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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腿疼 “见色就起意的流氓,挺对。”……(2 / 2)

十几个女孩儿鞠躬谢幕,又满脸紧张地走到台前等南知的点评。

南知平时很好相处,但碰上这种专业性的东西就变得严格,大家也都怵她。

她把其中一个女生叫出来,调节音乐:“你把这一段重新跳一遍。”

女生摆出起始动作,那一段是由两个大跳组成,女生认真完成一遍,周围其他人都看着。

南知站在舞台下:“再跳。”

女生不明所以,但不敢说什么,继续跳。

大概跳了七八回,南知才喊停:“知道哪儿不对了没?”

女生回答不出。

南知又点了一人做大跳动作,而后将两段视频给那女生看:“看出来哪不一样了么?”

从视频上来看就很能够很容易看出差距来。

大跳在芭蕾舞中是一个很有记忆点的动作,要求兼具爆发力和柔韧性,跃起时在空中呈一字腿,落地又要轻盈优美,对细节要求很高。

女生回答:“落地不轻盈,空中动作也做得不够标准。”

“嗯。”南知点点头说,“你们中间门很多人这个动作做得都不够到位,但你的位置最突出,最容易被观众注意到,所以我才点你出来跳。其他人回去后也要多对着镜子练这个动作,不确定自己做得行不行的话就拿视频录下来。多练习,形成肌肉记忆就好了。”

众人纷纷点头应声。

其实她们这一支队伍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大跳等一系列动作都做得堪称不错,但南知对舞蹈要求高,眼里容不下一点瑕疵。

何况在这一点上她更是严以律己,大家对于她的指导都是心服口服。

南知又指出了其中几个错误才结束。

大家从舞台一旁下来,回了舞蹈练习室。

又练习片刻,正要休息时其中一个女生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腿摔坐在地上。

南知立马过去:“怎么了,扭到了?”

女生咬着牙脸色列白,汗都下来了:“嗯,前几天扭的,刚又扭了一下。”

“前几天都扭了怎么还这个强度练?”

“我想着应该不严重,不想拖进度。”

南知以前也这样,腰上的陈年旧疾就是这样一次一次超负荷训练落下的,现在偶尔阴雨天都会疼。

“最近都别练了,你继续这个强度下去当心以后都跳不了。”南知说。

女生一愣,咬着牙忍住眼泪。

南知去包里拿了一片顾屿深给的膏药贴,给那女生贴上,这才注意到女生忍着眼泪眼眶通红,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过于疾言厉色了。

她放缓些语气:“还疼吗?”

女生摇摇头。

南知叹了口气:“别忍,疼了就得说,忍着对你没好处。”

她这才哽咽着说了声“疼”。

为了处理大家在跳舞中遇到的各种特殊情况,舞团里还设有医务室和理疗室,南知让人把那女生扶到医务室。

医生检查后,好在骨头没有出问题,就是扭到了。

演出时间门接近,南知赶了其他人继续去练习,自己陪着那个女生。

“滋滋姐,我会不会到演出都好不了了。”

医生问:“演出什么时候?”

南知:“三天后。”

医生:“那肯定来不及,这扭得挺严重。”

女生忍了半天的眼泪瞬间门就下来了:“滋滋姐,不行的,准备了这么久了我一定要跳的呀,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上台。”

南知:“这种事不能硬撑,你们那个舞高强度动作多,你就算跳完了,下台腿都得肿得走不了路,如果到时还是疼得厉害,只能交给替补。”

“我真的可以的滋滋姐,就算是会肿我也得先跳完这个舞。”

南知看着她,有一瞬间门觉得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她以前也是这样,执拗又固执,不管不顾。

……

高中时候她也遇到过一次这样的选择,她发了高烧,连带腰伤复发,当时的舞蹈老师也劝她别跳了,但南知太固执了,根本没人劝得了她。

后来还是因为顾屿深知道了这事。

他才不会跟她用什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方法,直接把她从舞房逮回去,管着她不让她跳。

最粗暴但也是对当时的南知最有用的方法。

可她丝毫不领情,还跟顾屿深吵了最严重的一次架。

“你能不能不要管着我了,你凭什么连这个都要管我?”她口不择言。

顾屿深也冷着脸:“你有没有脑子,身体重要还是跳舞重要?”

南知喜欢舞蹈,热爱舞蹈。

顾屿深那个问题在当时的她来看会很浪漫主义的认为,当然是跳舞更重要。

所以她坚定地说:“我可以死在舞台上。”

那句话,把顾屿深气得不轻。

他那时也年轻气盛,烦了,懒得管了:“行,你自己要吃苦那就去吃,我不管你了。”

南知真就去了。

顺利表演完完整一支舞,但到底是身体虚弱,很多动作都没做好,没有获奖。

而她从台上下来的那个瞬间门,忽然头重脚轻,一头栽了下去。

栽进了顾屿深怀里——他一边窝火,一边又还是放心不下来看了她的比赛。

后来南知住了好几天的院,父母那段时间门都不在北京,顾屿深在医院照顾她。

有一回她半夜起床上厕所,不小心惊动旁边趴着打盹的顾屿深,看到他惺忪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到他忍着困意问她是不是疼了。

南知忽然有些后悔。

她依旧觉得作为一个芭蕾舞者,能够死在舞台上是一种极具浪漫主义的献身。

但是身体更重要,未来更重要。

也不用害顾屿深像现在这样累。

而也是那一次,南知的腰超负荷,造成了无法逆转的损伤,一直到现在都时不时的经常疼。

……

她忽然又想起前天晚上骗顾屿深自己脚疼的情景。

他在得知脚伤是国外时落下的病根时就冷下脸来了。

那表情似乎就和她高中坚持要带病跳舞时一个样。

南知笑了笑,抬手揉了把眼前女生的头发:“你知道吗,我以前比你还固执,我那时甚至宁愿死在台上,也要跳完那场舞,更不愿意交给替补。”

女生一愣,抽着鼻子:“然后呢?”

南知指了指自己的腰:“然后就这样了,落了病根,现在很多动作我每做一次都要疼一次。”

“可是您还是跳得很好。”

“我本来可以跳得更好。”

南知笑了笑说,“所以,不要只把目光放在三天后的演出,未来还有很多你更喜欢的舞台,不要为了这一次压这么重的赌注,万一留下病根就来不及了。”

女生还是舍不得那个机会。

但也明白南知说的话,更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到时还有几个大跳,完整地跳下来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这几天好好休息,如果后面不疼了的话,我还是想上台的。”女生最后乞求。

南知点头:“行。”

答应她了。

“但不能逞强。”南知又强调。

女生点了点头。

这时南知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顾屿深打来的。

她走到医务室外面。

初冬的连绵雨季终于过去了,今天是暖冬,阳光从窗台洒下,照亮了一整排走廊。

南知接起电话:“喂?”

“腿还疼吗?”

南知忽然不好意思再骗他了。

“我腿没疼。”她说,“没疼过,上次骗你的。”

那头没说话。

南知修长的手指抠着窗台瓷砖缝儿,声音流露出一点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撒娇:“但是今天腰又有点儿疼了。”

他笑一声,刺她:“活该。”

“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

顾屿深:“现在在哪?”

“团里。”

“我让人来接你。”

南知一顿:“怎么了?”

“我请了理疗师,看看你的老毛病。”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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