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物钟非常固定，再看一会儿，就该睡觉了。
但是几十秒钟之后，郁晚的手机却是震动了一下，那头竟然回复了。
“你很闲？”
他们两人就隔着一扇洗手间的门，郁晚想想就觉得有趣。
她又发了一条：“我以为你睡了，你千万别睡，等我洗完出来再跟我一起睡。”
“理由”
“万一你睡着了，我洗完澡出来会把你吵醒的。”
“恩。”程祁东此时半躺在床上，看着乔郁晚的回复，唇角弯了弯。
郁晚泡完澡出来，看到程祁东果然还戴着金丝边眼镜在看文件，她腿脚酸痛，走路的时候都有些跛了，程祁东抬眸看到她的腿脚似乎是有些不便。
“脚踝的伤口这么严重？”
郁晚猜到程祁东大概是以为她脚踝磨破了才这么走路，开口解释，掀开被子已经钻了进去。
“没有。之前我在纽约监狱的时候，因为监狱里面比较阴冷，所以得了风湿，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在这样阴雨天的时候都会犯病，加上今天站了一天，我觉得腿有点酸痛。”郁晚也是在跟程祁东说实话。
程祁东闻言之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将长臂探入了被子里面，触碰到了郁晚的腿。
郁晚下意识地缩了缩，但是下一秒就发现程祁东是在帮她揉膝盖……
郁晚觉得程祁东的手法很老练，并且他揉了之后她真的感觉舒服了很多，没有那么酸痛了……
“你学过？”郁晚是真的觉得奇怪。
“爷爷有风湿病，他有个朋友是军区医院的中医，我跟他学了几下，帮爷爷按腿。”
郁晚点了点头，她发现程祁东跟程老爷子的关系真的很好。
“你对爷爷真好。”郁晚忍不住开口。
她是觉得程祁东孝顺，但是程祁东却是顿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抬眸看向她开口。
“我对你不好？”
这句话反问出来，让郁晚心底像是漾开了一汪泉一样：“你对我最好了。”
郁晚这句话听上去像是敷衍，旁人听来都不知道里面有几分真假，但是郁晚说地却是真心的。
*
翌日下午。
工作室内的气氛很压抑，所有人都知道郁晚输掉了比赛，所以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人敢去打扰她。
郁晚专心致志地在给江颂年做西装，而之前高盛那个大单子，她的工作室依旧在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