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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芷在自己房间里琢磨着药方, 三弟探头进来瞧了一眼,也没进来,反正他现在有了更感兴趣的事情, 根本不怎么关心姐姐怎么给人治病,瞧一眼之后, 便出去准备午饭了。

到了午时, 村里人家陆陆续续开火, 烟囱里冒出炊烟,给微凉的日子带来一丝暖意。

村子靠村口的地方, 就是胡嘉鸣后爹的家。

村里拢共三个大姓,姜家是外迁来的独一户, 夹在柳大伯跟柳二伯家做了房屋,不过柳二伯家本身就是柳氏地界的边缘,姜家插进来,不算多突兀, 往边上走走, 便是杨氏。

村子的地盘大致呈椭圆型,东、西两头地盘最尖窄,南、北两边较宽阔, 宽阔的两边, 或是贴着绵延的矮山坡,或是贴着奔腾而过的大河,村人世代在大河另一边、矮山跟村外无尽大山之间,种植了大片的荆棘, 只留下弯弯曲曲的小路让人可以穿过,但大型猛兽并不能穿越这么大片的荆棘丛。

最东边,亦是极靠近村外的大山, 中间甚至只有不到七米高的一个矮山坡做缓冲,山坡与村外大山之间,那条穿越村子内部的小溪缓缓流淌着,溪水很浅。

这些很难阻挡住村外大山上的凶猛野兽,所以作为猎户的杨二郎家便是最东头的一户,方便打猎,也守护着村子的安全。

整个杨氏,大多集中在村东边,不过跟杨二郎家都隔着些距离。

胡杨柳村太大了,很少有两户人家把房子建的很近,都是稀稀落落地点缀在村子各处。

东头是杨家,柳家则大多在村子中间地段,胡家是在村西边,离出村的村口较近,方便去镇上。

胡嘉鸣从姜家回去,估计越想越怕,忍着肚子不舒服,出门之后,一溜烟往家跑,跨越过大半个村子,一进家门,就大声喊:“娘,娘!”

他娘正在院里择菜呢,看见儿子这模样,皱眉拉住他,“又去哪疯了,喊什么呢,你爷爷今天有点头疼,别吵到他。”

“哦……”胡嘉鸣愣愣点头。

他娘给儿子擦了下有点冒汗的额头,“喊我干啥?还有,我摘回来一大篮子羊桃,怎么少了一半?”

“我挑了些好看的、大的,带去给白芷姐姐了。”说到这,他急忙抓住他娘的手腕,“娘,白芷姐姐给我看病,说我肚子里长虫了。”

他娘脑子一懵,手里拿着的菜全都落到地上,“怎……怎么长虫了?”

“我可能是经常喝脏水,”他连生水都不说了,直接说脏水,有了长虫的经历,恐怕以后再也不敢喝没烧过的水了,“难怪我总是拉肚子,肚子痛,吃了止泻的药,也只是好一会就不行了。”

他娘听着他说,脸色有点不太好。

在改嫁之前,原先生活的那个村里,其实发生过一件事。胡嘉鸣他一个关系比较远的堂哥,就因为长蛔虫,不知道虫子在肚子里头怎么闹了,把那孩子活生生痛死了。

这事情有点吓人,当时胡嘉鸣还小,他娘就没敢跟他说,怕把小孩的魂吓丢了。

现在轮到她儿子长虫,吓得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不知道僵在院里多久,她丈夫挑着沉沉的两捆干柴回来,进门瞧着娘儿俩干站着,好笑地问:“你们娘儿这是干啥呢?”

似是觉得主心骨回来了,胡嘉鸣他娘冲上去,没等男人放稳柴堆,就抓住他的手臂,“他爹,嘉鸣肚子里长虫了,这可怎么好?”

“怎么会长虫,”村里好多年没听过谁长蛔虫了,男人还呆了一下,然后想起来,“难怪他这些日子脸色不太好,也不好好吃饭。这事不能拖,虫长大了就麻烦了,我带他去找白芷丫头。”

“爹,我刚从白芷姐姐那里回来。”胡嘉鸣小声提醒了一句。他跟这个后爹还没处融洽,主要是之前的亲爹给了他太多阴影,使得他只敢信任、依赖娘亲,不怎么敢亲近这个不熟悉的后爹。

但胡栓子对他们娘儿俩其实很用心。他先前在战场上受伤,断了两根手指,脸上留了难看的疤,家里也不算富裕,从战场上退回来之后,很长时间没有娶到老婆,直到胡嘉鸣他娘想尽办法摆脱了之前的丈夫,拿到了和离书,自己托媒人讲亲,这才让胡栓子一眼看中了。

胡栓子年纪不小了,自己心底有数,原本就想着找个寡妇或者和离过的妇人,她们对男人的要求相对会降低一些。

当初听到媒人提起胡嘉鸣他娘,讲这个女人多不容易,顶着爱喝酒打人的丈夫的压力,硬是护住了自个儿子,还想了办法,让公婆也同意和离,这才脱离苦海,带着儿子再改嫁。

他想着,这女人护崽,又能在那样的境地得到公婆的助力,肯定是个善良、孝顺又聪明的女人。便拿出自己私下存的所有积蓄,主动去见了人娘儿俩,把自己家情况一说,两人都想好好过日子,这婚事硬是越过媒人给谈成了。当然,事后胡栓子也给了媒人一点介绍费,免得人家心里不舒服。

成亲后,胡栓子给继子胡嘉鸣改了姓名,记到族谱里,完全当亲生儿子看待,只是一时半会没获得儿子的认可。

这会突然听到儿子长蛔虫,刚开始还冷静,然后越想越担忧,即使知道他自己去找姜白芷看过了,也担心小孩子听不懂大夫的话,硬是把两捆柴踢到墙角,抱起已经一米多高的儿子,“我再去找白芷问问。”

“诶!”他娘一直听说姜白芷的医术多厉害,见丈夫带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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