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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1 / 1)

谢无疾:他眼皮跳了几下,忍住了把朱瑙扔出去的冲动。朱瑙想了想,好奇道:不过为什么是贵妃?后位不还空悬么?谢无疾:他没好气道:我也想知道,他们觉得后位该留给谁?虞长明吗?朱瑙闻见一股酸味,忙道:你若不喜欢,还是我做将军夫人吧。不过得是正夫人才行。谢无疾翻了他一个白眼。这些都是玩笑话罢了,谢无疾也不是真介意这些无知小人的风言风语。他若介意旁人的目光,根本走不到今日。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是因为贵妃抑或将军夫人。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岳阳那里可有新的消息?朱瑙颔首:早上刚收到的消息,黄东玄收降了长沙两千水军,孙湘已带兵撤回长沙去了。谢无疾略感吃惊:孙湘撤了?他忙又问道:中原军到哪里了?朱瑙道:应该离荆州不远了,不过还未到。谢无疾立刻翻出地图来看。他对着地图认真研看片刻,若有所思道:孙湘若果真已撤,陶北未必会坚持攻打荆州。这几年他也有关注陶北的动向,对陶北的为人较为了解。总体而言,陶北并不是个冒险激进之人,他懂得在该收手的时候收手。朱瑙点头赞同:不过他已带兵千里迢迢地来了,应当不会就这么回去。你若是他,你会怎么做?谢无疾想了想,道:既然不得荆州,那我会直取长沙。朱瑙道:确有这个可能。其实如今长沙军仓皇撤离,对于朱瑙也是个谋取长沙的好机会。不过他事先也没料到黄东玄会做到这个地步,眼下再派兵有些晚了,只能错失这个良机。朱瑙又道: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谢无疾微怔:什么?朱瑙道:他原是冲着我来的,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空手回去。得不到荆州,他或许会谋取我其他城镇。谢无疾又微微怔了怔,再次端详地图。片刻后,他来了精神,淡笑道:我已久未出征了,正闲得无聊。此事你务必交给我。他若来了,我必让他有去无回。第254章 偷袭旷野中,一支军队正在快速前行。到了正午时分,日头愈发毒辣,士卒们被烈阳烤得肌肤发红,主帅终于下了暂停行军的命令,让大军到阴凉处稍事休息。大将军,喝点水吧。卫兵从附近的溪水中接了一壶清水来,递给带军的将领此将领正是陶北。陶北喝了几口水,扭头问负责探路的探子:此地距离云阳还有多远?探子忙道:禀将军,不到二百里了。陶北点点头。他又问道:云阳没有什么异动吧?探子道:并未发现异动。陶北满意道:很好,我军奇兵突袭,他们果然来不及反应。几日前,陶北在长江渡口决定放弃攻打荆州,转而攻取长沙,但他并没有将全部的兵力都调往长沙一来用不着,对付孙湘那些残兵败将,又是智取,万把人也都够了;二来,他南下是冲着朱瑙来的,即便他最后能取得长沙,却也与他原本的目的大相径庭了。对于陶北而言,他太需要一场战胜蜀军的战争了。胜利本身甚至比他占据荆州、长沙或是哪块地盘更为重要!这会让他在与朱瑙争夺正统的路上得到更多筹码!因此,陶北最终决定在江边分兵,遣两万大军前往攻取长沙,自己则亲率八千精兵,掉头向西,直奔蜀境。他打的便是兵贵神速,趁着蜀军毫无防备,他短短两日便夺下了建始县,又花两日攻破梁平,一路奔向云阳而来。普通的军队一天只能日行十五里路,但陶北放弃了大量辎重,率一支轻装简行的快队,能日行四五十里。等蜀军收到消息,再抽调军队过来,只怕那时他都打完云阳回长沙去了!是的,他以这种方法连克诸县,打下的地盘他是守不住的,他也没打算守。他要的只是往朱瑙脸上狠狠糊一巴掌,糊完就走。这样的胜利是胜之不武的。云阳等地本就不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无丰富物产,蜀府本就不会在此布置大量兵力,陶北取得的胜有多大意义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陶北不管毕竟,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假模假式地糊一巴掌,总好过认怂退兵吧?