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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匈奴王君子相报 张屠户迁都长安(2 / 2)

此时,在大晋众多藩王之中,只剩下了河间王司马颙手中拥有不斐的实力,但是有一个人,却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慢慢积蓄势力,成为了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这个人,就是兵败荡阴,逃回封底的东海王司马越。

话说司马越在东海,有一位故人来投,让司马越喜不胜禁,此人姓苟名晞(xi一声,音同希)字道将,河内人,身长九尺,威武雄壮,勇猛善战,熟读兵法,谋略胜人,乃是不可多得的一员良将!

苟晞最初跟随晋武帝司马炎手下大将石鉴一同征讨鲜卑首领秃发树机能,屡立战功,司马越当时就十分看中苟晞,上奏朝廷,封苟晞为阳平郡太守,后来司马囧执政的时候,因为司马囧十分忌惮在军中十分有威严的苟晞,便找个理由罢了苟晞的官,后来苟晞听闻伯乐故主司马越在东海招兵买马,便前来投奔,司马越大喜,为了拉拢苟晞,司马越与苟晞结为异性兄弟。

不久,从北方逃亡而回的邵续,投奔了苟晞,成为了苟晞的参军。

司马越在东海,集结了一支万余人的兵马,同时,司马越的弟弟司马模,还说服了范阳王司马虓(xiao一声,音同消)的加入,司马虓的父亲司马绥和司马模的父亲司马泰是亲兄弟,二人年纪相仿,少有友谊,司马虓的加入,让司马越的实力陡增。

司马越的逐渐崛起,让墙头草东平王司马楙(mao二声,音同毛)非常害怕,当年司马越兵败逃到下邳,司马虓怕司马颖和司马颙怪罪自己,没有接纳司马越,而现在,莫不说司马越在东海整合的四万兵马,关键是他的弟弟司马略,还跟北方的王浚勾勾搭搭,这个王浚方才灭了司马颖,势力空前强大,而此时司马颖已经势尽,司马楙又不可避免地倒向了司马越,又给东海王司马越的军队中,增添了两万兵马。

在东海集合了六万大军的东海王司马越,马上以“囚皇帝,清君侧,诛张方,救洛阳”为名,以苟晞为大将军,尽起六万大军,杀奔洛阳而来!同时让自己的弟弟司马略联合王浚围攻河间王司马颙!

坐镇长安的司马颙得知司马越起大军杀奔洛阳,大惊,慌忙召来谋士房阳,毕桓,刁默朱永前来商议,司马颙的脸上非常焦急,不等几人入堂作礼,司马颙便问道,

“孤今早收到张方军报,司马越携七万大军杀向洛阳,而张方只有两万兵,恐抵挡不住,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众人尽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许久,朱永出阵,拱手作揖,道,

“大王,敌兵锋锐,我军不可勉强抵挡,况且这司马越的哥哥司马腾,还跟刚刚灭了司马颖的王浚有勾结,恐怕这是来者不善啊!”

司马颙两条淡淡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忧愁道,

“难不成让张方撤回来,那么孤劳师远征,辛苦一番才得到的洛阳,岂不是拱手就送给了司马越!”

毕桓看着司马颙,出阵道,

“大王,洛阳只是一座城市,皇帝才是最要紧的东西,有了皇帝,就有了奉天子以令不臣的资本,倒不如把皇帝和百官也搬到长安!”

司马颙心中一惊,扭头看着毕桓,道,

“你的意思是……”

司马颙还未说完,只见房阳出阵,冲司马颙拱手作揖,道,

“大……大王……不如……如……迁……迁都……长安!”

众人皆惊,毕桓道,

“长安地广人丰,始于商鼎,乃是历代帝王建都之地,况且河间王在此深耕多年,早已经是树大根深,基础雄厚,且有潼关天险,即可远阻敌军之锋,又可拒守以待再起!迁都长安,乃是上佳之策!”

刁默却是反驳道,

“上一次的迁都,乃是乱臣董卓挟持皇帝迁都长安,汝今番是想让河间王效贼子之法,留骂名于青史吗!”

毕桓看着刁默,道,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历史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没有乱臣贼子一说!”

