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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2 / 2)

“站住。”

李苒转身看他:“同意?”

贺南方咬着牙关不说话,显然并不希望李苒就这么走了。

李苒回了他一个冷意的笑:“贺先生,你看咱们两已经撕破脸到这种地步了,我想谈也是没必要了。”

贺南方不会听不出这句话里的要挟,也听得出李苒话里的肆无忌惮,自从她从自己这里听到保证不会动李昌明后,简直像是翻开贺南方压制的五指山。

李苒本来还想说两句话刺激刺激,其实谈不谈对她来说,怎么只是早走和迟走的区别。

谈崩了,她带着李昌明立刻就走,哪怕豁出去老脸去求于鸿霄帮她最后一次,她也会走。

如果谈成了,不过是稍晚一些日子,等她收拾了贺家这群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走狗们再走。

她撇了下嘴角,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好。”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贺南方才同意,“不过只是暂住,你这几天重新挑一套新房子,位置你选,之后让伯父住过去。”

李苒算是听明白了,贺老板最大的让步是,不住于家,也不住贺家,让李苒自己找地方。

“可以。”

她离贺南方有四五米远的距离,走着神,飘乎乎地站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走的样子。

贺南方用那张快要冻死人表情看着她:“坐过来谈。”

李苒挑眉,有点不太乐意:“贺南方,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他脸一冷,正要发作。

瞥见李苒一脸不在乎,云淡风轻,仿佛下一秒就要飘走的样子。

他抿着嘴角,不再说话。

李苒坐过来,笑着说:“如果你还是这副硬邦邦的态度跟我谈,咱们也没必要再谈了。”

贺南方一听,脸全黑了。

李苒也不介意他脸上表情是白是黑:“第二件事,孔樊东你要怎么处理?”

这件事错在孔樊东自作主张上,即使站在贺南方的角度来说,他是在护主子,但他偏偏不该对李昌明动手。

贺南方都忍着打不发作,孔樊东算哪根葱!

贺南方直接毫不犹豫地问她,“你想怎么处理。”

李苒:“我知道你们贺家训练人都有一套法子,像这种错误,你们会怎么惩罚。”

贺南方干脆利落地打了电话,对着外面的人:“去把孔樊东叫进来。”

打完电话,他跟李苒直言:“你想好怎么处置,直接跟他说。”

李苒觉得贺南方的话太抬举她:“他会听我的?”

贺南方反问:“为什么不听?”

李苒一时竟被他堵得没话说,难道在贺南方心里,她是那种能指挥得动他身旁这帮亲信的人?

不过从另一面,她忽然明白一个道理。

她一直都以为贺南方对她的底线很高,不允许她做这个,不允许她做那个,但排除一些确实令他不愉快的事情外,貌似在其他方面,贺南方一直对她没什么底线可言。

比如像现在,他居然把他最得力的手下交给她处置。

总之,他那张千年冰山脸上,丝毫没有任何不舍,真就是在处理意见无关紧要的事情。

孔樊东一直站在外面,王稳叫他进去时,他脸上才稍有表情。

再看到李苒是,孔樊东的脸上多了些慎重,起码他眼神看过来时,带着的是克制。

“贺先生。”孔樊东面朝着贺南方,规规矩矩的立着。

贺南方看向李苒,“你说怎么处置。”

说实话,李苒开始恨不得一脚踩死这些势利眼,可当她看到他垂眉顺眼的样子,一点处置的想法都没有。

总之,孔樊东现在的样子,总是让她莫名地联想到自己。

任人宰割的自己。

“你想怎么处置这四个字”像是一套枷锁一样,连同人的灵魂都被困住。

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会有人可以随意处置另一个人,当时黑社会吗?

