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自己始终放不下一辈子，却要让别人跟你一起放不下？”
菟菟一甩袖子，宽大的袖袍在空中投下巨大的阴影。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为柳小姐去死的，我是为柳小姐去死的！”
陈诺好像疯了一样，开始指责菟菟的所作所为。
我冷眼旁观，不会对这件事有任何的评判。
“柳小姐根本不需要你所谓的替死，你就是在无谓的感动自己罢了。”
菟菟几千年修炼下来，已经完全看透了世间冷暖，根本对陈诺的话无动于衷。
她身上那些妖气慢慢凝聚，过长的头发也缓缓回缩，变成一个普通的长发女人。
说是普通，那双金色的竖瞳还是会把她衬托得相当冷艳漂亮。
陈诺看菟菟落到了水池边，吓得往后飘了一寸。
“我，你别过来！我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小孩子……”
但是陈诺不管说什么，菟菟不为所动，只是一步一步往前靠。
“懦夫，你根本不敢承认自己白死了！我明明已经告诉过你，你为什么不信？！”
我已经猜到了大概的事情，应该是陈诺这家伙要菟菟帮自己找柳卿鹄。
但是菟菟很清楚的知道，上千年前那件事情根本不是自己的错。
柳卿鹄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帮她顶罪，可惜的是她当时没办法开口说话。
而陈诺不知道怎么，竟然能够联系上成为了妖的菟菟。
或许我和陈诺说的那些话，很早前菟菟就已经说过一次了。
可是陈诺不信，或许觉得菟菟是在撒谎。
“陈诺，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虽然是一场冤案，但是你不也付出了吗？没有人否认你的付出，你何苦呢？”
我这样说完，陈诺的神色还是很差。
他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和小姐团聚，我真心爱着小姐……”
我顿时有点崩溃，和这样的人说话实在是太浪费我的精力了。
我说：“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就是最冤枉的，那就找阎王去说，让阎王爷帮你！”
我实在是不想继续跟这个家伙说下去了，挥挥手就准备离开。
菟菟也确实不耐烦，说：“我今天愿意陪你胡闹，是因为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现在我要去世间走一圈，你要是愿意跟着就跟着，反正我不会继续和你说话了。”
菟菟说完，竟然真的皱了他自己的结界，往人多的位置走去了。
陈诺不甘心，但是又不敢继续逗留 ，只能是咬牙切齿，往自己的坟那边走了。
“陈诺，要是你能够自己回去的话，就赶紧走吧。我给你一张隐符，保你这一路没事。别犯傻了，赶紧下地府，躲着多难受啊？”
我虽然不想继续和这个傻子说话，但是也不好真的不管。
要是陈诺一气之下要害死周蕊，而菟菟又脾气上来了也不愿意管，那就只有我倒霉。
所以我还是先给了他一张符，然后才赶紧追上了走进人群里的菟菟。
虽然人很多，但是菟菟又高，气质又扎眼，还是很好认的。
我看了一眼菟菟，她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很合适，但是已经比之前那一身要好了许多。
刚巧现在很多人喜欢穿汉服，菟菟看上去倒也不算特立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