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一头雾水，有人死了为什么要质问我？不等我问出口，刘亚楠手上的照片瞬间映入眼帘，顿时瞳孔地震。
“他……怎么会是他？”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里的人竟然是昨晚的代价师傅，这怎么可能，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
我吃惊的盯着照片，脑海里不断涌现出昨天晚上的记忆。
刘亚楠见状继续追问道：“王煜，我们从监控录像上查到，死者赵利民最后时间接触的人就是你，你好好想想，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一阵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一时间，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明明那么好的人，竟然一夜之间就没了。
我愣神十几秒钟后才缓缓说道：“他是我朋友找来的代价，昨晚最后一个把我送回天机馆，当时我喝的有点多，把我安置好后，他还冲我喊了句叫我好好休息，帮我把店门锁上，还提醒我别忘记给他个好评……”
往事历历在目，我越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狐疑的看向刘亚楠，她严肃的表情让我难以置疑这个事实。
“没了嘛？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忘记了？不瞒你说，从监控录像上显示，他从天机馆离开十分钟后便没了踪影，线索全无，报案人是在护城河那边撞见尸体时报的警。”
护城河？
我没听错吧？
护城河离我这里很远不说，就昨天他过来的方向也与护城河南辕北辙，是个正常人也不可能会选择弯路好费时间绕路走啊，何况还是深更半夜。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瞥一眼刘亚楠，她却没有回应我，反而，看向我的眼神里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我随即一愣：“你……该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吧？怎么可能是我，首先，我没有杀人动机啊是不是？何况我昨天也喝多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打得过他啊！”
刘亚楠回道：“疑点就在这里，赵利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更没有厮打的痕迹，表情却十分惊恐，眼球外凸，不像是外力所致，更像是用力过猛硬生生瞪出来的，眼窝处伴有血迹，双臂弯曲怪异的拧在一起，法医认为不是人为所致……”
不是人为？也就是说也不可能是他自己，那会是谁？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该配合的事情我已经和盘托出，刘亚楠叫来同事给我做了详细的笔录后，叮嘱我：“想到了什么直接给我打电话，不论是几点。”
我点头回应后，刘亚楠等人才坐车离开。
电话突然响起，将我从愣神中唤醒，我拿起电话一看是张蕾，接通后，不等我说话，张蕾便拖着略显沙哑的嗓音问道：“王煜，你昨晚怎么样？有没有喝多？吃早饭了嘛？”
一连串的关心问题，我却没心思回应，张蕾愣神片刻后继续道：“是不是还没起床呢？难受吧？我今天休息，要不我给你送过去点吃的吧。”
“不用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没事，早就醒酒了，只是……”
赵利民的照片一直浮现在眼前。
张蕾疑惑道：“只是什么？干嘛吞吞吐吐的？”
“昨晚上送咱们回来的代驾师傅死了。”
“什么？你是不是做梦了？”
张蕾觉得不可思议，与我的直观感觉如出一辙。