大军在阴凉处休整了一段时间,待日头稍斜,陶北便命军队继续上路,朝着云阳方向继续推进。=====将军,今晨巳时,中原军行至梁平西北四十里处,据此约还有一百二十里。谢无疾听着探子的汇报,手指在地图上滑动:这里?探子忙道:是。谢无疾点了点头,凝神继续打量地图,若有所思道:照这么算,他们每天行路约在四五十里上下数日前,他们收到黄东玄在长沙收降方继的消息,朱瑙推断陶北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可能会临时改道攻取蜀府周边的几处州县后再回去。谢无疾立刻推断了几条陶北有可能进攻的路线,最终选出了一条最有可能的路云阳!如今果不其然,陶北真的照着谢无疾预测的路来了。谢无疾问道:查清楚了么?他们领军的是谁?军队共有多少人?探子道:他们未打将旗,尚不知将领何人。大军约在八九千人上下。谢无疾的神色有些凝重。虽然他料准了陶北的进军路线,但由于他并不是收到确切情报后才出兵的,而只是依据朱瑙与他的推测决定出兵以防万一。这样吃不准的事情,他们不可能劳师动众,也没有时间劳师动众。而且陶北在荆州附近临时掉头直奔蜀境,谢无疾却是从汉中过来的,路程比陶北更远,如果他慢慢整兵,只怕赶过来的时候中原军都打完走人了。在这种情况下,谢无疾虽然料准了陶北的行进路线,但他并没有带多少人来。他只带了两千精兵,即便算上云阳本地的守军,也不过三四千人上下。陶北的人马却数倍于他们,形势并不有利。谢无思索片刻,有了主意,道:都把军官都叫来。不片刻,他手下的多名军官都被召入帐内。谢无疾将方才获知的陶北军的情形告诉手下众将大喜,迭声赞道:将军果然料事如神啊!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能够预料准敌人的行动和路线,这需要的是极其丰厚的战场经验和对敌人的了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甚至该说,极少有人有做到,要不然人人都能猜到敌人的动向,仗还有什么好打?谢无疾却未见高兴。这还只是第一步,他们目前只不过占了情报上的优势,他们知道敌人已经到了,敌人却不知道他们在此。如果最后不能剿灭敌人,这样的优势又有什么意义。他淡淡道:如今敌众我寡,我等尚不可轻敌。我有一计,你们且听听。他如此这般将计谋道来,说完之后,众将却面面相觑,久未有人言语。终于有一人道:将军,如此虽能杀伤部分敌军,可不就打草惊蛇了么?他们兵力不足,就应该用想办法利用情报优势给敌人尽可能的重创。谢无疾的布置却与此背道相驰。谢无疾道:你有用两千人剿灭他们八千大军的方法吗?手下哑然。几倍的兵力差距放在那儿,这可不是桩简单的事。谢无疾道:若无更好的方法,便依我之计。我自有想法。他这样说,众将自然再无他话,退下布置了。=====两日后。天色渐暗,陶北率赶了一天路的大军扎营驻下,用过饭食后,便让大军准备休息。陶北忙完手头军务,外面有军官求见,他便将军官召入帐内。何事?陶北问道。军官道:将军,昨晚派去壶口村和今日派去河田谷的两队人马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此事颇为反常,特来禀告将军。陶北微微一愣,道:两支都没回来?那便加派人手去那两地找找。随着大军的行进,他们会不断派出小股人马去周遭查探敌情。侦查的人马没能及时回来,有时可能是碰到意外绊住了脚,有时可能是不慎遭遇了敌人,有时甚至可能是迷了路。虽说同时有两支巡逻队失踪,但这两队人去的并不是一个方向,陶北心里也没太当回事。毕竟他知道云阳并没有多少兵力。他是临时起意打过来的,进攻速度那么快,打的又不是什么重要城池,远在汉中的朱瑙根本不可能来得及反应。他们就算碰上什么麻烦,顶多只是些小麻烦而已,不足挂齿。于是忙完手里的事,陶北也上榻睡下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外面忽然闹起来。陶北睡梦中被惊醒,披衣冲出营帐,报信的士卒正好赶到帐外,急道:大将军,不好了!甲丑营发生叛乱,叛卒正在杀人烧营!什么?陶北大惊,好端端的,怎会忽然发生叛乱?事发仓促,那士卒也不知详细情形,一时答不上来。陶北也只能先搁下缘由,下令道:快通知甲子、甲寅营前往襄助,镇压叛乱!八千士卒驻扎时分数十营,营与营之间相距不远,且地势互为倚助,可防止敌人夜间偷营或内部叛乱。