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合作给芽芽眨了眨眼睛，走出病房悄悄问芽芽，“你那边怎么样？二伯娘还有海生哥，卫平哥答应吗？”
“一下子就答应了”芽芽道：“大哥只交代了路上小心，省城也不远，为什么不答应？”
想到自己比芽芽大一岁，还是个男同志，出门都得求着审批，聂合作很受挫。
芽芽安慰他，就是他们到了六十岁都得受父母管呐。
两人想让聂卫平做干粮带在路上吃。
芽芽想吃葱油饼，加猪油的。
聂卫平应了，但整个晚上都没有动静，隔天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悄悄起来，拿了一斤面粉来做，聂老太不在，厨房倒是能随心所欲的使唤。
他一个人静悄悄的做。
八月份，乡下五点多的天并不是死气沉沉的黑，而是宝蓝色，视野还算清楚。
聂卫平听见开门声响，瞧见妹妹揉着眼睛走过来便悄声道：“还早呢，去睡，哥给你做葱油饼”
芽芽往案板上一瞧，面一进活好了，揉搓成长条搁着，也压低声音说：“哥，你咋不昨晚做啊，我还能帮忙呢。”
聂卫平笑着说，隔夜的不比现做的脆。
芽芽也不肯睡了，蹑手蹑脚的去水缸勺水洗手，又回到灶房。
瞧见人确实不再睡，聂卫平教妹妹把长条掐出二两大小的团子。
“和面的时候要稀一点，不然做出来的饼子就硬 ”
他速度快，把面团搓圆摁扁，擀成长方形的大片，由芽芽刷上猪油，跟葱花一并往饼里卷好怕，略捋一下就成了圆形。
本来正宗的葱油饼是拿铛做的，家里没有，用的普通的锅，做出来也可以。
还剩一点面团，聂卫平给芽芽做片儿川。、
片儿川其实是京都那边的叫法，之前他到京都时吃过几回，也是把面团裹成一大片，用刀划拉成宽带，揪着下到开水锅里面。
京都人吃片儿川，要不就是拿大白菜跟虾干炒熟加水，做成片儿汤，要不就是浇上卤汁，跟吃炸酱面一样，也有的什么配料都不放，就放点花椒油吃。
现在是不到季节，等九月份以后山里有野生的口菇。
口菇煮汤味道跟高汤是一样的，很鲜，不比放虾干差多少。
家里大白菜倒是有，就是没有虾干，不过他放了海肠粉。
海肠粉是一种软体动物，晒干了以后磨成粉，倒也非常的鲜甜。
上班的时间还早，聂卫平抽出一条555’香烟。
“进口的，哥托同事弄来的好东西，妈让你送点东西给李敬修做回礼，听哥的，送这个” 不放心又叮嘱，：“矜持一些知道吗，以后都让李敬修来找你。”
芽芽说了声好，把三哥弄来的香烟跟大哥弄来的茅台酒放一块。
两个人大早上上的火车，到省城也傍晚了，一打听，红梅舞厅居然还挺有名。
两人先去了一趟省地质院。
李敬修带回来一些铀矿岩芯，请这边的省地质院做检验，听说他找李敬修，地质院的工作人员友好的朝不远处的招待所一指，
相关数据今儿早才陆续出来，李敬修正坐在窗前撰写报告。
他在二楼，不经意抬头就瞧见了小青梅，赶忙推开椅子，让风卷落的信纸都没空去捡。
一人朝上跑，一人朝下跑
在一楼楼梯口相遇后两人都忍不住笑眯眼，芽芽从包里掏出一瓶茅台递过去，说:：“给你的，还有”
又掏出来那条烟
提着厚礼的李敬修一怔：终于开腔:“想办什么事？我尽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