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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1 / 1)

“我有一故人,数百年前我与她偶得一宝,名曰瞒天珠,此物乃天地奇珍,佩戴在身有隐匿气息、规避天劫的奇效,我俩都是魔道中人,对此物自然珍视非常,我以挚友待她,谁料她心怀不轨,竟然在我天劫将至之时夺走瞒天珠,我一面抵挡天劫,一面被她引来的正道中人所擒,被毁灵阵困囿的几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取她性命夺回瞒天珠,可她惜命得很,我寻她不得,以为她终是离开了九州。谁知,谁知……”厉无咎冷冷一笑:“某日竟让我遇见一只她手下的活死人,我好奇之下询问了几句,这就猜到了这种灵智已开的活死人究竟是谁做的手脚,可惜我现在劫云在顶,不便亲自报仇。我料汝等也不会拒绝帮我这么一个小忙吧。”言辞之间的狠厉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厉无咎又补上一句:“在不引动天劫的情况下捏死你们几只小蝼蚁还不在话下,怎样,这个忙你们帮是不帮?”左清晏眼珠一转:“如此说来,前辈是知晓丧尸之母的下落了?”“丧尸之母?哈,这名字倒是有趣,她本名炎鸠,小小旱魃而已,以汝等的功力只怕不是她的对手,但是我只要你们稍稍分散她的注意力,待我夺回瞒天珠,你们自可离去,我绝不强留。”厉无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几人,脸上笑意盈然,可是眼神却透着一股子狠厉。左清晏和容子桀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个忙对他们并无坏处,相反,也许是渔翁得利之法。“若是炎鸠失去了瞒天珠,该当如何?”屠非上前半步问道。厉无咎斜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祝鹤鸣,盈盈一笑:“她作恶多端,身上孽障三千,劫云我都带来了,到时雷劫一落,她只有灰飞烟灭的命。”左清晏心下一喜,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口中淡淡道:“全凭前辈吩咐,还望前辈不吝指点。”厉无咎款款微笑:“自然,随我来,我带你们你去找炎鸠。”说着站在楼顶的身影宛如浅水湾上的白鹤,翩翩一跃,再落下时已在百米外的高楼上。月光温柔地洒遍黑夜,左清晏看了一眼头顶的一轮满月,重重叹了口气。容子桀悄悄握了握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没事的。”此起彼伏的丧尸的嚎叫让这个原本有着温柔月光的初春的夜晚宛如地狱一般阴森恐怖。“丧尸之母不是在沉睡吗?也许我们能顺利帮魔修夺到瞒天珠。”仙鹤乐观地说。“但愿苏执他们也能顺利。”左清晏说,催动法诀御剑追上了厉无咎。&&&【番外,情侣去死去死团】话说厉无咎最恨别人卿卿我我,自从爱人离开后他一直走在报复社会的道路上。他被从多宝塔放出来后就指着容子桀和左清晏问:你们是情侣吗?两人:……不是。厉无咎一抬下巴傲骄道:我最讨厌说谎话的人。于是两人被殴打了。某次三人在灵华门中见面,厉无咎又问:你们是情侣了吗?两人勇于改正错误:……是的。厉无咎的下巴抬得更高了:我最讨厌情侣了。两人再次被殴打了。今天大家又见面了。厉无咎问道:你们是情侣吗?两人:……我们分手了!厉无咎:我最讨厌不从一而终的人了。殴打!作者有话要说:ps:魔修前辈,你傲娇了= =,别问我爱人是谁……一百六十 炎鸠今夜是满月,明明是月白风清的晴朗月夜,却没有人有赏月的心情。每一次月圆都是一场折磨,对于人类而言。公园的湖面平寂无波,粼粼的波光在湖面忽闪着,远远看去仿佛一面不断翻腾的墨色锦缎。“就是这里?”左清晏的飞剑停在树梢间,几人也都停在半空,静静地看着站在湖心的厉无咎。魔修一身白衣,在惨白的月光下宛如一只飘忽不定的幽魂,他长身而立站在水面上,眼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炎鸠,你还要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既然我都已经站在你的棺材上了,你还要盖起棺材板当做无知无觉吗?”清冷阴霾的声音在月夜下回荡,让这个寂静的世界充斥着危险的气息。湖面依旧平静,可厉无咎却已经失去了耐心,紧追而来的劫云遮蔽了月光,让这片原本已经足够黑暗的天空更加危险重重。“既然不想出来,那就永远死在里面吧!”厉无咎沉沉地笑了,右手一挥,白袂飞扬,手中离诛剑飞起,他纵身而起,手中神兵化作七七四十九道剑影环绕在他周身,血红的剑光在黑夜中暴起,他嗤笑一声,离诛剑向天空疾驰而去,直直冲入劫云之中,随即剑影纷纷而落,血红的剑雨携雷霆之势轰然而下,一时间爆裂声破水声轰然而鸣,震得人两耳不绝嗡鸣之声。