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程晓梅刚到永昌百货的门口，就遇上了一个大娘。
大娘见到她后，双眸一喜，走到南栀面前。
“小南同志，我按照你说的接近王素芬。每天带着她去逛荆阳，尤其是领着她去看大房子。她天天向我吹牛呢，说这样的大房子，她小儿子能够买给她！”
大娘提到王素芬的时候，有些看不起。
王素芬穿得破破烂烂，手上一层老茧，看着连雪花膏都用不起，还买大房子呢。
梦里买去吧。
这个大娘就住在王素芬租住的小院子隔壁。
南栀特地找的这个大娘，就是让她带着王素芬开眼界，把胃口养大。
她笑着道：“大娘，这段时间真是谢谢你了。这五张大团结你拿好了。”
南栀从钱包里拿出五张崭新的大团结，递给了大娘。
可把大娘高兴坏了。
要知道南栀跟她刚见面的时候，就给了她十张大团结啊。
不过一个多月，她陪着王素芬四处转转，随便唠唠嗑，就平白得了一百五十块钱，简直跟天上掉馅饼似的！
大娘美滋滋地将这五张大团结用小手绢包好，妥帖地装进裤兜里后，这才对南栀道：“对了。王素芬听说百香楼的饭菜挺好吃，今天吵吵着去百香楼呢，还说她请客，我没敢去，怕她吃霸王餐，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百香楼？
南栀的眉峰拧了起来。
……
南千山给王素芬请了个保姆，美其名曰看着王素芬，实则监视她，免得她跑去找陆天启。
今天王素芬的确来到百香楼。
不过，她刻薄成性，舍不得坐公交车，让保姆骑自行车驮着她来的。
她住的小院离百香楼远得很，把保姆累得够呛。
她大摇大摆地进入百香楼，让保姆顶着烈日，看着自行车，免得被人偷了。
“欢迎光临。你好，需要吃点什么？”苏月兰站在柜台前，看到王素芬后，愣住了。
王素芬也没有想到在百香楼看到苏月兰。
苏月兰穿着短袖、长裤。
短袖的下摆收进长裤里，勾勒出的纤腰盈盈一握，哪儿像是生过孩子年过四十的女人？
南栀教会了她化妆。
本就十分精致的五官，更加漂亮了。
那天在陆家的仓促见面，王素芬没能留意苏月兰。
此时见到这么漂亮又大方优雅的苏月兰，让王素芬都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这还是那个窝窝囊囊、说话都不敢大喘气的苏月兰吗？
“你怎么来了？”苏月兰拧着眉峰，戒备地问道。
王素芬这才回神，想到她在南栀那儿受的气，顿时冒出一肚子的火。
现在她的怒火有了发泄的余地。
一大耳光就朝着苏月兰扇去，“下不出蛋的贱货！你在这儿描眉画眼，穿得这么风骚，是想要勾搭谁？”
苏月兰脑海短暂空白。
面前这个狰狞的王素芬，让她想到在南万重“去世”后，王素芬三天两头辱骂殴打她的那些日子。
一时间，她忘记躲闪了。
直到一只手握住王素芬的手。
“老太太，说话客气点。”
王素芬扭头，看向这个身穿朴素、面容寻常的男人。
不认识。
“你是谁？难道是这个贱货的奸夫？”她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巴不得苏月兰给南万重戴绿帽子。
苏月兰认出这个男人，正是陆老爷子的保镖。
今天陆老爷子难得出门，来百香楼吃饭。
此时的他，正坐在百香楼最偏僻的角落，正在慢条斯理地用餐。
苏月兰生气地对王素芬道：“王素芬，管好你的嘴！这位同志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