而孔樊东的表情显得那么正常,他低着头,等待出发的样子,让李苒心情格外烦躁。

当你有一天可以主宰别人命运的时候,你会不会做他们当年对你做出一样的事情。

屋子里没有声音,贺南方静静地看着她,似乎不知道李苒在犹豫什么。

孔樊东转头看她,似乎在静静地等待处置。

“我爸在n市的这段时间,你贴身24小时保护他。”话音一落,屋里的两个男人都面带惊讶的看着她。

孔樊东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他以为这次一顿狠罚是免不了,甚至最坏的结果都想好了。

李苒:“希望下次,你的□□枪口对着是伤害我爸的人,而不是我爸。”

孔樊东低着头没有说话,他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感觉,就像是他以为头顶悬着的是一把刀,一块巨石,一场历劫。

可落下时,才知道是一张床,一个被子,柔软的让人生出愧疚。

贺南方惊讶之余,倒也没说什么:“从现在起到婚礼那天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你保护好伯父,除了伯父没有任何人能够命令的动你。”

说完他看了一眼李苒,“包括贺家人。”

“满意了?”

李苒打的心思,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

因为她不信任贺家人,所以她要来孔樊东保护李昌明,防得倒不是贺南方,而是贺家其他人。

李苒:“好。”

孔樊东走之前,深深地看了李苒一眼。

王稳和李艾等在门外,后面跟着一帮手下,他一出来便被围上。

“东哥怎么样?老板说什么了?”

孔樊东拍了拍王稳的肩膀,依旧是大大咧咧的大哥形象:“能说什么,交给哥一项更重要的任务呗。”

李艾忧心问:“什么人物,危险吗?”

孔樊东扫了她一眼:“保护李苒父亲。”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李艾眼中疑惑:“为什么?是不是李苒说什么了?”

孔樊东打断她的话:“行了,别李苒李苒的,马上就是老板夫人了。”

李艾憋着声不说话,孔樊东郑重地提醒她:“这回老板是来真的,你背后的那些小动作,不要被他知道。”

李艾没承认:“我有什么小动作?”

孔樊东看破不说破,笑了笑。

李昌明醒了后,李苒和贺南方去看他,一进门贺南方就被哄了出来,十分不受待见。

李苒跟李昌明说了她跟贺南方谈的事情,李昌明忧心忡忡:“你还要跟他订婚?”

李苒摇头:“不,我只是在贺家待在婚礼那天而已。”

“我不会跟他订婚。”

“爸爸,现在我走不掉,就算走了贺南方也不会放手。”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跟他彻底决裂。”

李昌明明白她的意思:“你要订婚那天,跟贺家拒婚?”

李苒点头:“那天老爷子一定在场,有他在能镇住贺南方。如果他不同意拒婚,这事情没法收场。而且,他贺家门庭高,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要我嫁给他。”

“里子面子,贺家都挂不住。”

“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贺南方最彻底死心。”

李昌明对贺老爷子印象还不错,正是因为对老爷子印象好,才不理解怎么能教出贺南方这么个玩意儿。

当晚,李昌明被于晓晓兄妹接回于家休养暂住,孔樊东同行。

李苒跟着贺南方回到贺家时,一进门贺母便看到贺南方脸上的伤口,立刻惊呼起来,捂着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

“南方,你脸怎么了?”

李苒扫了一眼她大呼小叫的表情,刺刺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装什么。”

李艾跟贺母对视一眼,贺母立刻换了副神情,一个劲儿地捂着心口心疼贺南方:“这怎么搞得,疼不疼?”

李苒兴致缺缺地看着她上演母慈戏码,说实话,平日里没见的她对贺南方多上心,提的最多的大概就是:南方上个月又给我送了我一套

贺南方显然也不喜欢这般过于殷切的关心,说了两句没事后,便牵着李苒上楼。

上楼前路过李艾时,李苒笑笑:“你光告诉夫人是被我爸打的,你怎么没告诉她,贺南方为什么会挨揍呢?”

李艾的脸色在灯光下,白的像一张纸,她快速地看了一眼贺南方,嘴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

贺南方的眼神沉了沉,今天这件事,他明令禁止任何人说出去,没想到身边到有一个阳奉阴违的。

“你多嘴什么?”

李艾立刻摇头,求助地看了眼贺母。

贺母上前:“是我逼着她说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我。”

贺南方对上贺母:“您管些该管的事情就行了。”

意思是不该管,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贺母精致的妆容下,笑容渐渐裂出缝隙。

贺家没有人不怕贺南方,贺母也不例外。

“我知道了。”

李苒上楼后,李艾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贺母绞着披肩,对李苒厌恶更深,兀地想起周夫人说起的那个大师。

不知道到底是真还是假。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这些读者的脑洞哟!

请让我尊称各位一声“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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