硕大的湖面在千万绯红剑雨下仿佛化身三千业火焚烧之地,血光之中一切显得如此混沌而疯狂,好似整个世界都被这漫天的雷火劫云和血红剑雨所占据,这般磅礴气势、这般肆无忌惮,又是这般令人心驰神往。左清晏不禁心神动摇,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身负的任务。剑雨逐渐平息了,厉无咎悄然立于水上,雪白的长袍上滴水未沾,他眼神睥睨,唇边笑意盈然。忽的,厉无咎脚下的水面动了。天地间劫云密布,隐隐的雷电的青色光影下,魔修脚下的湖面仿佛是一面巨大的阴阳镜,此刻反射着天空的劫云,然后……倏然破碎。水面疯狂地涌动了起来,巨大的漩涡以魔修所在的地方为中心开始转动了起来,原本温和无害的水却仿佛变成了赤色的岩浆,散发着高温的熔岩让这一片湖面化为令人心颤的绯红。狂风四起,周围的树丛随飞沙走石齐齐卷往赤色漩涡,天地间雷电交加,空中的劫云仿佛按捺不住蓬勃的邪气,雷劫的前兆已现!水面下缓缓腾升起一只巨大的棺椁,棺椁在岩浆筑成的漩涡中立起,倏然,棺椁一层层爆裂开来,里面乍现一道窈窕身影。天昏地暗,电闪雷鸣,魔修厉无咎和旱魃炎鸠相对而立,脚下是涌动的赤色熔岩,头顶是万千雷云,两人却神色坦然,仿佛一对久别重逢的老友。“多年不见,炎鸠你倒是别来无恙。”厉无咎冷眼看着眼前的故人,口中淡淡道。炎鸠一身黑色的旗袍,露出雪白的肌肤,她容貌宛如双十少女,唇红齿白,一双眼睛中仿佛流淌着万千柔情。“一别数百年,只是不知道无咎你无恙否。”厉无咎冷笑:“拜你所赐。”炎鸠的视线掠过头顶:“我倒是知道无咎你的来意了。”“瞒天珠还我。”厉无咎无心与她叙旧,离诛剑直指炎鸠。炎鸠微微一笑:“无咎你还是如此冲动,听我几句何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悖逆天道的事情,你我都做过不少,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想要怎样,凡人的生死我从来不放在心上,瞒天珠还我,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不相干!”炎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笑声越发猖狂,最后几乎喘不过起来,许久她擦拭了一下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用一种轻快的语气问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害你至此,你就没有一点报复之心?”厉无咎冷冷地看着她:“何须脏了我的手。”炎鸠一愣,看着头顶的劫云了然道:“也是,以我的罪业一旦失去了瞒天珠,绝对是灰飞烟灭的下场,所以我更不可能给你。”“你如今元气大伤,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炎鸠含笑道:“那就要看是你头顶的劫云落下得快,还是我毁了瞒天珠的功夫快。”厉无咎的视线落在了左清晏几人头上,然后对炎鸠道:“我不动手,自然有人忙着替天行道,还不出来?”左清晏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容子桀说:“看好仙鹤和阿呆,到时候场面混乱只怕误伤,我和屠非去斩妖除魔,哎,我真讨厌干正事。”容子桀点头道:“你小心些,不行就回来吧,大不了我带你们跑路。”左清晏耸耸肩:“为了苏执他们也不能罢手啊,我难得做一件好事的,别给我泄气啊。”“走了。”屠非一把拉起还在那里依依不舍的左清晏,飞身到了炎鸠和厉无咎身边。炎鸠目露好奇之色地打量着二人:“你们两个后生倒是有趣,怎么不随修真界一起离开神州大陆?”左清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睡过头了。”炎鸠大笑出声,连连摇头:“这般迷糊可也不好,你看我,当年只是一只小小旱魃,如今却是为祸天下的妖孽,若是如你这般迷糊,只怕早就被生事的修真者除魔卫道了去。”左清晏点点头:“全天下的丧尸都喊你娘,你真是儿女遍天下,很能生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炎鸠笑盈盈的脸忽的一僵,她收了笑容淡淡道:“是我给了它们新生,认我为母不为过。没有我,那群普普通通的活死人就永远没有进化的机会。一只旱魃的诞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实为天地之造化,经我之手造出来的不死者,虽然没有旱魃通天之能,却多少算得上我的同类了。”“可惜儿大不中留,你这个为人母的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女们在想什么。”左清晏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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