二人争执不下,司马颙突然站了起来,道,

“毕桓此言甚善,想要留名青史,须有一番作为,如果自己是个失败者,那么再好的功绩,也会被人篡写,抹杀!诸位犹豫不定的话,何不看看现在落魄的成都王,书写历史的笔,攥在孤的手里,孤想让司马颖留名青史,他便是忠诚,孤想让司马颖遗臭万年,他便是便是佞臣!孤定下了,即可发密文与张方,迁都长安!”

话说张方在洛阳,收到了司马颙的密信,即可下令,通知皇帝和所有文武大臣迁都长安,而张方自己,还在打另外一个注意,那就是前朝皇帝的墓陵!

张方带着一千军士,把魏朝皇帝的墓陵全部掘开,所有的金银珠宝尽皆被搜刮走,第二日清晨,张方和两万兵士,带着满满十几车的珠宝和文武大臣准备西行,不料,皇帝司马衷却找不到了!

张方急令兵士四下寻找,最终在鹿苑的一颗老树根下,发现了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司马衷,此时的司马衷极为凄惨,身上只有一条破毡布裹身,嘴唇冻得青紫,张方一把把皇帝从雪窝中揪了出来,皇帝的鼻子下还挂着两条被风干了的鼻涕,哭道,

“洛阳是宣帝建都之所,乃是祖宗基业,朕誓死不迁都!”

张方不屑道,

“皇帝受冻一夜,此番定是发了病,胡言乱语,不必理会!”

说罢,张方强行把皇帝拖上了车驾,临走时,百官对洛阳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泪垂不已,导致仪仗大队行驶缓慢,张方大怒,骂道,

“河间王迁都长安,都是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你们这帮鸟人怎这么不识好歹!郅辅,给你一千人,回去给老子一把火烧了洛阳!我看这帮鸟文人还看什么!”

说罢,怒极的张方即将要把洛阳付之一炬,不料一人于阵中闪出,众人视之,乃是卢志,只见卢志对张方作揖,然后恭敬说道,

“当年董卓无道,焚毁洛阳,其怨恨的声音,百年之后还有余存,河间王此番迁都,乃是为大晋安危着想,张将军为何要炮制董卓这等恶性,岂不是置河间王于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之地?”

卢志苦劝,张方才听,就此作罢。

张方带着皇帝和百官,一路奔驰道长安,河间王司马颙出城三十里相迎,司马颙准备给皇帝行礼,被皇帝连忙制止,随后,司马颙将自己的府邸让出来作为皇宫,百官也安置作罢,而洛阳,只剩了一个朝廷的空架子,只有上书仆射荀藩,司隶刘暾,和河南尹周馥三人在洛阳驻守,承制行事,张方迁都不久,皇帝改年号为永安,重立羊献容为皇后,复立清河王司马覃为皇太子,立洛阳为东宫,长安为西宫,两宫俱为都城。

司马越率军到达洛阳,发现这里只是一座废城,张方挟持百官早已经逃到了长安,此时皇帝下诏,让司马颙和司马越和解,封司马越为太傅,让司马越入长安与太宰司马颙共同辅政,傻子也能看出这是司马颙的瓮中捉鳖之计,司马越拒绝奉诏,但是考虑到此去攻到关中关隘频多,易守难攻,司马颖便暂时同意和解,便把大军驻扎在洛阳,以观时变。

王浚本来就不想参合司马颙和司马越之间的事情,见二人和解,大喜,班师回了幽州,段疾陆眷此时已经将邺城抢掠一空,时大旱,兵无粮,段疾陆眷便引兵也回了幽州,司马越封弟弟司马模为北中郎将,率领两万兵马驻守邺城,司马略封为安南将军,率领本部一万兵马,负责在山东募兵,

而此时中原连年征战,无数华夏男儿命送沙场,山东自古以来是募兵大省,此时已经四室三空,家无男丁,司马略高压募兵,只要见着男人,无论老幼,一律充军,导致山东民怨沸腾,甚为怨恨司马略,惤(jian一声,音同兼)县县令刘根聚众万余名山贼,在临淄攻打司马略,山贼自然不值一提,但是在这股山贼中,却出现了一位将来把大晋逼入绝境,几近亡国的人物,此人究竟是谁,有何过人之处,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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