑南道,且折兵损将,大伤实力,如今虽已败退回老巢,但萧愈并没有下令撤兵,而且还从幽州又调了一批军队前来,明显就是要趁机将安明栾一举歼灭。安明栾顶着如此压力,若想安排些人手,混迹在流民之中,入京行刺,也不是不可能。但终究行刺的对象是她还是萧愈,还有待查证。前日在灵源寺,萧愈救下李琬琰后,并没将那个刺客灭口,反而阻止他自尽,留了活口审问。只是那刺客嘴硬,过了两日,还没有什么进展。萧愈休养两日,气色更好了些,霍刀早候在未央宫外,带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和清毒的汤药。明琴知道他大清早便来了,站在廊下一等便是一上午,难得好心,等李琬琰和萧愈起床了,替他将东西送进去。李琬琰又亲自服侍萧愈更衣,动作同样有些生疏,但好在服侍的细致周到。萧愈又让李琬琰替他束发。铜镜里,男子衣着整齐,墨绿色的锦袍配着一条白玉腰带,他身后的女子衣着却用些慵懒,松散的纱裙曳地,日光透过窗上的明纸照进来,落在她身上,莹莹勾勒出薄纱下曼妙的身姿,一捧浓密的墨发,披散在身后,有几缕绕过脖颈落在身前,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相比之下,李琬琰束发的手艺要好上一些,她仔细模仿萧愈平日里常梳的发型,只是梳成之后,稍稍有些别捏,不过差强人意。萧愈等李琬琰梳完头发,回手拽住她,一把将她拉到身前。李琬琰侧身坐在萧愈腿上,起初有些重心不稳,她心觉自己要摔下去,忙抬手环住萧愈的脖子,等坐稳了,想要伸手,萧愈却低头吻过来。李琬琰迷迷糊糊的被萧愈吃.干.抹.净,搭在肩上的纱裙也不知是何时滑落到腰际的,她虽觉得萧愈现下有些难伺候,但总好过之前,他时不时便要杀了她泄恨。唇齿纠缠,李琬琰有些窒息,她忽而发觉,萧愈现在又何尝不是在换着法子找她“泄恨”。作者有话说:推个预收文:《瑰夏》喜欢的小可爱戳作者专栏可收~分手五年,再见傅时一,纪瑰夏身穿着店里围裙,手提两杯咖啡外卖,愣在他办公室门口。旁边沙发上坐着老同学沈漾,瞧见她一愣,接着讥笑起来:“纪大校花五十岁的老情人呢,舍得你出来送外卖啊?”纪瑰夏隔空对上傅时一清冷淡漠的眉眼,她先低头,走进办公室。“您的拿铁,您的冰美式,共55元。”*傅时一科技公司上市前夜,在公司楼下咖啡店订了二百杯咖啡。纪瑰夏一个人加班到凌晨,提着咖啡楼上楼下跑了十多趟。她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攀升的数字,忽然想起五年前,她与傅时一提分手后,他在她寝室楼下整整等了十个日夜,最后被沈漾骂骂咧咧的拖走。二百杯的最后一杯是傅时一的冰美式。纪瑰夏推开他办公室的门,室内只亮了一盏落地灯,在城市寂静深夜里透着微弱的光。傅时一正靠坐在办公桌前,领带扯松,指尖的烟头猩红滚烫,他垂着头,没看她。纪瑰夏走过去,将咖啡放在桌子上,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算账单,等着傅时一付款。傅时一灭了指尖的烟,侧头看纪瑰夏,银屏的光映在她面上,照亮一片光洁的肌肤,他忽然伸手,将人拦腰拽过来,锢在身前,黑暗里,他的神色不明。“纪瑰夏,我们再试试?”纪瑰夏闻言仰头看着傅时一,灯下,他的脸帅气一如当年,她想了想:“行啊。”注:咖啡师女主x理工学霸男主 1v1 sc瑰夏,也是一种咖啡的名字第29章萧愈并没有在未央宫用膳, 穿戴好后便走了,李琬琰也没留心他去哪,兀自吃过午饭, 便去了书房。连罢数日早朝, 案上的奏章已经堆积如山, 李琬琰一本本翻开看, 请安折子占了大半,还有些琐碎事, 若说近期最大的事,那便是礼部上折子提到,先帝的冥寿快到了, 询问她要如何操办。若说往年, 李琬琰都是交给礼部按照流程办,她不愿在上头多费心思, 只是今年, 这冥寿来得实在有些棘手。萧愈入京, 本就是为了复仇而来,她若给先帝大操大办冥寿,必然激怒萧愈,后果难料, 可若草草了事, 又损皇家威仪, 对阿弟的名声也不好。李琬琰坐在书案前, 支颐瞧着礼部的奏章, 有些发愁。她在书房坐了一下午, 将堆积的折子全部批完, 只留下礼部的, 决定之前,她需要先试探一下萧愈的态度。处理好政务,李琬琰打算去御极殿看看弟弟,如今有了药引,她的心也安定下来,只盼着阿仁早日痊愈。不想走到宫门口,内侍来报,丞相范平求见。得知范平前来,李琬琰思付一阵,转道明政殿召见。丞相突然进宫,问其来意,才知他竟是来为唐德求情的。晌午的时候,摄政王派兵抓了唐德下狱,放言十日后在灵源寺流民面前,将唐德斩首示众。“殿下,唐德贪污受贿,实在罪不可恕,老臣不求您轻饶他,只是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李琬琰听到萧愈的决定心里有些意外,等丞相说完,她想了想先是道:“丞相大人好快的消息,本宫倒还不知此事。”“摄政王派兵抓人的时候,唐德那逆侄正在老臣府上。”李琬琰闻言点了点头,继续问:“那这么说来,唐德贪污之事,也早已向丞相坦白了?”范平听了稍微有迟疑,他意识到长公主先前那句消息好快,所指的是唐德贪污。从灵源寺事发之后,长公主和摄政王连日罢朝,户部尚书解忠义也是被长公主秘密禁足在府的,灵源寺流民叛乱背后的原因,还并没有明告群臣。但是大部分官员在朝堂混了几十年,宦海沉浮,总会有些消息门道,更何况他位在百官之首,一国丞相,提前知道点小道消息并不为过。范平略微垂下脑袋,飞快思索,他听出李琬琰言下之意的怀疑,这点在他进宫之前就已料到。但他不能确定的,长公主的这份是怀疑,是出于他与唐德之间沾亲的缘故,还是长公主觉得唐德行此错事,是他在背后指使。“老臣也是今日才得知,”范平回道:“摄政王的兵,直接闯到老臣府上,老臣虽已暮年,但也不能任由摄政王欺辱,乱抓族中小辈,与霍刀争执几句,才知唐德那小儿,竟做出如此错事。”李琬琰微微挑眉,她以为范平在摄政王初入京城时,便是逢源效力,怎么说也能到萧愈几分薄面,不想十年不见,萧愈真将自己修炼到无情至极。“唐德,本宫救不了。”李琬琰先开口表态。她话落后,范平表现的神情着急,正预备再求情,李琬琰先他开口,继续道:“丞相大人可知,唐德所做的不仅仅是贪污这一件事,还有可能牵扯到‘通敌’,这可是灭族之事。”范平闻言,神情大变,表现的惊诧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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