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钱给我，”云辰讨价还价，“我再签合同。”
莫忠诚还是笑眯眯的，说话却一点情面没有：“对不住少爷，您不签字，我没法把钱给您。”
云辰皱眉，尾音上扬略带威胁：“你再说一遍？”
莫忠诚这回倒是不卑不亢：“依照合约，您只有签字了，我才能给您钱。”
“我不签！”云辰拍桌而起，“我就是不签，你能拿我怎么样！”
莫忠诚从西装口袋拿了只笔出来，放在合同边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他这个少爷他最了解，如果他笃定不签字，今天绝不会走这一趟。
不出他所料。
一分钟后，云辰将笔签完字，将笔狠狠拍在桌上：“钱拿来！”
“好嘞！”莫忠诚笑的满脸褶子，语调像是古代迎客的老鸨，“快给少爷把钱拿来！”
很快，秘书敲门进来，手里提着个金属质感的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整齐的放着一沓沓红色钞票。
兴许是箱子太大，钱只在里头铺了两层。
云辰直皱眉：“老莫，你这箱子都要比我人大了。”
莫忠诚实话实说：“少爷，您也知道，我们公司每次交易都是亿起，这装十万块钱的箱子，还真没有。”
“……”
云辰无话可说，这么大的箱子他懒得拎，索性脱了外套，把钱一裹，而后抱在怀里：“走了。”
莫忠诚跟上去：“需要我派车送您吗？”
云辰摇头：“不必。”
莫忠诚又问：“那我送您下楼。”
“行了，”云辰不耐烦的转身，“我自己会走，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磨叽。”
说完，还没完瞪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莫忠诚这才停下步子，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鞠了个躬：“少爷慢走。”
云辰头也不回，摆了摆手。
等云辰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莫忠诚这才直起身来，返回办公室。
云辰方才签的文件还放在桌上，莫忠诚看着上面签下的云辰二字，忽然热泪盈眶。
他拿过文件，连手都在抖：“你们都先出去。”
秘书应是，带上门退下去。
莫忠诚这才打开电脑，发出了一个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