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安格斯突然脸色狰狞，“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得了精神病！”
苏凡一怔，没来由的想起一句话：精神病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
“怎么会呢，刚接触下并不能武断的判定你患有精神疾病。”苏凡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更加具有亲和力。
得到了苏凡肯定的答案，安格斯的态度也恢复了平和，他继续说道：“我当然不是精神病，我只是伪装成精神病，好和真正的精神病人打成一团。”
苏凡挠了挠头，他现在真的有些搞不懂安格斯到底是不是精神病了？
“好了，医生，废话不多说，是不是精神病其实很简单，做些精神方面的验证就知道了。”安格斯一脸的自信，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摆脱“精神病”的称号。
苏凡有些无奈，看他的样子，不做完调查是不会放自己走了。
于是苏凡捏了捏眉心，从记忆中搜寻着一些可以提问的东西。
“对了，想起了一个段子。”
“咳咳。”苏凡清了清嗓子，对着满脸期待的安格斯问道：“那么请问…浴缸里装满了水，想把水弄出来是用勺子快，还是用盆快？”
安格斯张开嘴，做出了一个浮夸的表情，然后半响没说话。
就在苏凡以为他答不出来的时候，他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医生你问的问题也太简单了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说‘用盆比较快？’，那你就太天真了。”
苏凡神色数变，他居然有种被秀了的感觉。
“我直接把浴缸中的塞子拔掉，不是最方便吗？”安格斯双手抱胸，一脸的自得。
好家伙，这波我以为安格斯在第一层，实际上他在第五层。
“这…这确实是正确答案。”苏凡沉默了数秒，继续问道：“吃西红柿炒蛋时，你是先吃鸡蛋还是番茄？”
“想吃什么吃什么。”
……
就这样，一问一答，苏凡问了十来个问题，安格斯都极为迅速且精准的寻找到了答案。
“嗯，安格斯先生，恭喜你，通过了精神病问答，经过我的检测判断出你没有问题，可以出院了。”苏凡眯着眼说道。
说实话，他有些好奇，安格斯会如何离开这座精神病院。
根据这一点，苏凡也算是为自己找好后路。
“是吗？谢谢你，医生。”安格斯满脸的惊喜，绕开苏凡准备离去。
他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来，转过身从裤子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卡片，然后递到了苏凡手上。
“医生，太感谢你了，这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
苏凡低下头一看，心神震动。
那是一张员工证，卡片上的名字是“安格斯”，照片上男人和这个穿着病服的男人长的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发型。
真的是写下日记的员工安格斯！
苏凡眼神闪烁，盯着远处安格斯离去的背影。
话说回来，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这件事就已经很诡异了，正常人会这么做吗？
看着远方安格斯做出的举动，苏凡神色惊惧，他上前几步，大声质问道：“等等，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