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顾舟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一定不会选择在昨天晚上挑衅傅沉。
质疑某人不行的直接结果就是，第二天他醒来时，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了。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顾舟大脑放空地睁眼瞪了一会儿天花板，竟觉得有些断片，他隐约记得昨晚自己好像没能撑到最后，做到一半就晕…啊不，睡死过去了。
想到这里，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瞬间全记了起来，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才动了一下，就感觉浑身传来难以形容的酸痛，让他腰&ot;眼—软，重新跌回原位，喉咙里滚出痛苦的哼哼。
这他妈的也…太难受了…傅沉到底都对他干了些什么!
顾舟难受得想要大骂，他用干涩的嗓子艰难发出声音∶&ot;傅沉!傅沉!&ot;
洗手间的门打开，傅沉正攥着剃须刀，撑着门把探出头来∶&ot;怎么了?&ot;&ot;你给我过来。&ot;
傅沉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大致猜出他想说什么∶&ot;你等一下，我马上好。&ot;
顾舟心说这货昨晚那么折腾，今天居然还能气定神闲地起来刮胡子?看他的表现好像完全没事，一点不累的吗?
体力有这么好?
很快，傅沉从洗手间出来了，他坐到床边∶&ot;不舒服?&ot;&ot;你说呢?&ot;顾舟瞪他一眼，&ot;昨晚你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ot;
&ot;可是……傅沉觉得有些冤枉，试图替自己辩解，&ot;我说不做，是你一定要我……&ot;
&ot;你还狡辩?&ot;
…对不起，&ot;傅沉果断改换方法，不再解释，直接认错，&ot;我弄疼你了?&ot;
&ot;疼死了，&ot;顾舟挣扎着坐起身来，感觉从肩背到腰到腿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只是起身的动作，酸痛感已经让他想流眼泪，语气也委屈极了，&ot;你是人吗?&ot;
&ot;呃，我…&ot;傅沉想说他好像没做什么，但看他这么难受，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用力了，昨晚他的确有些失控，但是……应该也没有到那种地步吧?
&ot;为什么要搞那么久?&ot;顾舟眼睛发红，快要哭出来了，&ot;不是说了我撑不住了?&ot;傅沉抿唇∶&ot;对不起。&ot;
顾舟不依不饶∶&ot;对不起有用吗?&ot;
昨晚他也是这么说的，一边说对不起，一边疯狂继续，他都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个对不起，明明他才是挨欺负的那个，好像受委屈的是傅沉似的。
&ot;没用，但是…&ot;
但是那种情况怎么可能说停就停。
傅沉眼神有些飘忽，很难得地心虚了，半晌才道∶&ot;下次我会注意的。&ot;
&ot;你还想有下次?&ot;顾舟觉得他已经是条废舟了，回想起来，还无比佩服昨晚自己的勇气，&ot;今年之内你都不要碰我了好吧。&ot;
傅沉小v心翼翼∶&ot;还有四天，今年就结束了。&ot;顾舟∶&ot;…&ot;
他差点没被气死，咬牙切齿道∶&ot;那明年也不准碰我!&ot;
&ot;可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ot;傅沉眼神无辜，&ot;东西也是你准备的，是你主动要跟我做，而且老实说，你真的没感到快乐吗?&ot;
顾舟心说他快乐个屁，他现在只有痛苦。
好吧，快乐确实也有，但是相比痛苦就有些微不足道，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傅沉半天，憋出四个字的评价来∶&ot;器、大、活、烂。&ot;
&ot;…傅沉好像有点伤心，&ot;对不起，我第一次，你多担待。&ot;
说完，又觉得这样有损颜面∶&ot;但我觉得第二次的时候我已经有些进步了，你没有感觉吗?&ot;顾舟面无表情∶&ot;当时我晕了。&ot;傅沉∶&ot;哦。&ot;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顾舟琢磨了一会儿，表情变得古怪起来∶&ot;所以说，我晕了你都不放过我?你到底折腾了多久啊，傅沉?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ot;
傅沉支吾道∶&ot;帮你洗完澡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吧。&ot;
顾舟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时间—他们好像是九点多开始的，减去铺垫的时间，中场休息的时间，凌晨一点…
他面色剧变∶&ot;怪不得我今天这么累……你是畜牲吧?&ot;&ot;我没有，&ot;傅沉唯恐他误会，&ot;我后来没再弄了。&ot;&ot;那你干什么一点才睡?&ot;&ot;就只是…抱着你，放着。&ot;&ot;放着?放什么?放哪儿?&ot;傅沉不吭声了。
顾舟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他表情怪异地打量对方∶&ot;外界说你……清心寡欲?&ot;傅沉∶&ot;在昨天之前，确实是的。&ot;
顾舟语塞，艰难滚动喉结∶&ot;你还真是……重新定义清心寡欲哈。&ot;傅沉没有反驳。
顾舟头痛地捂了一下额头，在原地僵坐数秒，突然身体一歪，重新在床上倒下来，两眼放空，发出痛苦的哼哼∶&ot;啊我要死了，要被你活活折腾死了…&ot;
傅沉叹气∶&ot;真的很难受吗?要不，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ot;
&ot;你还敢叫医生?&ot;顾舟瞠目结舌，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却忘了自己腿疼，没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自己反倒差点抽筋，疼得呲牙咧嘴，&ot;让医生来干什么，看你的杰作吗?&ot;
傅沉抓住他的腿∶&ot;那我帮你揉揉。&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