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愣神了，谁都没过吸氧还能死人。
护士也说：“还有点滴不要乱调，有些药液不能盲目调快，轻了上蹿下跳，重了心功能衰竭，肺水肿。”
一个急诊肠胃炎患者想要调高点滴的手迟疑了下来。
护士已经拿来了针筒，蒋文英客气道：“姑娘，下手轻一点啊”
护士说：“放心吧，我打针十年了”在插进老太静脉的一刹那幽幽说：“就没有一次不疼的。”
老聂家：.......
聂老太的氧气中毒属于前期阶段，发现得晚昏迷了造成脑损伤那可就麻烦了。
蒋文英也没有骂老太。
她能理解，当妈妈的都只要要养大几个孩子难得很，都是一分一毛省出来的。
这时候，一个老大娘扶着老伴走进来。
老大爷瞧着比聂老太年纪还大一些，身体很消瘦，脸上的皱纹就跟刀刻过似的，弯着腰捂着肚子很痛苦。
聂老太身体体征平稳，芽芽就顺道让大爷躺在检查床上
老大爷穿得多，衣服一层又一层，脱到后头连夏天的单衣都穿上了。
芽芽一摸，全腹压疼，板状腹，反跳痛，肌紧张，再一结合老大娘说老板常年胃疼的毛病。
消化道穿孔？
听说已经疼了一天了，芽芽善意的责怪，“昨儿就开始疼了，怎么今天才来，现在初步考虑是消化道穿孔，检查后得动手术。”
“检查，得检查什么，我们没钱”老大娘粗糙的双手拉着芽芽，声音很小，说的话也小心翼翼，似乎怕引起芽芽的不满。
老大爷已经疼得捂着肚子哎呦的叫唤。
芽芽努力的说明为什么要是做检查，而且很肯定的说肯定会动手术。
聂老太也梗着脖子劝：“老姐妹，这是我家孩子，她不会害你。”
芽芽就跟值班医生商量了下，该做的检查不能少，如果是隔下游离气，可以先住院，后续再慢慢的把钱交齐了。
老大爷一检查，果然是消化道穿孔，这病起来是钻心的疼。
大爷颤巍巍的问：“开点药行吗？”
在场医生护士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动，笃定的告诉两老人，这病吃药吃不好。
芽芽不停的用简单的话掰开了，揉碎了跟二老解释，但也感觉两口子听得心不在焉。
老头说：“那我们回家去吧。”
一群人赶紧拦住。
“大爷，不能走”
“这病不治是要要命的！”
芽芽几乎是在吼人了。
“我们没钱做手术，我们家里没别人，就我们老两口，我老伴身体不好得吃药，我得先紧着她。”老头说。
老太太看着蹲在地上的大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芽芽比他们都着急，这病不手术，肯定是要命的。
值班医生也劝，先住院吧，钱的事情手术以后再说，现在没钱就先欠一部分，什么时候有钱来还就是了。
“我去跟上头说一声”值班医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