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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的鸟(1 / 1)

郎大公子的鸟是一只黑腿小隼, 眼睛周围一团黑, 个小但凶。姜酒知晓郎大公子极为喜爱, 值一千两那个价。揭了他的悬赏榜姜酒先去了郎秀的书房,广平王府里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春日周边的水塘波光粼粼, 几棵老垂柳映衬着一栋小红楼。她在门口处叩门,屋里没人说话,于是又敲了三长两短。隔半天郎大公子才姗姗推门,他穿着蛟龙团花的潞绸长衫,心情一般, 抬眼扫了她道:“进来。”姜酒卷着衣袖, 把他的悬赏榜拿出来,表明来意:“这只鸟怎么没了?”郎秀噗呲笑出声, 他俊眉微抬,就着一个舒服的姿势侧躺在美人榻上,手伸着道:“拿过来,我给你指点指点迷津,送你一千两。”姜酒递过去, 悬赏榜被他优雅地从中间撕开, 姜酒看到悬赏榜原来是两层特殊的纸张黏了起来,中间夹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他夹着银票慢条斯理地卷起来在姜酒面前晃着道:“钱是真的, 找鸟是假的。”“我那鸟死活不论, 你只需把我遛鸟的人查清楚。”郎秀道,“你隔壁的孩子很有意思,你今日且搬回去, 故人一场,你惹来的东西,弄个透彻了再做打算总比逃避要好的多你说是不是?二十三岁的老姑娘了,你也没什么好怕的,我给你撑腰。”姜酒立马点头,她听着老姑娘没有半点反应,于是郎秀又道:“你把他睡了也很值。”昨晚经历过一场不知从何说起的事从脑海里浮现,她耳根微红,总算有反应,郎大公子这才不说什么,姑且让她先一个人盘算盘算。走出他的书房,姜酒使劲揉了揉脸,那些无法言喻之感一天之内总时不时浮现。郎大公子的话仿佛提醒了她。眼睛比鸮还尖的他,有些话还是委婉的没有说出口。*“阿姜!”姜酒从垂花门走出,影壁前被阿葱叫住。她回头,模样娇俏的女子扭着纤腰傲然走过来。习惯这人惯常的作妖行为,姜酒礼貌性打个招呼。原以为她要炫耀炫耀一回,姜酒已经在想编好的说辞。有些人就爱听这些,说一说也不夭寿或其它,何乐而不为?且她心地不坏。阿葱却两指拎着她放下遮耳的头发,凑过去和小狗似的嗅嗅,坏笑道:“恭喜。”她把一个小瓷瓶塞到姜酒手里,抬着细细的新月眉,小声道:“你瞧着被折腾的厉害呀,我听说你今天早上都下不了床。这药是消肿的。”穿堂风带起一点尘土,空气里充斥了花香与草香,姜酒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手推过去,以同样小的音量道:“你消息真灵通,不过焉知此药不是避子的呢?”阿葱的笑慢慢消失,直起了腰,眼里看姜酒的神色都不对,她看起是厌恶亦或是愤怒。她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温柔道:“你想怀一个大可找一个野男人,这药是大公子叫我给你的,我又如何知道?”她狠狠把东西再塞回去,尖锐的指甲划到了姜酒的肉上,姜酒盯着白色小瓷瓶出神。*郎大公子听阿葱汇报消息,她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惹得郎大公子好奇,于是就询问道:“又跟姜酒闹矛盾了?”阿葱幽怨望着他,就快要哭出来了似的,委屈道:“公子您让我给她送药,她还疑神疑鬼,就像我心怀鬼胎要害她一样。”郎大公子呵呵笑了笑,幽深的眼神落在阿葱身上,揉了揉眉心的位置,道:“上次让你查的事有什么进展?”阿葱端正了站姿,恭恭敬敬道:“祁家的大姑娘确实不一样,不过是上妆的不同,脸还是一样的脸。”“女人家化妆就是厉害,我五年前见她她还柔媚似水,如今再见竟如冰雪白莲,我就觉得她换了个头。”郎大公子哼声。他对阿葱摆摆手,微叹道:“罢了,他们祁家水一向深,本也不指望你打探什么,你回去将字练练。你狗爬的字,写的消息我是真真看不懂。”阿葱想辩解,郎大公子却转了个向,他这般便是真不想见她了。他喜怒无常的性子她也是真真看不懂。小声应答便悻悻离开。郎大公子一个人的时候看看自己空空的鸟笼,收敛笑容的脸有些冷峭。他其实不怎么爱笑,他也并无好脾气。*姜酒到底还是把小瓷瓶埋在小院子里的树下。阿葱这人凭她方才的样子姜酒有些许的不放心,加之她昨夜确实没有体会到最后一步,且不论谁送的,她这么好的身体,顶多就是睡眠不足罢了。