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窗子打开，洒入房间内的月光让剑刃投射出锐利而又冰冷的光芒。
而此刻，握剑之人的眼神却也是锐利而又冰冷的。
似乎已经记不起来前世之时自己用第一把剑杀了第一个人是什么时候。
不过那个时候的感觉此时回想却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绝境之中的爆发，不战则死！
那是真得被逼到了绝路之时，方才有的醒悟，从此抛去无用的慈悲，手染鲜血。
而意外，当那鲜红犹带残温的液体溅在他的脸上的时候，他感觉到的竟然不是害怕，而是痛快。
仿佛以往所有的憋屈和压抑全部在此间宣泄，获得了救赎。
是了，那些人不就是欺他不够狠吗？
四月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握剑的手不由用力。
“你的心不静了。”淡淡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出，一到身影慢慢地从阴影下走出。
却是冷汮。
四月抬眸看他，忽然扬剑:“还请师父指点。”
说毕，从窗户一跃而出，以轻功飞掠向练武场。
冷汮看着他那比白日要熟练数倍的轻功，眸光在黑暗之中微微闪动，随即身影如风，瞬息掠过，眨眼消失。
吭！
冰冷的长剑很快在黑暗之中交锋，剑光闪耀，却是带着一种凶煞之气。
师徒两人的身影在练武场上不断腾跃闪动，不过片刻，便已经交手数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