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发他去悬武营做事,你若不放心,伤好后可安排他来见你。”
“悬武营?”苏启音一怔,“那里都是你的亲信,阿福只是个小狱卒,你不曾认识他,为何对他如此信任?”
她也不相信一个半大的小狱卒骨骼惊奇,被裴珩一眼相中什么的。
若真如此,也不必她出手替他改变命运了。
裴珩靠着贵妃榻的软枕,平静着说,“我更好奇你,同是初次见面,怎么你就将太后亲赏的物件送他,难道他同你有何瓜葛吗?”
苏启音一噎。
【那当然是因为任务啦!】
“我瞧他合我的眼缘,不行吗?”她抽了抽鼻子。
“嗯,本王也是。”裴珩不要脸地照搬。
苏启音无语,只得低头把玉佩装回荷包。
“现在明白了吗?”裴珩缓缓说着。
“明白什么?”她给荷包系上结,心不在焉。
“信物,还有心上人。”
苏启音动作一顿。
【信物是我的玉佩,那心上人就是……我喽?】
她怔住。
眼神缓缓挪到面含浅笑,等待她发现真相的裴珩脸上。
她心情谈不上舒畅,反倒有些发堵。
“你为什么现在才跟我坦白?”她低声问。
发觉她神色不对,裴珩直起身子。
“你问我我便答了。”
“我说阿福的事,你为什么骗我?”她又逼问。
“……”裴珩哑口无言。
总不能说怕被她发现自己能听到她心声吧?
“你那时对我并不信任,我怕惹你多疑。”他找了个借口。
苏启音眉梢一挑。
【确实,当时我若知道,非得连夜把小阿福从悬武营里带走。】
【倒没什么异样,就这么放过他了吗?】
苏启音眸子半眯,有些不甘心。
“上次师父因你说对我负责生气的事呢!不解释一下?”
她说成是师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