姜酒很自信。小屋子里一切摆设如旧,新来的账本又堆积如山,她站立一会,觉得有必要和郎大公子提提加薪的事。夜里点上三四盏灯,姜流苏不知去何处,她乐的自在,心想,今夜必然是个可安眠的夜了。约莫了过了两三个时辰后,近子时,广平王府后院的狗开始乱叫。姜酒深吸一口气,带着困倦往后一歪。身上的深衣没有穿好,她捂着左心房,稍稍一碰就一抖。姜流苏推门而入就见姜酒呆滞地看天花板。她衣衫不整,面无表情,昏黄灯光照的皮肤泛出一种玉色的光泽,脖颈处以及越往下的地方痕迹则越密集,不必说被衣物遮住的部分有多么的暧昧。夜里这般见到,若是往常人,必然脸红,然后低声议论一句。姜酒皱眉看着外面的来人。“我以为你会知趣地离开。”她说。姜流苏转过身把门关上,低笑,声音夹杂苦涩。“我为什么要走?”这样老生常谈的问题姜酒想也不想就道:“因为我不喜欢你,我买了这间房。”她理了理衣领,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从他的态度看,他必然有所图。“你若留下来你就睡地。”姜酒把话撂下来,一头青丝松散开,她这样看着有些许纨绔的样子,微抬下巴,俯身捡起自己的外衫,搭在了肩上去内室。姜流苏看着她的背影,如郎大公子所说,姜酒有时就很欠打。室内烛火晃了晃,他脸上落了一小片阴影,轮廓更显深刻。姜酒闻出来了他带进来的那种血腥味,到了内室就把门关紧了,她左看右看不放心,把桌案什么都拖过来。动静之大姜流苏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的出来。末了她还把窗户也关上,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成果,姜酒依然不放心。一盏小灯在桌子上离她很远,她盯着那火苗,有预感它将离奇熄灭。果不其然,三声未到,室内陷入一片黑暗。“我数三声,把灯点起来。我日后若查出你是谁,我且先把你阉一遍,此后将你买到三教九流之地。”姜酒边想边道,她说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就跟自言自语似的。来人并未理她。她:“……”昨夜被支配的恐惧太深,姜酒跟鸡仔似地缩在一起,商量道:“好好说话,我小有存款,你若需要大可劫财。”言外之意,劫色就免了,昨夜太恐怖了,那人简直疯了,要拆她入骨,深深弄得她要求饶。来人依然很安静。屋子里就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姜酒莫不清楚这位半夜来访之人想做什么,于是拿出身上最后骨气抬头,黑暗里一个模糊的身影就坐在她的椅子上。“阁下今夜心情瞧着很好,不如先谈一谈。”姜酒睁眼说瞎话,屋里一个大活人,心情好坏鬼才知道,她只觉得今夜似乎有些不同。人坐着没有动,支着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瞧着似乎在等姜酒说话。“我只是一个账房,二十三岁,何苦夜访我的破屋子,一千两你看如何?一千两我买今晚一个安稳觉!”姜酒说。钱的魅力是无穷的,倘若她是那人,一千两不说,五百两都干!黑暗里的郎大公子无声一笑,摇摇头,知道她看不见,觉得很是可惜。姜酒有时候犯蠢还是很有意思,只不过平常都藏得严严实实,实在是叫人难估。姜酒往常熬夜熬出的耐力都用在了今天晚上。也不知这人究竟脑子里藏了什么,姜酒有几分后悔把窗户什么都遮的不透一丝光。拂晓鸡鸣时分她打盹的功夫人才走。姜酒熬了两晚上,没什么力气去搬堵门的东西破窗出屋就见姜流苏搬着梯子上房补屋顶。姜酒顿悟。“你昨夜可曾听到什么声响?”姜酒问道。姜流苏正在认认真真补屋顶,相比较他睡得区域简直不能看,上面的瓦碎成一块一块的,不知道的真以为晚上来了个十分厉害的贼。青年望着天略微一想,摇头否认。他靴上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今天又是个好天,姜酒在院子里看他补屋顶,瞧着瞧着就睡着了,醒过来是在自己的榻上,外衫搭在屏风上,被子盖的很好。姜流苏在外面莳弄她的花草。光线明亮温暖,微风和熏。姜酒一瞬间双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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