跟随陶北的中原军都有丰富的作战经验,陶北的命令还没到时,邻营的军官得知了情况,已主动出兵前去襄助了。又过半个时辰后,叛乱已被镇压,甲丑营的军官也灰头土脸地来向陶北汇报情况了。怎么回事?陶北质问道,你营中士卒为何忽然叛乱?那军官哭丧着脸道:启禀将军,并非士卒叛乱,而是一群身分不明之人穿着我军兵服,混入我军营中,趁夜闹事,四处杀害士卒,放火烧营。夜间昏暗,士卒们一时难辨敌我,才误报叛乱。什么??陶北愈发震惊。原来夜晚闹起来后,不明所以的士卒们看见杀人者都和自己一样打扮,就误以为是军营里发生了叛乱。直到其他营来援助,终于发现所有叛乱者臂上都绑着白布条。他们找到了辨别叛乱者的方法后,开始镇压叛乱,又发现这些人听口音看相貌根本不是中原兵,竟是从外面混进来的。至于这些人从哪儿弄来的兵服?无疑便是那两支失踪后没能回来的巡逻兵了。陶北急道:抓到活口没有?审过了没?是什么人?那军官脸色愈发难看:是一群死士。当我们发现如何辨认他们身份后,他们便开始撤退。原本抓住的几个也全都自尽了。陶北勃然大怒,废物!要是能抓到活口,他就能审问这些人的身份和计划。没有活口,这种事就很难查了。陶北稳了稳心神,又问道:我军士卒死伤多少?那军官战战兢兢道:尚未完成清点他嘴皮嚅动了一下,把后半句恐怕至少几百给咽了下去。半夜里黑灯瞎,一群叛卒冲进营帐见人就砍,很多士卒还在睡梦中就成了刀下亡魂;等将士们纷纷惊醒,由于分辨不出敌我,又经历了一段只挨打不还手的时间;等好容易找到分辨的方法,时间都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了,死伤怎能不惨重呢?说到底,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是因为大军急着赶路,以为周遭不会有多少敌军,因此有些掉以轻心了。陶北面色如霜,恶狠狠道:查!给我好好查!想尽一切办法查!务必要知道此事是什么人干的!第255章 谢无疾究竟在不在?陶北下令彻查是何人夜半潜入军营偷袭,没想到还没查出结果,第二天,就又出事了。翌日,中原军正继续前行,大军的尾巴忽然乱了起来。士卒们奔走呼号:叛变了,有人叛变了!动静传到前面,整支军队都陷入了慌乱和惶恐,阵型都开始乱了。陶北立刻下令稳住大军,又派遣手下将领前去后方镇压。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把叛乱给镇压下去了。等军官回来一汇报,陶北才知道,事情居然又跟昨晚的情况相似:当他们路过一片林子的时候,林中忽然冲出一群穿着和他们相同兵服的士卒,混入军中后见人就砍!中原兵们猝不及防,又被杀得阵脚大乱。极为狡猾的是,中原兵们已经知道了昨夜混入的敌人是在胳膊上绑白布条的,可今日来的这些人却是在领口系了绿巾,用以相互辨认。中原兵们却不知道,又在慌乱中花了好一阵子才发现该如何辨别敌人。自然,在这敌我不明的时间里死伤惨重也是在所难免的了。同样的亏吃了两次,陶北简直勃然大怒!出了这样的事,再一味继续行军肯定会使大军猜疑心越来越重。不得已,陶北只得下令大军到附近驻扎下,暂停行军,自己则召集手下商议对策。有没有查出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陶北气急败坏地责问负责调查的军官。军官哭丧着脸,仍然答不上来。和昨晚一样,那些死士撤退得很快,没退走的便自尽了。他们没有抓到活口,此事也就无从审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必定是蜀军派来的。只是究竟是蜀军的哪一支部队,差别可就大了。如果是云阳附近的守军,说明云阳的部队已经发现他们的行踪了,正在用这种方法阻挠他们前进;如果是从荆州追过来的部队,那追过来了多少人呢?眼下潜伏在什么地方?荆州是否因此空虚?如果是朱瑙从汉中或者成都调过来的大军那情形可就严重得多了,对方究竟有多少兵力?对他们的情况掌握了多少?会否在何处设伏等待他们?很多人也已经想到了这些可能,有人慌道:大将军,看来我们的行军计划已经被蜀人知晓了。蜀人必然有所防范,我们再想奇袭云阳,只恐不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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